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旁边坐着,你捣什么乱呢?”宋鹤眠说不过他只好开始赶人。
傅砚修一动不动,故意装作委屈:“我就在这站着呢,哪里捣乱了?宋小眠你反驳不了,就开始给我扣帽子了?”
说完双手环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宋鹤眠动作不停:“傅砚修你好烦。”
“嗯嗯,我也爱你。”
宋鹤眠没在理他,只是加快了速度去做收尾。傅砚修也没在逗他去了沙发那里坐的老老实实坐着。
午饭在日常的絮絮叨叨中吃完,临走时傅砚修又把人压在怀里亲到发红才离开:“晚上下班我过来接你。”
傅砚修离开医院后就直接去了老家找他们家程舒韫女士,路上也没忘了打个电话怕跑空,毕竟程舒韫女士在退休不是和姐妹们逛街打牌就是出去旅游。
“怎么了砚砚,妈妈准备出去呢。”
傅砚修有些无奈:“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喊我?”
程舒韫瞪眼:“怎么了,现在你长大了喊小名不行了?傅砚修你皮痒了是不是?”
傅砚修拐了个弯:“我错了我错了,您喊吧,我就喜欢喜欢您喊我小名。”
程舒韫满意了:“说吧,找我干嘛?”
“你那里咽喉草还有没有了,我马上就到家。”
“你找咽喉草干什么,你这身体也用不到吧?”程舒韫女士有些疑惑的问到。
随即又像想起到什么,声音有些兴奋:“你是不是回来之后去找你喜欢的人啦?我记得那孩子好像是叫宋……宋鹤眠来着是吧?快跟我讲讲你们是怎么碰见的。”
傅砚修开门进来看见了在客厅的程舒韫女士:“妈。”
“怎么回来这么快?”
“路上开得急了点。”
“你慌什么,我都接到你的电话了又不走。注意安全知不知道?”
“好好好,我知道,您还想不想听了。”
“那你还不赶紧说。”
傅砚修倒了杯水递给程舒韫:“其实也挺突然的,我回来之后就直接去执行任务了,然后在解救人质的时候被划伤了点胳膊,去医院的时候看见了宋鹤眠,他那个时候其实已经准备下班了。”
“如果时间上不是来的恰好,我可能还要再迟一段时间去找他。”
程舒韫有些着急得拉过傅砚修的手,看到伤口恢复的很好之后才又问道:“那你来拿咽喉草是不是因为小宋,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你好像就因为小宋找我拿过咽喉草。那你们现在……”
傅砚修声音低低地,可程舒韫听得出来他现在的心情有些低落。
“我们挺好的,我现在借着伤口让眠眠在我这里住着。”
“那个时候……走得太着急了,我没来得及告别,也没来得及告诉他我喜欢他。”
“见了之后他虽然没说,但我知道他一直在等我。妈,他等了我九年,我欠他一次告白。”
“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妈,我喜欢他啊。”
傅砚修哑着嗓子说到,压抑了多年的委屈在这个温馨的屋子里爆发 。
程舒韫红了眼,她又怎么能不知道呢,可自己的儿子一句话也憋着没说,一直扭着一股劲到现在。
“好了,没事了砚砚,都过去了。”
傅砚修从程舒韫这里离开后不想回家,于是又开车去了公司,窝在傅砚衔的办公室。
傅砚衔和应聿看见傅砚修这个样子没有说什么,也大概猜到了是因为当年的事,傅砚衔把人赶进休息室里后又让应聿看着时间把咽喉草煮一下。
傅砚修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里回到了高中的时候,那个没来得及的约定和自己去陪作为新生的宋鹤眠去汤大报道的那天。
然后杳无音讯。
九年前。
“喂!宋鹤眠,你好了没!昨天说好的,我送你去学校!宋——鹤——眠!”
还未褪去青涩的少年带着蓬勃的朝气站在楼下大声的喊着,清亮的声音从树枝中穿了出来又透过窗户上泛着金光的玻璃跑进了青年的耳朵里。
周围到处都是喳喳作响的蝉鸣,夏天的风是温热的,时不时的拂过少年的身体,太阳光洒了下来透过了茂密的枝桠变成了光束,形成了光达尔效应。
就像傅砚修的声音透过玻璃一样印在了宋鹤眠的心里。
自此,少年的心动如同抽芽的花苞开始疯长。
宋鹤眠打开窗户探出身子喊道:“好了,我现在下去!”
宋鹤眠拉着行李箱下了楼,和家人告别后直奔他的光亮,少年人接过行李,笑着佯装抱怨:“宋鹤眠,你好慢啊。”
宋鹤眠拍了拍已经快要赶上自己的人,低低地笑:“没大没小。”
“叫哥。”
傅砚修从善如流的改口:“哥哥,我们走吧。”
临到了大学门口,周围满是新生和一起陪伴来的家长,还有学校里来当志愿者的学长学姐,宋鹤眠和傅砚修站在人流中一起人挤人的走着。
快要进到学校的时候,傅砚修突然拉住了宋鹤眠,说是有一个礼物要拿给他,一个意义重大的礼物,而且还是自己亲自动手弄的。
宋鹤眠依他说的,找了个树荫等着,门口的人从熙熙攘攘到三三两两,那个说要去拿礼物的人却再也没有回来。
宋鹤眠不知道的是,傅砚修取了东西要赶回去的时候,却碰上了傅老太太派过来人,被直接打晕带出了国。傅老太太这件事做的隐秘,专门等在了宋鹤眠开学这一天没有长辈在身边的时候,好方便带人走。
傅砚修从梦中惊醒,出了浑身的冷汗,他现在甚至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他见到的,碰到的宋鹤眠是真实存在还是他在逼仄黑暗的小房间的幻想。
他现在很想很想见一见宋鹤眠。
抱抱他错过了很多年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