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楚瑶站在浴室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手里攥着那张记有神秘号码的纸条，感觉心跳如鼓。

水龙头哗哗地流着，掩盖了她拨号的声音。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

"喂？"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

楚瑶深吸一口气："请问...您认识苏晚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是谁？"

"我是...苏晚的朋友。"楚瑶感觉手心全是汗，"我想知道，她生前最后一个月，为什么频繁联系您？"

对方又沉默了一会："你是楚瑶吧？"

楚瑶浑身一颤："你怎么知道？"

"因为苏晚提起过你，"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她说如果她出了什么事，就让我联系你。"

楚瑶感觉一阵眩晕："什么意思？"

"苏晚在死前发现了一个秘密，"男人压低声音，"关于商时序的真实身份。"

"真实身份？"林小夏握紧手机，"他不是商氏集团的继承人吗？"

"不，"男人苦笑，"他根本不是商家的人。真正的商时序，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楚瑶感觉天旋地转，她扶着洗手台才勉强站稳："那现在的商时序是..."

"一个冒牌货，"男人说，"苏晚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才会..."

电话突然断了。楚瑶看着黑掉的屏幕，感觉浑身发冷。她转身想离开浴室，却看到商时序站在门口。

"在跟谁打电话？"他微笑着问，眼神却冷得吓人。

楚瑶下意识后退一步："没...没有。"

商时序走进浴室，反手锁上门："楚楚，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他一步步逼近，楚瑶感觉后背抵在冰冷的瓷砖上："时序，我..."

"嘘，"商时序伸手抚摸她的脸颊，"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楚瑶感觉他的手指冰凉刺骨："我..."

"比如，"商时序凑近她耳边，"我的真实身份？"

楚瑶瞪大眼睛："你..."

"没错，"商时序笑了，"我确实不是商时序。真正的商时序，早就死了。"

楚瑶感觉呼吸困难："为什么..."

"为什么冒充他？"商时序松开她，走到镜子前，"因为商家欠我的。二十年前，他们害死了我父亲，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他转身看着楚瑶："所以我回来了，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楚瑶感觉浑身发冷："那苏晚..."

"她太聪明了，"商时序的眼神变得阴冷，"发现了我的秘密。所以我不得不..."

"杀了她？"楚瑶的声音颤抖。

商时序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突然，他笑了："楚楚，你知道吗？你和她真的很像。聪明，倔强，又那么...天真。"

他伸手想抚摸她的脸，楚瑶猛地推开他："别碰我！"

商时序的眼神冷了下来："你以为你还能逃吗？"

楚瑶感觉心跳如鼓，她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脱身。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警笛声。

商时序脸色一变："你报警了？"

楚瑶抓住机会，猛地推开他冲出浴室。她听到身后传来商时序的怒吼，但她不敢回头，拼命往楼下跑。

刚跑到客厅，就看到苏明带着警察冲了进来。

"抓住他！"苏明大喊，"他就是杀害我妹妹的凶手！"

楚瑶瘫坐在地上，看着警察冲上楼。她感觉浑身发抖，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苏明走到她身边："你做得很好。"

楚瑶抬头看他："你早就知道？"

苏明点点头："我一直在调查他。谢谢你帮我找到关键证据。"

楚瑶闭上眼睛，感觉一阵眩晕。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