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是属蜗牛的吗?”诸伏景光边发着牢骚边往嘴里塞三明治。
“哈,还不是因为某个金发混蛋心理脆弱,开导他花了点时间嘛。”松田阵平窜到诸伏景光身边坐下,迫不及待的要解决面前的咖喱饭,“我要开动了!”
诸伏景光抬头看了看自己发小,那个所谓金发混蛋正埋头吃饭,一点主动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看着那泛红的耳尖和脖子,诸伏景光知道降谷零应该是不好意思了,也没问具体的情况。
他这个发小啊,别看平时一副正身直行,众邪自息的样子,其实内心是很敏感的,他总是会比别人想的更多,有时他会因此受益,但更多时间会折磨自己。
是因为身后没有依靠,所以相对而言需要考虑的更多,感知的也更敏锐吗,zero?
诸伏景光的思绪被萩原研二打断:“话说你们知道附近的一家便利店昨晚发生的抢劫案吗?听说是武装歹徒,要不是教官们及时联系警局又想办法找机会压制住他们,有极大可能会出现伤亡。”
“哎?!我们怎么不知道?”
从一开始就保持沉默的伊达航和因为看着伊达航感到尴尬而沉默的程淮景闻言才抬起头来,一齐看向萩原研二。
“额……听那个在场的朋友说,教官们找机会的办法有点丢脸,鬼塚教官装作被吓出心脏病的样子,其他教官借此接触匪徒企图制造一点混乱,再趁机压制住匪徒。”
“听说鬼塚教官为了演的像一点,直接坐在地上哭了。确实丢脸了些,但吸引了匪徒的注意,保护了其他客人的安全。”
这相似的做法让伊达航瞳孔地震。
“这样的事我记得以前也发生过。”
萩原研二又是抛下一颗鱼雷,让伊达航的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有个跟班长眉毛很像的人被黑帮的人打,之后又有很多同伙进来。”萩原研二观察着伊达航的脸色,“之后那个大叔为了不引发打斗伤害到无辜的客人,便向歹徒下跪了。”
萩原,真的勇啊。
程淮景在心里给萩原研二比了个赞,剧情这不就圆回来了吗?
为了将伊达航的心结彻底解决,程淮景也开始为萩原研二助阵。
“伊达班长,其实萩原说的那件事,当时我也在现场。”
“什么!?”
这下不止伊达航一个人震惊,其他人也 不敢置信地盯着程淮景,松田阵平甚至还扣了扣耳朵。
回忆着身份卡上的信息,程淮景缓慢地道出“陈年”回忆。
小程淮景跟着父母到日本旅游,但父母依然整天忙着国内的案件,没时间陪他。
异国风光对小程淮景有很大的吸引力,他趁父母工作的时候自己跑出酒店转悠。
然后他玩了很久感觉口感舌燥就去了便利店买水,再然后就目睹了伊达父亲的事。
“之后我准备坐电车回去,在我下车的时候我看见我们住的那个酒店冒着黑烟,然后‘嘭——‘的一声,爆炸了。”
小程淮景的爸爸妈妈也化作飞天,在异国他乡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也将尚小的程淮景留在了日本这个陌生的地方。
“是……这样啊……”
几人沉默良久,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对了个眼神,他两可是看过程淮景档案的,知道程淮景和他们一样孤独无依,他们是同类。
同类更能理解那种见证亲人死于非命的痛与恨,还有那些伤痕中的坚强。
“程淮景。”
伊达航非常认真的叫了程淮景的名字,站起身来,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不是,班长,有话好好说,我们换个地方说——”程淮景也受惊般从座位上弹起,急忙说道。
怎料伊达航是个执拗的汉子,他直直地看着程淮景,站得笔直:“很抱歉,在格斗课上我没控制住自己,下手太重……”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会在那个情况下选择保全所有人,我误会了你。”
也误会了我一心为民的刑警父亲……
“真是折煞我也,伊达班长啊,我只是说了我们警察都会做的本职工作而已了。”程淮景忙回礼道。
“那……大家以后坦诚相待,我们都会是彼此的倚仗。”
诸伏景光笑着举杯,其他人也都托举起杯中的情谊,将这份难得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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