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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那天，张本智和站在玄关处，看着树下佳奈抱着纸箱跨过门槛，她发梢沾着的金粉在光线下轻轻颤动，恍惚间让他想起十六岁那年，她在乒乓球馆为他递水时，发间落满的夕阳。

"玄关的地垫要换成浅色的。"佳奈边说边用脚尖点了点深灰色的垫子，"这样打完球回来，灰尘才不会太明显。"

智和笑着接过她手里的箱子。

纸箱里是佳奈的护肤品，瓶瓶罐罐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智和看着她将淡蓝色的面霜放在浴室置物架上，旁边是他的黑色须刀，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痕迹就这样悄然重叠，收拾完自己的洗漱用品，佳奈在客厅看来看去。

"这个位置可以放我们奖杯。"佳奈踮脚指着客厅的展览柜。

“待会收拾一下给你留点位置”智和现在他身后说道。

“那要是都把奖牌放进来，那还需要再买一个柜子”

“可以，我们可以去看看”

“你干脆把次卧改成奖牌展览室好了”

“也不是不行”智和骄傲的说道。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公寓，客厅的地上散落着佳奈的杂物，佳奈盘腿坐着整理，打开一本书里飘落一张泛黄的贴纸，是他们那时车站拍的大头贴。

照片里的男孩板着脸，女孩却笑得眉眼弯弯，两人的衣角在夏日的风里轻轻相触。

智和在帮对方整理衣物，声音从卧室内传来“要不要给你弄一个化妆的台子”

“好啊，有空我们去挑一个”佳奈把照片继续夹进书里。

夜幕降临，智和躺在双人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流声，心跳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佳奈穿着白色睡裙走出来，发梢滴着水。

"我、我睡另一个房间吧。"

智和慌忙坐起来，却被佳奈按住肩膀，她小声说，"床板太硬，况且…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月光透过纱帘洒在两人身上，智和能闻到佳奈发间若有若无的味道，她背对着他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单薄的肩膀微微发颤。

智和小心翼翼地将被子往她那边挪了挪。

窗外的蝉鸣渐渐隐去，智和感觉到佳奈的呼吸变得绵长。

他侧过身，借着月光看着她熟睡的侧脸，忽然发现她的睫毛在颤抖。

"笨蛋。"他笑着用食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明明醒着。"

佳奈嘤咛一声，把脸埋进枕头里。

智和将她揽进怀里。她的身体像一只受惊的小猫般僵硬，却又慢慢放松下来。

"以后......"智和的声音在她发顶响起，"我们每天都能这样醒来。"

晨光微熹中，佳奈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枕在智和的手臂上。

"早。"智和沙哑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发丝。

佳奈红着脸想要起身，却被他抱得更紧。

"再躺一会儿。"他轻声说，"我想记住这个早晨。"

玄关处，佳奈精心准备的小礼物整齐地摆放在纸箱里，那是她特意选购印有小熊猫的毛巾。

佳奈认真地在礼签上写下"请多关照，佳奈"这几个字，智和忽然明白，从她跨过门槛的那一刻起，这个家就不再只是他一个人的栖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