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已多日不曾与蓝忘机相见,心中牵挂之情愈发深重。这日,他缓步迈向静室,眉宇间隐约透着几分担忧。然而,当他走到近处时,却赫然发现魏无羡倒在廊下,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蓝曦臣心头一震,连忙转身对随行的医师们沉声命令道:“快!速将魏公子送往医馆救治!” 几名医师闻声而动,动作娴熟又谨慎地将魏无羡扶起,一路小跑而去。整个过程虽紧张有序,但空气中仍弥漫着一丝令人不安的气息。蓝曦臣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目光复杂,似有千言万语欲诉,却又尽数化作一声叹息。
蓝曦臣轻抬手,以一种恰到好处的力度叩响了静室之门。须臾,门扉开启,一位男子缓步而出。他身着素衣,那衣料洁白如雪,不染纤尘;他的容貌美如冠玉,清隽出尘;他的气质雅正端方,仿佛每一寸都经过精心雕琢,却又自然天成;他的气度雍容华贵,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子弟的风范。不错,这位便是蓝忘机。蓝曦臣望着弟弟的脸色,心中微叹。他深知蓝忘机如今的状态并不稳定,因而不敢有丝毫唐突之举,生怕一个不慎,又会让蓝忘机因情绪波动而晕厥过去。于是,他的声音放得极轻,语调也柔和得近乎小心翼翼,唯恐惊扰到对方那脆弱的神经。
“忘机,身体可还有哪里不适?”
“没,谢兄长关心。”
蓝曦臣轻叹一声,自阿娘离去之后,忘机便鲜少再展笑颜。直到魏无羡的出现,才如同一缕光照进了他的世界。那段时间,忘机的脸上时常会浮现淡淡的笑容。可如今,这般景象却再也难觅。蓝曦臣心中暗想,无羡所受之伤,恐怕与忘机脱不了干系。念及此处,他不禁对魏无羡生出几分怜惜之情,觉得魏无羡的一片真心似乎被辜负了。
“忘机,你可知无羡与你什么关系?”
“我讨厌他。”
蓝曦臣微微一怔,心中暗自庆幸:“幸亏无羡没听见方才那番话,否则以他的性子,怕是要再做出些傻事来。待忘机记忆恢复,他该如何面对?”转而,他对蓝忘机语重心长地说道:“忘机,此人乃是你心爱之人。你昏迷期间,全靠他悉心照料,从未有过半分懈怠。我们姑苏蓝氏向来重信守诺,你与他成婚之时,曾立下誓言要爱他一生一世。我深信,即便如今境遇不同,你也定不会辜负于他。”蓝忘机闻言却眉头轻蹙,“可是兄长,他修习诡道,手上沾染无数鲜血……如此之人,忘机恐怕难以继续信守承诺。”蓝曦臣听罢,目光微沉,似有千言万语欲诉,终化作一声叹息。
蓝曦臣深知弟弟性格中的执拗与坚守,可此刻,他更明白魏无羡对蓝忘机而言意味着什么。这不仅是一段情缘,更是一种不可割舍的羁绊。蓝曦臣还想试图再劝劝蓝忘机,可蓝忘机以身子虚弱要多休息将蓝曦臣隔之于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