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黎羽推开家门，厨房飘来红烧排骨的香气。她看见刘女士正端着汤碗从厨房走出来，手腕上那块青紫的淤痕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妈！"徐黎羽冲过去抓住母亲的手，"他又打你了？"
刘女士迅速抽回手，把袖子往下拉了拉："没事，先吃饭吧。"她转身盛饭，背对着女儿说："特意给你炖了排骨，趁热吃。"
徐黎羽盯着母亲微微发抖的背影，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她深吸一口气："妈，我有事想问你。"
刘女士摆筷子的手顿了顿："什么事这么严肃？"
"为什么..."徐黎羽声音发紧，"为什么奶奶不知道哥哥出过车祸？还有，哥哥为什么最后是跟着奶奶生活？"
瓷勺"当啷"一声掉在桌上。刘女士慢慢转过身，脸色苍白得可怕："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就是想知道。"徐黎羽固执地盯着母亲的眼睛。
刘女士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那时候...你哥和张景澈玩得最好。那年春节..."她的声音突然哽住，"他跟我说要和张景澈出去玩，我答应了。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医生说头部受创导致间歇性失忆。"
"那奶奶..."
"那时候你哥还跟着我住。"刘女士打断她，语速突然加快，"我没告诉你奶奶，她年纪大了，受不了这种刺激。"
徐黎羽正要追问，刘女士突然"啪"地放下筷子：“赶紧吃饭”
餐桌上一时只剩下筷子碰撞碗盘的声音。徐黎羽低头扒着饭，尝不出排骨的滋味。她看着母亲总觉得这件事越来越不对
第二天一早，徐墨晨和张景澈一进班里，就看到程潇光趴在桌子上说“不想上学啊！”沈清月无语的吐槽“那你别上了，退学吧”这两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互怼。
上课铃一响，陈阎王走到班里说“大家都打起精神，我知道你们刚考完试，心情肯定是激动的，放心，试卷很快就能批出来到时候语文不及格的五一假期，把书上的文言文全部抄2遍”
全班哀嚎声一片，林妄“不是你杀了我得了”
下课后，程潇光瘫在椅子上哀嚎："五一抄文言文？陈阎王这是要我们命啊！"
林妄转着笔幸灾乐祸："活该，谁让你上次作文写'我的理想是成为校门口卖煎饼的大爷'？"
"那叫接地气！"程潇光抓起橡皮砸过去，被简林枫半空截胡。
简林枫顺手把橡皮抛给沈清月："五一你们去哪？我爸说带我去海南。"
"凡尔赛是吧？"林妄一把勒住他脖子，"我家只能去郊区农家乐，你请我一起去！"
徐墨晨看着打闹的两人，转头问张景澈："你呢？"
张景澈正在笔记本上列清单："在家。"他顿了顿，"你要来吗？"
沈清月突然插话："你们听说了吗？五一 期间要上一部很好看的电影"她晃了晃手机，"刚班长发的通知。"
"真假？"程潇光猛地坐直，"我怎么不知道！"
林妄松开简林枫，凑到徐墨晨桌前："晨哥，咱俩看电影吧"
“他没空”张景澈头也不抬地挡开他的手。
“叮铃铃～”
王老师拿着英语书走了进来："翻开课本第58页，今天讲虚拟语气。"
徐墨晨注意到张景澈在课本掩护下写着什么，凑近一看是张电影排期表，其中《星际穿越》被红笔圈了出来。
"你想看这个？"徐墨晨小声问。
张景澈轻轻点头，在纸上写：【5月2号晚7点，就我们两个】徐墨晨【好】
前排简林枫【林妄，你也叫我声哥，我勉为其难陪你去看电影，怎么样？】
林妄【wcnm，谁稀罕？滚】
简林枫【不是这么冷漠干什么？】
林妄【你他妈想死直说】
下课后，林妄“我操，你他妈有病直说，别整这死出。”简林枫“不是孩子，别骂这么难听啊整的我好没面子，吃个糖消消气”林妄“我消你妹呀！不吃给我拿开”
徐墨晨“……你说他俩这关系是好呢，还是不好呢？”张景澈“算好吧”
____
终于，同学们盼望的假期的前一天到来了。
“同学们，咱们今天公布一下成绩，大家都期不期待呀？”王老师手上抱着一摞，试卷手上还拿了一张成绩单。
徐墨晨OS“不期待，可以直接放假吗？”
“来，咱班这次进步最大的是林妄，由上次的232名进步到这次的130名，进步了整整102名，班级第一是墨欣旋，年级第二，张景澈是咱们班的第二名，年级第四……程潇光进步了52名，沈清月进步34名，徐墨晨是咱们班进步第二多的，进步了97名，年级排名142……咱们班这次整体考的都还不错继续保持”
王老师的话音刚落，教室里立刻炸开了锅。林妄直接从座位上蹦起来，一把抱住旁边的简林枫："卧槽！我进步了102名！"
简林枫被勒得喘不上来气："恭喜，松手...要死了..."
沈清月看着成绩单，嘴角微微上扬："这次终于进前120了。"
徐墨晨盯着自己的成绩单，142名，比他预期的还要好。他转头看向张景澈："我进步了97名。"
张景澈推了推眼镜："嗯，看到了。"
"就这反应？"徐墨晨撇撇嘴，"好歹夸我两句啊。"
"很棒。"张景澈的嘴角微微上扬，"想要什么奖励？"
徐墨晨正要回答，前排的程潇光突然转过来："晨哥！你进步了97名！太牛逼了吧！"
"还行还行。"徐墨晨挠挠头。
王老师敲了敲讲台："安静！虽然考得不错，但作业还是要写的。"她在黑板上写下假期作业，"语文：两篇作文；数学：三套卷子；英语..."
全班顿时哀嚎一片。
"别嚎了，"王老师笑着说，"比起其他班，我已经给你们减半了。"
下课铃一响，程潇光就对沈清月说“沈清月，我这次进步的多，你输了！这样吧，我不为难你了，你叫我声哥，这事就过去了，怎么样？”
沈清月“你滚！我真服了！”
程潇光“急了急了，说话算话！你不会要耍赖吧”
……
最终这个事以沈清月不情不愿的一句“程哥”结束。
徐墨晨看着这俩人无奈的笑了笑“不开玩笑，我上学的乐趣全在俩人身上”
张景澈“嗯，收拾收拾东西，放假了”
徐墨晨“是啊，放假了”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