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外面其他人看向清悦，她连忙摇手，想说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哎呀呀，不知道大人是在哪里听说过小的的呢？能被您这样的人物看在眼里，实在……”清悦走到门口。

“没想到他们会找到你，也没想到你会和他们同流合污。”

清悦一脸疑惑，那山羊也知道了什么。

“不跟你说那么多了，不认真工作的人要了也没用。”

突然，周围黑了起来，整栋楼的电力设施都被切断了。

豹子提前观察好地形，冲进去打晕白鸽身边的人，将她救出来。

其他人分两路准备离开这里，洛心带着几个人从左侧楼梯下去，到一半看到前面墙上有手电筒照出的光亮，打算带人返回。

但她听到了他与另一人的交谈。

“大楼已经封锁完毕了，您这招真厉害，让他们自投罗网。”

另一边豹子带走白鸽和剩下的一群人后，清悦留了下来，她要会会那个“自大”的山羊。

“好了，巴风特，告诉我你的计划。”

“哈哈，清悦小姐这是……不舍得走啊，”

黑暗中她的眼睛发亮，先前那份隐约的不和感在此刻凝聚——他叫“小姐”的次数太多了，那份刻意堆砌的恭敬，与巴风特骨子里的疏离格格不入。这不仅仅是一个骗局，更像是一种对关系的亵渎。

清悦没说话，从斗篷下转出一把刀，朝巴风特挥去。血液溅出，在那下面竟露出不属于他的尖牙。

她没有再进攻，只是看着那伪装剥落，声音低沉却坚定：“停下吧。一个建立在欺诈上的联盟，只会让所有人都坠入深渊。你根本不明白你在玩弄怎样的火焰。”

面前的人大笑，身上也慢慢褪去了山羊特征，转变为——狐狸。

“看来还是不能和你耍花招啊。”

“停下？”他擦擦伤口，“怎么可能？你看到的只是这一面。你的不认真为你降下‘神罚’，这是你自找的！”

清悦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情又扯到她头上了，自己明明只是借了别人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房子。

“我就直说了吧，组织不允许背叛者出现是你我都知道的规则，你觉得是「BSD」权力大，还是「831」权利力大？”

清悦听到这话笑了：“权力？你在这跟我讲权力？在这个大雪纷飞的世界里，他们那些平民百姓连权利都没有！”

“而且，组织并没有说明我这样的行为就是背叛。”

“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好吗！我知道我们不对付，但起码我们还是同事。有关组织的大事我会在这方面害你？”弗克一改往常的状态让清悦摸不着头脑。但她知道绝对不能让他继续下去，即使不损害自己的利益。

她刚有所动作，旁边冲出来两只狗，把清悦按在地上。

“哈哈哈，承认吧，你还是动了情。”

清悦：“你刚刚的话……”

“哦？那句话，我会。”这看似玩笑的语气，却如同尖锐的针尖般刺入耳膜，令人难以忽视其背后的冰冷与嘲弄。

弗克示意两人把她抬起来，拿出他随身带的药剂，笑着说：“放心，不疼的。”

接着给她灌了下去。瞬间清悦嘴里充满了麻药味，她说不出话，随后便是头昏脑涨。

意识的最后，是弗克带着笑意的模糊面容，以及无边无际席卷而来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微光刺破黑暗。清悦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野逐渐对焦，首先看到的是头顶低矮的、布满污渍的铁皮块。

她拖着沉重的身体爬起来，正巧碰上一个完全没有动物特征的人进来，这里似乎是个货车车厢，而她被关在一个笼子里。

“你是……鸟兽……”她用力说出几个字。

“不，我是‘人’。”一个年轻的女声传来。

她看了看周围，其他十五个人也都在这里，而且一个都没醒过来。

“放……我……出去。”

她拍打着笼子，感觉自己恢复了点体力。

“收起你那点自作聪明的小把戏吧。你的那些计谋，在真正的人类智慧面前，就像狐狸在猎人面前摇尾巴一样可笑。你的狡猾，不过是野兽求生的本能，上不了台面。”

这话像是在清悦的底线疯狂试探，她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我们的本质和人类没什么不同，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们！”

那个人类迅速打开笼子，把她拽出来扔在地上，踹了几脚，咬牙切齿：“就凭你们长了‘畜生’的特征，你要是把他们喊醒了……就不是挨打那么简单了。”

她蜷起双腿努力护着她腹部挂着的一个重要配饰，最后没了力气，只能祈求它不要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