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半,健身房。
鎏月扭曲着身子躺在瑜伽垫上,嘴里不停发出凄惨的哀叫声。
“噢噢噢——轻点!”
远野拿着一根泡沫轴在她腿上来回滚动,她的皮肤太嫩了,才用了三分力道就被刮出一块块青紫。
远野对她还是有些怜惜的,他嘴上嫌弃地“啧”了一声,手上却又松了些力,“你怎么这么娇气!”
鎏月怒了,她哪里娇气了,她怎么娇气了?
被弄疼了还不准叫两声啊?
“那你去找个不娇气的呗。”憋了一天的怨气终于在此刻爆发。
昨天冤枉她,今天嫌弃她,这几天还老是欺负她,当她是包子吗?
她也是有脾气的好不!
看到她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远野被气笑了,他用泡沫轴的一头抵在大腿上慢慢往上滑,语气十分危险,“你再说一遍试试?”
让他去找别人?
呵,尝过了她的味道,他哪里还看得上其他人。
鎏月感觉脊背一阵酥麻,她一个翻转,脱离了邪恶的泡沫轴,“你让我说我就说啊,我才不说呢。”
“长脾气了哈!”远野眸光一闪,“看来得给你点颜色瞧瞧。”
说罢他就要上前去抓人,一直站在他旁边的君岛无语地踢了他鞋跟一下,“回宿舍再调情,别在这里。”
可能是因为他是明星的缘故,他十分注重隐私,像这种情侣间的情趣必须在私密场合进行,比如宿舍,比如家里,或者隐私性极好的酒店。
而这种随时都会有人来的健身场所,他是万万不可能随便的,当然家里的健身房就另说了。
远野本来没多想,也没那意思,被君岛这么一说,他倒是心猿意马起来。
“咳,谁跟她调情了?”他嘴硬道:“我这是在教训她别乱说话。”
做了几年的搭档,君岛还能不了解他?
君岛斜眼看着他说:“那你说说你打算怎么教训她,打算给她看什么颜色?”
远野起身说:“当然是红色,你不是知道我最会处刑了吗?”
君岛没说话,他撇了眼远野腰下有些明显的某处,翻了个好看的白眼。
没想到远野还是个色盲,居然把黄色说成红色。
呵!
鎏月双手放在胸口,颇为安详地躺在地板上,耳朵里是两人的对话,她小心地抬起眼皮瞄了一眼,旋即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迅速收回了视线。
救命,要不要这么鼓啊?
真是吓死个人了。
她的小眼神自然没能逃脱上方两位alpha的眼睛,远野丝毫没有感到害臊,反而愉悦地翘起嘴角, “阿月,你期待处刑吗?”
鎏月:……
她怎么可能期待?
“你不想回答啊,那我换个问题。”
“你觉得我和君岛谁更让你满意?”
他这问题一出,不止鎏月瞪大了眼睛,就连君岛眼睛也放大了一点,在各种健身器材上的其他人也停下了动作,朝三人看了过来。
君岛扶了扶眼镜,镜片在灯光下折射出一道白光,“我也很想知道呢,阿月。”
“咳咳,还有我们哦。”毛利在附近提醒。
鎏月那个尴尬啊,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一掐就能破皮流出汁水来,她很想装没听见,但alpha们不厌其烦地问,问得她脑海里不断浮现这几天亲热的场景。
室内气氛逐渐怪异,温度也越来越高,鎏月害怕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只能支支吾吾道:“都,都满意……”
“都啊……”君岛拖长了尾音,似乎对这个回答不算很满意。
远野就直接多了,他冷哼道:“谁要跟他‘都’,你必须在我们之间选一个。”
他才不要和君岛这个伪君子一样,他们必须争个高低。
这可为难了鎏月,她当时因为害羞没敢仔细观察,她哪里知道谁更那啥。
就算知道,她也不敢选啊,这可是涉及到男性尊严的事,她选谁都会得罪另一个,她敢得罪谁吗?
她不敢啊!
于是她只能借口说:“我没真正体验过,我选不出来。”
她本意是想拖延时间,拖到他们忘记,可听到alpha们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种岛腹黑一笑,“原来你想真正体验啊,你放心,这天很快就到了。”
鎏月:……
她不是那意思啊!
可恶,居然曲解她的意思!
作者还有一两章就要出发海外了,米国集训期间会有小黑屋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