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半，徐墨晨刚锁好家门，对面的门就开了。张景澈拎着个帆布袋走出来，阳光正好落在他肩膀上。

"早。"张景澈把袋子递过来，"我做的三明治。"

徐墨晨接过时闻到一股火腿和芝士的香味，"谢了，你手艺还是这么好。"他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问："飞行棋带了吗？"

张景澈拍了拍背包："还有扑克。"

两人走到小区门口时，程潇光已经在公交站台蹦跶了，手里举着个塑料袋："晨哥！澈哥！这儿！"

"你几点起的？"徐墨晨看着程潇光乱糟糟的头发笑问。

"五点！"程潇光兴奋地晃了晃袋子，"我买了新出的薯片，还有......"

"还有被他压碎了的饼干。"林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把抢过程潇光的袋子，"你看，都成渣了。"

"卧槽林妄你什么时候来的！"

公园北门，沈清月和李佳琦已经等在长椅旁。沈清月脚边放着个野餐篮，李佳琦正拿着手机拍照。

"简哥呢？"徐墨晨环顾四周。

"那儿。"张景澈指了指湖边。简林枫正蹲在岸边，手里拿着个......风筝？

"简哥！"程潇光飞奔过去，"你真带风筝了啊！"

简林枫一脸无辜："不是你说要放风筝比赛吗？"

"我什么时候......"

"别管什么时候了，"林妄一把抢过风筝，"看我的！"他举着风筝跑出去，结果一头撞在树上。

"哈哈哈哈！"程潇光笑得直拍大腿，"林哥你这水平还不如小学生！"

沈清月铺好野餐垫，从篮子里拿出几个保鲜盒："我妈做的寿司，谁要？"

"我！"

"给我留点！"

几个人闹哄哄地围过去。徐墨晨正要伸手，张景澈递来一个保温杯："柠檬水，解腻。"

"你连这个都带了？"徐墨晨接过，指尖碰到张景澈的手，凉凉的。

"喂！你俩别偷懒！"程潇光嘴里塞满寿司还不忘喊，"来玩飞行棋啊！"

简林枫已经摆好棋盘："输了的人要去买冰淇淋。"

"怕了？"林妄挑衅地看着程潇光。

"怕你个鬼！"

阳光渐渐热起来，湖面上闪着细碎的光。徐墨晨看着张景澈认真掷骰子的侧脸，忽然想起他说的"我弟以前最爱玩这个"。张景澈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头来："怎么了？"

"没什么。"徐墨晨移开视线，"该你掷骰子了。"

"喂！"程潇光突然大喊，"你们看那边！有卖棉花糖的！"

"谁要？我请客！"林妄跳起来。

"我！"

"我也要！"

几个人争先恐后地举手，笑闹声惊飞了树上的麻雀。四月的风裹着棉花糖的甜香。

____

徐黎羽站在奶奶家门口，手指悬在空中，第三次敲响了门。门开得很突然，奶奶的脸出现在门缝里。

"小羽？"奶奶的眼睛眯了眯，"怎么突然来了？你爸妈又吵架了？"她叹了口气，"哎，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徐黎羽鼻子一酸，赶紧摇头："不是的奶奶，他们没吵架。"她往屋里张望了一下，"我哥在家吗？"

"不在啊，"奶奶让开身子，"说是和同学出去玩了。"

徐黎羽的心沉了下去："是和张景澈一起吗？"

"好像是吧。"奶奶转身往厨房走，"找你哥有事？"

徐黎羽跟了进去，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奶奶，你还记得哥哥小时候做过手术吗？"

"手术？"奶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脸上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一脸疑惑，"你哥什么时候做过手术？"

徐黎羽愣住了。她盯着奶奶的脸——那表情不像是装的。

"哦，我记错了，"她急忙改口，"不是哥哥..."

走出奶奶家，徐黎羽站在楼道里，浑身发冷。哥哥出车祸这么大的事，奶奶怎么会不知道？妈妈说起这件事时，脸上也没有半点悲伤。这一切都不对劲。

"到底怎么回事..."她喃喃自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___

湖面上波光粼粼，几只野鸭悠闲地游过。几个人坐在船上，简林枫把最后一块寿司塞进嘴里，突然指着程潇光说："你嘴角沾到芥末了。"

"啊？哪儿？"程潇光手忙脚乱地抹着脸，结果把芥末抹得到处都是。

林妄笑得前仰后合："他骗你的！这你都信！"

"好啊简林枫！"程潇光抓起一把薯片渣就要往简林枫身上扔，"亏我还叫你一声哥！"

简林枫灵活地躲到李佳琦身后："我可没说过我比你大啊。"

"你们别闹了，"沈清月嫌弃地看着他们，"船都要被你们晃翻了。"

徐墨晨和张景澈坐在船尾，看着前面闹成一团的几个人。张景澈从包里拿出两个橘子，递给徐墨晨一个："尝尝，很甜。"

橘子皮在阳光下泛着金黄色的光泽。徐墨晨剥开一瓣，果然汁水饱满。"你连这个都带了？"他笑着问。

"嗯。"张景澈的目光落在远处的湖面上

"喂！你们快看！"程潇光突然指着水里大喊，"有鱼！好大一条！"

林妄立刻凑过去："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

"就在那儿！"程潇光激动地探出身子，结果船身一晃，他整个人栽进了水里。

"程潇光！"所有人都惊呼起来。

好在湖水不深，程潇光扑腾两下就站了起来，浑身湿透却还在笑："哈哈哈太爽了！你们要不要也下来？"

"你脑子进水了吧！"林妄趴在船边笑得直拍船板。

简林枫若有所思地看着程潇光："要不你给我们表演个鲤鱼打挺吧"

"滚"程潇光抹了把脸，"多好的气氛呀，你这一句话给我干沉默了"

简林枫挑了挑眉："我多好了，个人啊，这是实话实说而已"

程潇光给林妄使了个眼色，林妄比了个OK的手势，接着一手搭着简林枫的肩膀说“你看他多快乐呀你也下去快乐快乐吧”说着就把简林枫往水下推，程潇光拉着他的胳膊往下拽。

“不是，林妄你真是个白眼狼，我把你放心里，你把我踹沟里”

简林枫不服气的，要把林妄也拉下来，结果把整个船都翻了，船上几个人，全部掉到水里

沈清月无奈地扶额："我就知道会这样..."

徐墨晨看着这一幕深表无语

夕阳西下时，六个人拖着湿漉漉的身体往回走。程潇光的衣服还在滴水，但他却笑得最开心："今天太棒了！下次我们再来！"

"下次记得带换洗衣服。"沈清月嫌弃地离他远了些。

简林枫走在最后，林妄走在他的前面，看上去有点累了“林妄”林妄回过头“干什么”“你叫我声哥，我考虑考虑把你抱到车上”简林枫笑着说。林妄“……你想死可以直说，我亲自把你杀了”

公交车上，玩累的几个人都昏昏欲睡。程潇光靠着窗户打盹，湿头发在玻璃上留下滑稽的水痕。徐墨晨悄悄看了眼身旁的张景澈，发现他正望着窗外，侧脸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柔和。

"今天开心吗？"徐墨晨突然问。

张景澈点点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车窗外“有你在，我就开心”

突然徐墨晨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小声说话的声音。

林妄“不是你有病吧？别把你张脸，往我这靠了”

简林枫“你把我踹水里，我都没说什么靠靠怎么了？”

林妄“行行行，你这么说是吧？来来来，你靠吧，你靠一下，我掐你一下”

简林枫“孩子，你真的是太绝情了”

考后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