解雨臣

#《军令如吻》

解雨臣的钢笔尖在合同上洇开一团墨迹。会议室落地窗外，他的新任安保主管正单手撂倒两个彪形大汉。她迷彩裤束进军靴的利落线条，与记忆中那个雨夜重叠——三年前云南边境，就是这个女人用身体替他挡了子弹。

"苏上校。"解雨臣推开玻璃门，"我雇的是安保，不是打手。"

苏晚反手擦掉颧骨上的血珠："解总，您保险柜的虹膜识别系统，"她踢了踢地上呻吟的壮汉，"被这二位用隐形眼镜复制了。"

阳光穿过她耳后短发，照见颈侧尚未痊愈的疤痕。解雨臣突然想起战地医院里，她昏迷时还攥着他的袖扣。那枚铜扣现在锁在他抽屉里，带着干涸的血迹。

深夜的监控室，解雨臣看着屏幕里苏晚拆卸手枪的灵巧手指。她总在凌晨三点巡视全楼，这是特种部队养成的习惯。当她经过董事长办公室时，解雨臣突然打开门："伤口还疼吗？"

苏晚的枪口在0.1秒内对准声源，又更快地垂下："报告，不疼。"公事公办的语气，仿佛不是他们曾挤在雨林岩缝里共用体温。

"私下面不用叫报告。"解雨臣递过威士忌，"像以前那样叫我。"

玻璃杯沿沾了她的唇印。三年前她就是这样，在取弹片没打麻药时咬住他递来的酒杯。现在那圈齿痕还留在杯口，像某种隐秘的吻。

危机在季度财报发布那晚爆发。当解雨臣被堵在车库死角时，苏晚从通风管破顶而降。她甩出战术腰带缠住枪管的瞬间，解雨臣看清她右腕纹着小小的"CY"——他名字的缩写。

"躲好！"苏晚将他推进防弹车后座。子弹击碎车窗时，她俯身护住他的姿势与雨林那夜一模一样。

警方清理现场时，解雨臣在急救车后逮住想溜的苏晚。她作战服撕裂处露出新添的擦伤，被他用领带按在伤口上："这次又准备不告而别？"

苏晚怔住。当年她伤愈归队前，只在病床留下枚褪色的肩章。

"我有任务纪律..."话音未落，解雨臣吻住她沾血的唇角。这个在商界以冷静著称的男人，此刻颤抖得像雨林中那个为她包扎的菜鸟。

"转业报告批了。"苏晚突然说。她扯开领口，取出挂在军牌旁的戒指——正是三年前解雨臣偷偷塞在她绷带里的那枚。

晨光中，解雨臣将戒指套回她无名指。苏晚的军功章散落在董事长办公桌上，旁边是解氏集团新的安保部长聘书。窗外梧桐树上，早起的麻雀正啄食昨夜弹壳里的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