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长乐烬】(500字)
永昭十九年冬,长乐宫一场大火烧尽了帝姬萧玉鸾的尊荣。
崔贵妃跪在龙榻前泣血陈情:“臣妾亲眼所见,帝姬将鸩毒灌进先皇后口中!”鎏金香炉砸碎在玉鸾额角,帝王冷眼睨着血泊中的女儿:“传旨,帝姬萧玉鸾弑母忤逆,褫夺封号,囚入冷宫——无诏不得出。”
无人知晓,暗处一双阴鸷的眼盯着玉鸾腕间金铃。
东厂督主谢无妄摩挲着袖中褪色香囊,轻笑如刀:“该收网了。”
【第一幕·冷宫囚】(1200字)
雪粒子混着枯叶砸在冷宫纸窗上,萧玉鸾裹紧单薄素袍,盯着掌心半块发霉的荞麦饽饽。三日前,她还是大梁最骄矜的帝姬,如今腕上金铃早被狱卒拽去,唯余一道青紫勒痕。
窗缝漏进低语。
“督公赌赢了,陛下到底没舍得杀她。”
“太子殿下才叫狠绝,亲妹妹都下得去手…”
玉鸾猛地攥紧饽饽,碎渣刺入掌心。母后薨逝那夜,东宫送来的那盏杏仁酪,分明滚着杏花香气。
谢无妄(推门声裹着风雪):“帝姬殿下连落魄时,都美得让臣想折了您颈子。”(玄色蟒纹靴碾过草席,指尖勾起她下颌
萧玉鸾(甩开他的手):“阉人也配碰天家血脉?”(袖中银簪抵住他喉结)
谢无妄(喉结擦过簪尖渗血):“殿下可知,萧景瑜正求陛下将您赐给他试药?”(突然掐住她腰肢按向砖墙)“
“那疯子上个月刚剥了十个美人的皮,听说…最爱听女子腕间铃响。”)
萧玉鸾(簪尖颤抖):“九哥…不可能!”
谢无妄(舔去喉间血珠):“今夜子时,别喝朱嬷嬷送的药。”(抛来狐裘盖住她单薄肩头)“毕竟臣还等着,看殿下怎么撕碎那群豺狼。”
【第二幕·夜鸩毒】
梆子敲过三更,朱嬷嬷端着乌木漆盘推门而入。药汤腾起的热气里,浮着几缕诡异甜香。
“老奴伺候您用药。”枯手掐住玉鸾后颈。
萧玉鸾(突然打翻药碗):“嬷嬷急什么?本宫自己会喝。”
朱嬷嬷(脸色骤变):“这可是太子殿下的恩典!”(强行捏开她牙关)
雪团白影如电掠过房梁。 “喵!”通体雪白的狮子猫扑翻药碗,粉舌急急舔舐泼洒的药渍。不过三息,那猫突然抽搐着蜷成团,七窍渗出血来。
萧玉鸾(抱紧猫尸落泪):“雪团…”(猛然抬头)“东宫连畜生都不放过?”
谢无妄(自梁上跃下):“错了。”(绣春刀贯穿朱嬷嬷心口)“是崔贵妃要您死。”(踢开尸体轻笑)“毕竟当年先皇后被毒哑时,您可是…唯一证人?”
烛火噼啪爆响,玉鸾盯着他掌心香囊——褪色的玉兰花纹,歪歪扭扭绣着“长乐”二字。
萧玉鸾(瞳孔骤缩):“你是冷宫那个小太监?”
谢无妄(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伤痕):“殿下赏的饴糖,臣记了十年。”(突然贴近她耳畔)“现在,要跟我联手弑君吗?”
【第三幕·九重劫】(1800字)
(旁白)
五更天未明,冷宫外传来铁甲铮鸣。九皇子萧景瑜一袭绯红蟒袍踏雪而来,腰间玉瓶叮咚作响。
“好妹妹,哥哥接你回宫试药。”(苍白指尖抚过她脖颈)“剥皮时,定会留着这串金铃…”
谢无妄(横刀拦住宫门):“九殿下动她试试?”(东厂幡龙旗在身后猎猎作响)
萧景瑜(轻笑捏碎玉瓶):“阉狗也敢拦本王?”(毒雾弥漫)“不如拿你的心肝,给我的新蛊开刃?”
刀光裹着毒瘴劈开黎明时,玉鸾突然抓起香炉砸向萧景瑜。
萧玉鸾(嘶吼):“母后薨逝那晚,你藏在东宫桂花树后!”(举起带血的银簪)“
“这簪子上的杏花纹,是你母族徽记——”
宫墙外骤起骚动。皇帝仪仗的金吾卫破门而入,谢无妄却突然将玉鸾推进枯井。
谢无妄(低声急语):“井底暗道通往上阳殿,去找沈砚!”(转身迎向刀锋)“记住,我若死了…掀了这江山替我陪葬!”
终幕·掌心宠】
玉鸾在暗道里狂奔,掌心死死攥着谢无妄塞来的密函。泛黄的纸上,赫然是先皇后被崔贵妃毒哑的医案,末尾盖着太子私印。
井口传来厮杀声,谢无妄的绣春刀撞上萧景瑜的毒刃。血珠飞溅到玉鸾裙角时,她突然想起十年前——
冷宫墙角的小太监蜷缩在雪地里,她偷偷塞给他饴糖:“吃了糖,就不疼啦。”
少年舔着糖块仰头问:“殿下为何不逃?”
小玉鸾晃着金铃笑:“我要等母后接我…”
暗道尽头传来沈砚的惊呼:“帝姬殿下?!”
玉鸾抹去眼泪,将带血的密函拍在龙纹案上。
萧玉鸾(冷笑):“劳烦沈大人替本宫传句话。”(指甲掐进掌心)“告诉谢无妄,本宫要他活着——活着看我怎么把崔贵妃的血,酿成东宫的合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