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之外

天启城

柳月府

院中的水榭之中，有两人相对而坐，正在下棋。垂帘之外，学堂外院的一名教官恭恭敬敬地侯在那里。

“公子，三日后就是初试了，不知道初试的考题可有眉目了？”教官等了许久，水榭之中的柳月公子仍然没有开口回答的意思，终于忍不住问道。

柳月公子拈起一枚黑子：“你也说了，三日之后就是初试，那么……急什么？”

“难道不该最后一日再公布？考题提前泄漏，竟然成了不成文的规定？我稷下学堂，什么时候脸皮都厚到这个地步了？”柳月慢悠悠落下一子。

“初试毕竟决定不了最终的结果，进了初试，还有复试，复试可是几十年不变的一个打一个。说起来初试不过是让各家的公子拿一个好兆头回去，柳月你何必这么认真呢？”水榭之中，与柳月公子对坐下棋的那人忽然开口了。

雷梦杀放下了手中的白子：“这一局我输了，下棋我是真的不如你。”

柳月公子笑了笑，站了起来背过身去：“我还想为什么你会突然跑到我这里来和我下棋，原来你也是个来套题的人。”

雷梦杀挠了挠头：“我院子里不也待着一个备考的兄弟吗，更何况还有我的几个朋友也参加了，往年初试的题目前十天我都知道了，这一次偏偏是你，我只能亲自上门来求了！”

身为副考官的教官闻言，顿时大喜：“灼墨公子说得对！更何况，以柳月公子的才学，就算是提前告诉了大家题目，要想通过初试，想必没有真才实学也是不行。”

柳月公子叹了口气：“如果我就是要考试当场公布呢？”

雷梦杀想了想：“那可能师父会让你当下一次的终试考官。”

柳月公子笑了笑：“你威胁我？”

雷梦杀点了点头：“对，我就是威胁你！你知道我话多的，我每天在师父耳边念叨让你去做终试考官，你说他会不会就那么同意了？”

“也罢，如果真不公布，我怕那些令人讨厌的人，就真的会来踏我的府邸。”柳月公子用手一甩，一柄折扇在手中打开，他将那折扇随手一甩，飞出了水榭之外，落在了那名教官的手上。

教官一愣，读出了折扇上的四个字：“文武之外。”

……

“文武之外?这怎么考?”雷无桀听着雷梦杀带回来的消息满脸疑惑。

一旁的叶若依斟了一杯茶推向姬雪，随后道:“文武之外…既不考文也不考武，那考的自然就是人了。”

“对，初试当天，除开文武，你们可以各选一样擅长的技艺，比如吹笛演奏、绘图都可以。只要能够让柳月折服就可过初试。”雷梦杀细细叮嘱他们，语气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慈爱。

要说为什么，前几天萧瑟进宫以后，雷无桀也就在萧瑟和萧若风的示意下和雷梦杀李心月相认了。而经过几天的相处，雷梦杀的态度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震惊不可思议到接受再到现在的慈爱。

现在雷梦杀和他们相处的氛围也就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再是朋友之间的关心，而是带着一些长辈的关爱。

雷无桀听着这些例子，苦恼的挠挠头，“那我能有什么擅长的?琴棋书画我样样不通。”

“你不是和若依学过舞剑嘛。”一道慵懒的声音传进院子里。

“萧瑟！姬雪！你们回来啦！”雷无桀见萧瑟和姬雪从门口走进来，兴奋地迎上前。“这倒是可以。那我就舞剑了！”

雷梦杀站起身问道:“萧瑟，你们刚刚去哪了?怎么没看见你?”

萧瑟慢悠悠走进他们所在的凉亭，“我和姬雪去了一趟百晓堂，学堂大考的考题出来了?”

“对啊！叫什么文武之外。”司空千落将茶杯递给他，回答道。

姬雪双手抱臂问道:“文武之外…你们想好要做什么了吗？”

司空千落叹了口气，“还没有呢。”

“急什么，不还有三日嘛。”萧瑟喝了口茶缓缓说到。他扫视了一圈院子中的人，发现少了几个人:“华锦他们呢？”

“华锦和温良研究药材去了，他们说他们武功不好，就不参加学堂大考了，还有萧凌尘去琅琊王府了，他说他更想观赛，让你帮他留一个观赛的位子。”一旁的唐莲将他们的话一一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