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玖穿了件玉桂狗图案的圆领短袖,浅蓝底色衬得她冷白皮更显透亮;下身搭的白色蛋糕蓬蓬裙,层层裙摆晃起来软乎乎的,看着就像颗裹了糖霜的小团子。
她本身就是浓眉大眼的长相,睫毛又长又翘,笑不笑都透着股灵气,再加上一米四四的身高——站在那儿只到成年人腰际,三十来斤的体重裹在裙子里,显得整个人软萌得不行。
偏偏双腿又白又直,皮肤紧绷得没一点多余赘肉,明明瘦得像片小叶子,却透着股说不出的精神劲儿。
脚上是白色马丁靴,鞋筒里还塞了圈米白色堆堆袜,袜边松松垮垮露在外面,看着奶乎乎的。
可下一秒,这双小靴子就“咚”地踹在了禁婆身上——云玖大概没太收住力道,就见那禁婆跟张纸片似的往后飞,“啪”地贴在墙上,连头发丝都被压得贴在墙面上,那模样活像被按在画板上的墨渍,怎么看怎么滑稽。
谁能想到,这么个软萌的小丫头,脚劲儿居然这么大,妥妥的“金刚萝莉”没跑了。
只是云玖盯着墙上的禁婆皱了皱眉——这模样也太丑了,黏糊糊的头发裹着身子,看着就让人发怵。
云玖“我去…还真是禁婆啊!怎么这么丑…”
可转念一想,这禁婆原是霍玲啊,当年照片里的霍玲多漂亮,眉眼弯弯的,哪成想最后变成了这副样子。
吴邪“什么人?!”
吴邪的声音陡然绷紧,手里的手电筒“唰”地转了方向,光柱直直扫过去——可没见着人影,倒先瞥见墙面上贴了个东西。
等看清那团黏糊糊的黑发和熟悉的轮廓,他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这是禁婆?
怎么跟张年画似的贴在墙上,连头发丝都没敢晃一下,看那样子,怕是用撬棍都抠不下来。
他心里瞬间打了个突:要知道,当年小哥对付禁婆都得费些劲,怎么这会儿禁婆跟被按瘪的气球似的?
更要命的是,这说明在他来之前,早就有人先踏进了疗养院。
能把禁婆踹得这么彻底,这人绝对不简单……
吴邪攥紧了手电筒,指节都泛了白,眼神不自觉往暗处扫,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可得多留个心眼,别栽在不明不白的人手里。
躲在墙角阴影里的云玖,压根没管吴邪的心思,脑瓜子里正打着小算盘
云玖(OS:是把这禁婆剖了,取了禁婆骨和禁婆香,回头去新月饭店卖个好价钱?还是想办法把她变回霍玲的样子,送回霍家卖个人情?)
她偷偷瞄了眼墙上还没缓过劲的禁婆,心里门儿清
卖骨头换钱是小利,跟霍家搭上线,以后在这圈子里办事才方便,这可是长远的大利。这点账,她还不至于算错。
邪帝的“邪”
咱就是说,邪帝果然是邪帝——这“邪”劲儿是真没掺半点水分!
为啥这么讲?
当吴邪盯着扒在墙上的禁婆,心里还打鼓:这东西看着跟长在墙上似的,怎么也得费点劲才能弄下来吧?
可他这念头还没转完,禁婆半点犹豫都没有,跟没带思考功能似的,直挺挺就朝他抓过来,那方向,那架势,明摆着就是冲他吴邪来的,半分虚招都没有!
吴邪哪儿敢愣着,慌忙往旁边躲——说实话,咱小三爷这身手是真算不上利落
呸!不能这么说,得叫“略显逊色”才对。
他满脑子就想着赶紧跑,可越慌越乱,脚下跟踩了棉花似的没个准头,“啪”的一声脆响!
得,又是个结结实实的平地摔
整个人结结实实砸在地上,跟大地亲得不能再亲。
他疼得龇牙咧嘴,手撑着地面刚要抬头,眼角余光就瞥见禁婆已经杵在他跟前了,那影子压下来,连半点躲的空隙都没留。
吴邪的目光刚落在那张脸上,瞳孔就猛地一缩,手里的手电筒都晃了晃,声音里带着没压下去的惊讶
吴邪“你是霍玲,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话还没落地,对面的霍玲却半点反应没有
此刻的她早不是记忆里那个明艳的女人,浑身泛着青白色的冷光,眼神空洞得吓人,只有看到活人的时候,指尖才会无意识地蜷起来。
禁婆哪会管什么旧识,眼下她眼里只有“猎物”,脚步轻飘飘地往吴邪这边挪,带着让人发毛的压迫感。
吴邪“啊~ 鬼啊!!!”
吴邪下意识地往后退,后背“咚”一声撞到了铁床,冰凉的金属触感顺着衣料渗进来,他才后知后觉地攥紧了口袋里的罗盘。
角落里的云玖却没心思看这对峙
是干脆剖了这禁婆,把骨头和香取出来卖给新月饭店,卖他们个顺水人情?
还是想办法救霍玲,再把人送回霍家,换霍家记她一份好?
她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墙缝,小眉头皱成了个小疙瘩,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搁哪想着,她是穿越过来的,她知道自己是吴邪的女儿,可是她更想做解雨臣的女儿,不为别的 人生在世上就是等死的!既然是等死的,不如过的好一点,即使是在异世界,也要过的好一点不是嘛?所以云玖才会这么纠结……
因为云玖在角落里,加上那件蓝色衣服,再加上身形小小一只在吴邪的角度看上去 就像一只蓝衣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