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回家的路上，徐墨晨回头看着张景澈说："你有没有觉得林妄和简林枫的关系不一般？"张景澈笑了笑说："你这么低的情商都看出来了我还能看出来吗？"徐墨晨撇了撇嘴："你情商才低。"张景澈摸了摸徐墨晨的头说："行了，走吧。"

另一边，徐黎羽坐在餐桌前机械地扒着饭。刘海燕端着碗走过来："你周末去你奶奶家的时候，看到你哥了吗？他现在怎么样？"徐黎羽漫不经心地喝了口粥："放心吧妈，我哥过得挺好的，还交了个好朋友。"刘女士的筷子突然停在半空，眼睛瞪得溜圆："你哥？还能交朋友？"徐黎羽点点头："对，叫张景澈。"刘女士的表情瞬间凝固，碗底"咚"地磕在桌面上："我就说他哪能交到朋友，原来是张景澈......"

徐黎羽的勺子"当啷"掉进碗里，米汤溅到校服上都没察觉："妈...你认识？"刘女士面无表情地起身收拾碗筷："你还没出生的时候，你哥跟着我住。那时候他就成天和张景澈玩。"她的声音突然压低，"那年春节，他和张景澈兄弟俩出去玩，结果......"抹布在碗沿擦出刺耳的声响，"张霄凡当场就没了，你哥虽然捡回条命，但什么都不记得了。"

徐黎羽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尖锐的噪音。她的瞳孔剧烈收缩，手指死死掐住餐桌边缘，关节泛出青白色："那...那张景澈呢？"刘女士把碗重重摞进水池："他跑得快。"水龙头突然拧开，哗啦啦的水声盖住了后半句，"当时是他带着另外两个人出去的。"

徐黎羽踉跄着后退两步，校服后背"砰"地撞上冰箱。她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眼前阵阵发黑。母亲的身影在厨房白雾里模糊成团，那句"去写作业"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

卧室门被摔上的瞬间，徐黎羽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她拼命攥住发抖的双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哥哥知道吗？张景澈记得...他到底想干什么？

清晨五点整，闹钟刺破春日的薄雾。徐墨晨顶着一头乱发从被窝里爬出来，对门的张景澈已经拎着早餐袋在电梯口等他。晨光透过松树，在他们校服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教室里弥漫着咖啡和风油精的混合气味。林妄正用额头哐哐撞课桌："简林枫！这破题绝对超纲了！"

简林枫头也不抬地粘好被撕碎的试卷："去年联考原题，选B。"

"放屁！我算出来是D！"

"因为你把重力加速度取了10。"简林枫把草稿纸转过去，“实际是9.8”

后排突然爆发出哀嚎。程潇光抓着头发："我操，我不背作文了，什么破作文啊？"

沈清月冷笑："人家写的也比你好，你那作文老师给你三分我都嫌多"

" 那写的也比你好你的语文还比我低三分你还在这说上我了？"

"那又怎么样？我总分比你高"

徐墨晨数学书上的公式忍不住吐槽“这是什么破题啊！我想回小学当学霸了”张景澈“……坏了，你也颠了”

"安静！"班主任老王抱着教案进来，"今天我们讲三角函数图像变换。"

全班哀嚎声中，徐墨晨感觉桌下被轻轻踢了一脚——张景澈的草稿纸上写着「注意振幅变化」

下课后，前排的林妄突然暴起："我受不了了！"他抓起物理书就要往窗外扔。

简林枫眼疾手快地塞了块樱花饼进他嘴里：“消消气，消消气”

“消个屁啊！不学了，我现在他妈想变成一个疯子，杀死所有人”

简林枫“孩子，坚持坚持我相信你，你先别想着杀人，你先背物理公式”

林妄“…你滚啊”

教室里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狂欢状态。程潇光突然站起来，把英语书顶在头上开始转圈："我是陀螺！知识快进我脑子里！"

沈清月面无表情地掏出小本本，开始疯狂抄写化学方程式，嘴里念念有词："H2O是我的命...CO2是我的魂..."

"啊啊啊——"林妄抓着自己的头发原地转了三圈，突然扑到简林枫身上开始摇晃他，"为什么！为什么要学习！为什么！"

简林枫被晃得有点晕："因为...知识...改变...命运..."每说一个词就被晃得断断续续。

李佳琦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面，手里的数学书"啪嗒"掉在地上："你们...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徐墨晨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手指戳着张景澈的胳膊："大学霸...救救我..."

张景澈淡定地从书包里掏出一包小熊软糖："补充点糖分？"

"要..."徐墨晨像条咸鱼一样瘫着，"喂我..."

