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岛育斗没有说要详谈什么,也没有说要怎么帮,他只说让江鎏月准备好护照、身份证等证件,等酒店管家接她去酒店时带上这些东西。
江鎏月不清楚他让她带这些东西的用意,她也不敢问,只能听话地说“好”。
君岛育斗很满意她的这份乖巧,挂电话时脸上都带着笑。
“这通电话来得比我预测的要早。”
说话的人有着一头柔顺的橘粉色头发,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着是位温文尔雅的贵公子,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有多腹黑。
他非常擅长数据分析及推算,在他的推算里江鎏月还要两三天才会妥协,没想到提前了。
倒不是他的数据出现了问题,而是他高估了对方的实力。
“嗤——”一位有着凌乱金发的男人说:“象牙塔里出来的孩子并没有应对危机的能力,她能坚持到今天已经很让人吃惊了。”
他早已将江鎏月的资料研究透彻,江鎏月的家世背景虽然远远比不上他们这些人的,但也是小富之家,没出事以前也是住大平层,在教育资源优秀的私立学校上学,父母极尽宠爱,日子过得无忧无虑。
被过度保护的她养成了天真纯良的性格,这样的她一旦失去父母的庇护,会因缺乏社会经验和独立能力变得不知所措,从而过得比一般人艰难。
她能坚持三个月,并且没有崩溃,已经很不错了。
君岛将编辑好的信息发送出去,得到对方的回复后,他放下手机说:“是啊,短短三个月内经历破产、父母相继出事、追债、租房等困难,还要照顾才两岁的弟弟,一般人早就崩溃了,她却没有,足以证明她很有韧性。”
“我想,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她可能不会给我打电话。”
不过他并不担心江鎏月不找来,因为她所遇到的困难有一部分是他们设计的,并且后面还有很多的算计,她挣扎不了多久。
当然,她家破产以及父亲欠赌债这事不是他们做的,他们虽坏,但不会对她的家人下手,他们可不想她哪天知道会恨他们。
害死她父亲这事是别人做的,他们只是稍稍利用了一下。
“既然她已经跳进陷阱了,那我们就该收网了。”另一个人邪气道:“饭吃得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去见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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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鎏月挂掉电话后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她知道债务危机基本上已经解决了,但她心里并没有轻松多少,因为她马上迎来未知。
她重重地抹了把脸,起身去卧室取东西,顺带收拾了一下行李。
等她拿着证件出来并装进挎包里时,门被敲响了。
敲门的人很有礼貌,他只轻轻敲了三下,并用英文说:“江小姐您好,我是君岛先生派来接您的酒店管家。”
江鎏月没有立马开门,她先通过猫眼观察了一下,在看到门外站着三位穿着西装,胸口别着酒店名牌时,才放心地打开门。
“请稍等一下,我抱我弟弟一起去。”江鎏月说。
因着先前的事,她不放心弟弟一个人在家。
为首的男人得体地笑了笑,说:“好的。”
刚刚的敲门声和交谈声并没有吵醒小钰,江鎏月温柔地抱起熟睡的弟弟,提上包走了出去。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