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做了噩梦的if线藕饼
*是如果他们没有在海边相遇的展开
*ooc警告
1
敖丙站在哪吒面前的时候，魔丸踩着风火轮坐在石块上，火尖枪直直地被插在地上，风火轮上火焰的高温把石块熔化以后就黯淡下去等石块重新凝固起来以后再度将黑色的固块熔化。
魔丸赤金色的眼睛里偶尔窜过一丝火焰和清醒，转眼又消失在暴怒的魔性里。
敖丙往前走了一步，拦在哪吒面前。
魔丸动了，召起火尖枪和混天绫猛扑向敖丙将他扑倒在地上，火尖枪扎在敖丙脸侧，给那张总是显得优柔的脸留下一道擦痕。
“灵。珠。”
被魔性浸染了数年的魔丸已经很久没开口说话，嘶哑的声音隐约还带着一点少年人的朝气，一字一顿的呼唤着他的灵珠。
“灵珠。”
第二声哪吒说得顺畅了一点，他低下头用脸颊蹭了蹭敖丙的脸，把敖丙脸上那道血痕渗出来的血蹭的两个人脸上都是。
“你是灵珠。”
第三声哪吒终于有了一点意识，他看到了敖丙头上的龙角，看到了这张他曾经在发狂时远远见到的脸，想起了他曾经做下的无可挽回的事情。
他扔掉了混天绫和火尖枪，抱着头痛苦地惨叫着。
没事了。
敖丙想。
今天我就来偿还我应当偿还给你的东西。
2
敖丙拿走了哪吒的记忆小心保管在自己的神魂里，哪吒又变回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小魔王，除了曾经被乾坤圈压制的幼童身体早已经在时光里长成了成熟可靠的男人。
“敖丙，我们今天去干什么？”刚醒过来的哪吒哑着声音挂在已经把自己收拾好了的敖丙身上，毛手毛脚地扯了扯灵珠的衣领，往敖丙的后颈上亲了一口。
敖丙推了这人几下没推动，只能让他继续挂着艰难地站起来把人拖到水盆边给哪吒擦脸，哪吒大爷闭着眼睛等敖丙把沾了水的布巾往他脸上抹。
“今天我们……我带你启程去东海，然后我们去陈塘关。”
敖丙的手抖了抖，又竭力让自己平静的告诉哪吒目的地。
他们的旅行就要走到终点了，敖丙和哪吒的旅行，敖丙和魔丸的旅行，灵珠和哪吒的旅行，灵珠和魔丸的旅行，敖丙偿还哪吒沉沦魔性的数十年的旅行。
为了压制哪吒的记忆与魔丸的魔性，他的神魂已经和刚被天雷劈完时的哪吒差不多，他没有时间还给哪吒更多的东西了，无论是父母至亲还是他所不知道的哪吒有没有过的至爱，他没有时间了。
3
哪吒知道敖丙在隐瞒自己什么东西。
虽然之前也不是没有发现端倪，但是越靠近陈塘关，那种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的感觉就越明显，敖丙也显得越虚弱。
敖丙自己是不知道的，但是哪吒太清楚了，敖丙会在深眠时放下一点防备，把自己蜷缩在哪吒的怀里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偶尔什么也不说，只把自己紧紧贴着哪吒没声响的掉眼泪。
这样深眠的状态常常出现在他们做完以后，哪吒知道敖丙不会拒绝自己，敖丙看着他的眼神里控制不住的喜欢和迷恋能满到溢出来，他也像本能一样喜欢敖丙，越界的事情发生的理所当然，敖丙被哪吒按在怀里弄得又哭又叫，偶尔弄出尾巴来，卷着哪吒的手腕不知道是要逃还是要更用力些。
哪吒唯一不懂的是敖丙看他时眼里的痛苦。
敖丙虚弱的厉害，等到离东海还有一天路程的时候已经要靠哪吒来抱，晚上休息时小龙还不怕死的搂着哪吒的脖子要哪吒来亲。
4
迈进陈塘关第一步起敖丙就已经压制不住哪吒的记忆了。
混世小魔王突然就变回了魔性浓烈的魔丸，惨烈的嘶吼着挣扎在自己的回忆里。
敖丙紧紧抱着发狂的哪吒，他所积攒下来的力量只有那么多了，漫长的旅途里他将哪吒神魂上的伤口一点点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等到回到陈塘关……回到旅途最开始的地方，他就能把还给哪吒一个完整的神魂。
如果……如果幸运的话，他们旅途的记忆能让哪吒不那么痛苦一点，也是好的。
“哪吒……哪吒……”敖丙抱着哪吒，紧紧搂着哪吒的肩背呼唤着他的名字，感觉到魔丸有一丝冷静下来的趋势更是努力的唤回哪吒。
“敖丙，你的偿还就是还我一个完整的神魂，在我面前去死，把自己还给我，还我一颗灵珠吗？”
哪吒的眼睛仍是赤金色的，他的手控制不住的掐住了敖丙的脖颈，敖丙已经足够无力，只要他轻轻一折，敖丙就会死去，他就会得到灵珠，从此再也不用担心被魔性浸染，因为他将成为这世间独一无二的混元珠。
但是他会失去敖丙。
“我已经失去了父母和师父了，敖丙。”
“那和我脱不开干系，你知道的，哪吒。”敖丙的表情平静的吓人，血淋淋地撕开了哪吒的伤口，“我的父亲和师父偷走了本该降生在李家的灵珠，是我的父亲和师父让你的父母横遭劫难，让你经历苦难。”
“虽然我便是灵珠，但我如何能撇清父亲和师父去只做灵珠。”
“可我已经爱你了。”
哪吒松开了手。
“敖丙，我已经爱你了，你如何偿还应当由我来定，我不要灵珠，我要你永生、永世、都只能被困在我身边。”
“都只能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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