后排突然传来"咚"的一声。程潇光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双手合十："老天爷啊！让我穿越回小学吧！我保证好好学拼音！"

沈清月踹了他一脚："起来，你挡着我抄方程式了。"

"我不！我要在这里祈祷！"

沈清月不知从哪摸出一包跳跳糖，塞进程潇光嘴里。

"卧槽！"程潇光一个激灵跳起来，捂着嘴含糊不清地喊，"沈清月你谋杀啊！"

林妄趁机抢过简林枫手上的薄荷油："好东西！给我也来点！"说着就要往眼睛里倒。

"等会，别！那是薄荷油"简林枫一把夺回来，"我操，孩子你不活了！"

徐墨晨抬起头，正好看见张景澈看着自己嘴角微微上扬。他悄悄在课桌下踢了对方一脚："笑什么？"

"没什么。"张景澈把软糖塞进他嘴里，"就是觉得...你这样挺可爱的。"

“…卧槽，你还是人吗？”

"喂！那边的！"班长的声音突然响起，"要上课了！都冷静点！"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都笑了起来。

"我们是不是太夸张了？"程潇光挠挠头。

沈清月翻了个白眼："是你太夸张。"

林妄瘫在座位上："简林枫，我要是考砸了，你就给我收尸吧。"

简林枫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你要是死了，我看三秒广告帮你复活"

上课铃响起，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徐墨晨悄悄在草稿纸上画了个哭脸，推到张景澈面前。

张景澈看了一眼，在下面写了行小字：「考完带你去吃火锅」

王老师看着四班已经学习学魔怔的同学们说“孩子们学习固然重要，但你们的心理健康也很重要，咱们要把健康放在第一位，我给你们特批一节体育课，你们出去放松放松”

但是班里又炸了，王老师看着这群又疯又叫的孩子心里无奈“不是难不成这群孩子被精神病了？”

"体育课！"林妄一个鲤鱼打挺从座位上蹦起来，拽着简林枫的袖子就往教室外冲，"走走走，打羽毛球去！"

简林枫被他拽得一个踉跄："慢点...球拍还没拿..."

操场上春光明媚，微风拂过新绿的草坪。程潇光已经抢到了最好的场地，正对着沈清月做鬼脸：“来啊，看谁先到11分！”

沈清月冷哼一声，挽起校服袖子："输了的人把《出师表》抄三遍。"

"卧槽太狠了吧！"程潇光哀嚎着，却已经摆出了接球姿势。

徐墨晨和张景澈选了角落的场地。张景澈从器材室拿来两副球拍，递给徐墨晨一副："你先发球。"

"让着我点啊大学霸。"徐墨晨笑着挥了挥拍子，"我体育可没你好。"

羽毛球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张景澈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个回球都精准地落在徐墨晨最容易接到的地方。

"喂，你放水太明显了吧？"徐墨晨接住一个高远球，忍不住吐槽。

张景澈推了推眼镜："没有，是你进步了。"

隔壁场地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只见林妄打的每一个球都很用力："简林枫！你没吃饭吗？使点劲"

简林枫默默地捡起球："不是，我把你当朋友，你把我当靶子"

"你管这叫把你当靶子"林妄指着地上的羽毛球，"如果你真是我的靶子，你早死了"

简林枫叹了口气："6，当你的朋友挺费命啊"

"得了吧，看球"

另一边，程潇光正被沈清月打得满场跑："等等等等！让我喘口气！"

沈清月冷笑："战场上敌人会等你喘气吗？"说着又是一个刁钻的吊球。

徐墨晨看着这群活宝，忍不住笑出声。一个分神，羽毛球直接砸在了他脑门上。

张景澈跑过来查看："没事吧？"

"没事没事。"徐墨晨抬头，正好对上张景澈近在咫尺的脸。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徐墨晨突然觉得脸颊发烫，赶紧站起来："继续继续！"

“要不...休息一下？”

"也行"

他们坐在操场边的长椅上，看着其他人继续打球。林妄打羽毛球的时候非常用力，简林枫只能默默吐槽；程潇光累得直接坐在了球场上，被沈清月用球拍戳着催他起来。

"其实..."徐墨晨突然开口，"考试也没那么可怕对吧？"

张景澈轻轻"嗯"了一声："有我在。"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徐墨晨心里一暖。他偷偷往张景澈那边挪了挪，两人的肩膀轻轻相碰。

王老师在操场上看着这群孩子感叹道“时代真是变了我上学那会儿，写作业的时间绝对不超过半小时，现在的这群孩子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偶尔这样放松放松也挺好。”

考前体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