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萧瑟,团宠向,本文私设可能会有点多,文中萧崇和萧瑟关系非常非常好哈,希望萧瑟可以有一个很爱他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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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二十三年,帝崩,历时三个月的无王之治,先帝二皇子萧崇登基,定年号崇河】
【崇河二年,南诀再次进犯,永安王萧楚河领兵出征,历经三月战役,南诀兵退,永安王陨落】
北离边境
战火肆虐,天空被鲜血般的红光浸染,一半苍穹都似陷入燃烧。激烈的厮杀声此起彼伏,如同恶魔的低吼,在耳畔久久回荡。
骤然间,锐利的剑气破空而来,带着凌厉之势席卷四周。待那凛冽的余波渐渐消散,一切重归寂静,唯有空气中残存的一丝锋芒之气昭示着方才惊心动魄的一瞬。
“萧瑟——”
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划破长空,雷无桀瞳孔骤缩,眼睁睁望着那道自半空坠落的身影。情急之下,他强压下内心的慌乱,踉跄着运起轻功,身形如闪电般窜出去接住萧瑟,雷无桀的手臂微微颤抖,怀中人的重量虽轻,却似有千钧压在他的心头。
“萧瑟醒醒…萧瑟…”雷无桀抱着怀中渐渐冰冷的身体,眼眶猩红,伸向萧瑟脖颈的手不断颤抖。
“萧瑟…”无心唐莲几人感受到剑气连忙赶过来,却看见雷无桀抱着萧瑟哭的满脸是泪
“雷无桀,哭什么哭,萧瑟只是太累了…别吵到他了。”司空千落红着眼走上前,尽管如此,他们不敢也不愿相信,明明是那么耀眼的天之骄子,怎么会……
“对,我们…我们去找国师,或者莫衣!他们一定有办法!”唐莲声音颤抖着,这是他们拼命都要保护的人,他们真的…不能失去他
“不能再哭了,若是被萧瑟醒来瞧见,他定会笑话我的。”雷无桀暗暗咬牙,将翻涌在心头的慌乱强自压下。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萧瑟环抱住,步伐匆匆却稳重地朝着天启城奔去
“萧老板……你可千万要撑住啊。”无心凝视着那几道匆忙远去的身影,随即缓缓转过头,目光投向空荡荡的战场。残风掠过,尘埃微扬,仿佛仍在诉说着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作为最了解萧瑟实力的人之一,他能够真切地感受到,那一道凌厉至极的剑气,是萧瑟燃烧全部力量、倾尽所有才释放出的绝命一击。此刻,那片寂静的战场,似乎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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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长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悲怆“斯人已去,我终究无力回天,各位还是请回吧。”他目光扫过在场沉默不语的众人,心中默默念道:真是天妒英才,红颜薄命啊。
“不…不会的,我去找莫衣!”雷无桀双眼通红,声音已染上哭腔,还未等国师阻拦就已经掠向天边。
“国师,真的毫无办法了吗?楚河他……”待殿内众人渐行渐远,一抹身影悄然自幕帘后显现。那人缓步走出,眼眶泛着猩红,泪珠尚在眼中打转,似随时会再度滑落。衣衫略显褶皱凌乱,面色苍白而颓废,显然经过了一整夜的煎熬与不眠。
国师没有回话,只是长叹一声离开了
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强忍着的眼泪终于从眼眶中涌出,萧崇身形一晃,扶住旁边的柱子才堪堪站稳。
昨夜,他突然一阵心悸,莫名的慌乱如潮水般将他淹没。闭上眼,那日楚河请命出征的画面再度浮现心头。他何尝不知前线凶险万分,又怎忍心再次让楚河涉入这等险境?可楚河的态度太过坚决,他知道他拦不住。
他后悔了,他不该放任楚河出征。他就应该不顾一切拦下他。可…楚河不会愿意的,他心中装着北离百姓,南诀来犯,他不会坐视不理。
崇河崇河,如今“河”已去,只剩下一个“崇”孤零零地守着这北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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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雷无桀,求见莫衣仙人!”雷无桀跪在海岛入口,声音混着内力传入海岛。
“晚辈唐莲,求见莫衣仙人!”
“晚辈无心,求见莫衣仙人!”
“晚辈司空千落,求见莫衣仙人!”
“晚辈叶若依,求见莫衣仙人!”
几位眼眶湿润的少年跪在地上,请求这个曾救过萧瑟的仙人可以再次出手救救他,尽管机会很渺茫,但万一呢…万一有办法呢。
“莫衣还在闭关,他不会见你们的”一阵叹息传来,百里东君立在他们面前。
上次见面时,那些少年还是意气风发的模样,可如今却如此颓废。百里东君的目光不由转向他们身旁放置的冰棺,棺中之人面色平静,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场恬静的睡眠。但他们都知道并非如此。
目光再次转向雷无桀几人“你们入魔了。”不,应该说在萧瑟陨落的那一刻他们就入魔了。
!!!
收到消息迅速赶来海外仙山的无双和华锦几人听到这句话震惊不已,但同时心中也涌上一股悲伤,萧瑟…真的没救了嘛?
无双很喜欢萧瑟,从第一次美人庄的惊鸿一瞥,到第二次看见他只用轻功就能轻松躲开他的剑的惊喜,再到问剑洛青阳的那一次救命之恩。美人哥哥已经被他不知不觉深深地刻进了心中。后来无双城内乱,身为城主的他只能回去处理。没想到再次见面便是天人永隔…
“你呢?神医也救不了他吗?”无双转过头问华锦,华锦却面带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一路上你已经问过我很多次了,我是神医,不是神!救不了一个……”已死之人,这四个字她说不出口,也不愿意相信。那样一位月光般美好的人,怎么会就这样消逝呢?
姬雪站在一旁看着岛上几人,面色冰冷,她好歹也是四守护之一,怎么干什么都不带她,还得她自己找过来。而姬雪身边的温良搓了搓胳膊,瞄了一眼浑身散发着冷气的人,默默向旁边挪了一下。
“唉,你们如今这般模样,竟与当初的莫衣如出一辙了。”百里东君轻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的确,唯有置身其中之人,才能深切体会到那刻骨铭心的痛楚。所珍视之人骤然陨落,而他们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毫无办法,这种无力感如同利刃,扎入全身,痛彻心扉。
“其实也不是毫无办法”百里东君话锋一转,神秘莫测地拿出一瓶清澈透明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