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轴工作一整个礼拜后,暮景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她听着自己急促的呼吸、起伏跳动着的胸膛在冰冷的被窝里一寸一寸地移动着,四肢酸痛得甚至无法平躺;于是她转过身来,用平坦的胸部紧贴着单薄的床单,借用身体的重力辅助呼吸;
暮景清醒地睁着眼,看茫茫暮色四合里窗外微弱的灯光,平生第一次如此清晰地闻到死亡的味道,从她小小的胸膛蔓延到整个被窝,再到她棺材大小的床;
在死亡没过头顶的前一秒,她回光返照地想起幼时母亲单薄的身躯同样是这样蜷在冰冷的被子里,母亲握住床边她的手,她的脉搏也如今夜般狂跳不止。她说:“我怕我再也醒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