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秋：竹暖

春日暖阳，微风和讯，还带着丝丝凉意的微风吹拂着清静峰漫山的翠竹，荡漾起片片绿色的波浪。

沈清秋坐在竹舍窗边翻话本，指尖刚碰到页角，肩头就落了片毛茸茸的狐尾尖。洛冰河不知何时凑过来，黑色狐耳轻轻蹭着他脖颈，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师尊，看什么呢？”

“闲书罢了。”沈清秋把话本往旁挪了挪，余光瞥见少年垂着的眼尾泛红——分明是刚处理完魔界事务，又马不停蹄赶回来。他伸手揉了揉洛冰河的发顶，指腹蹭过少年额前柔软的碎发，“没歇会儿就过来，不累？”

洛冰河却顺势靠在他怀里，尾巴缠上他手腕，毛茸茸的尾尖还轻轻扫着他的掌心，语气带着点委屈：“一日没见师尊，想了。”说着，又从袖中摸出一个温乎的纸包，油纸还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气，“山下张记的桂花糖糕，我看师尊上次吃着喜欢，特意绕路买的，还热着呢，师尊尝尝？”

沈清秋捏起一块放进嘴里，甜香混着桂花的清冽瞬间漫开，甜度也恰好，不腻不齁。他刚要夸两句“比上次的更合口”，就见洛冰河盯着他唇角，琥珀色的眼眸亮得惊人，像落了满目的星光。没等他反应，少年已经凑过来，温热的唇瓣轻轻蹭过他的嘴角，舔掉那点沾着的糖屑，耳尖却先红透了，声音也带了点颤：“师尊吃的，比糖糕甜。”

沈清秋指尖一顿，耳尖也悄悄泛了热，轻咳一声把话本翻了一页，假装专注地读起来：“咳，坐好，别总黏着。”嘴上这么说，却没推开怀里的人，甚至悄悄调整了坐姿，让洛冰河靠得更舒服些。

午后阳光正好，透过竹窗洒在两人身上，把发丝都染成了暖金色。洛冰河乖乖把下巴搁在沈清秋膝头，毛茸茸的狐耳时不时蹭蹭他的手，听他慢悠悠读话本里的仙侠故事。读到话本里的弟子惹了祸，被师尊罚抄家规时，洛冰河忽然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点狡黠：“师尊，我以前也总惹您生气，您当时是不是很想把我扔去思过崖？”

沈清秋指尖顿在书页上，低头对上少年带着笑意的眼眸，想起从前那个总爱别扭逞强的小徒弟，忍不住弯了弯唇角：“是想过，但没舍得。”

这话一出，洛冰河眼睛更亮了，伸手抓住他的手，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脸颊，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师尊笑起来最好看，比话本里写的仙子还好看。”

“油嘴滑舌。”沈清秋把话本合上，指尖却轻轻挠了挠洛冰河的狐耳。少年立刻舒服地眯起眼，像只被顺毛的大型犬，尾巴也缠得更紧了些，连尾尖都欢快地晃着，喉咙里还发出细微的、满足的呜咽声。

傍晚时，竹舍后的菜园里飘来淡淡的青草香，洛冰河挽起袖子在小厨房忙碌，沈清秋靠在门框上看。少年穿着素色的棉麻衣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动作熟练地切着上午刚挖的竹笋，刀刃落在砧板上，发出清脆的“笃笃”声。他时不时回头看沈清秋一眼，眼神里的依赖和欢喜藏都藏不住，像怕一眨眼，师尊就会消失似的。

“火别太急，汤容易糊。”沈清秋见他盯着自己出神，连锅里的汤沸了都没察觉，忍不住提醒道。

洛冰河立刻回过神，慌忙调小灶火，脸颊也有点红：“知道了，师尊。”他舀了一勺汤尝了尝，又小心翼翼地加了点盐，才端着碗转过身，把碗里的鸡骨仔细挑干净，才递到沈清秋面前，语气带着点期待：“师尊尝尝，我特意跟厨房的阿婆学的，说这样炖出来的汤更鲜。”

沈清秋接过白瓷碗，喝了一口，温热的鸡汤滑进胃里，暖意瞬间从胃里蔓延到四肢百骸，竹笋的清甜也融在汤里，鲜得恰到好处。他抬眼看向洛冰河，少年正紧张地盯着他，双手都悄悄攥着衣角，像在等考官打分的学生。沈清秋夹了一块嫩得能掐出水的竹笋递到他嘴边：“不错，比上次的冬瓜汤进步多了，火候刚好。”

洛冰河立刻笑弯了眼，张口接住竹笋，连尾巴都在身后欢快地晃着，差点扫到旁边的菜篮：“那我以后天天做给师尊吃！”

“不用天天做，偶尔换着口味就好。”沈清秋放下碗，看着他眼底的笑意，心里也软得一塌糊涂。窗外竹影婆娑，晚风穿过竹林，带来阵阵清凉，屋内灯火暖黄，碗筷碰撞的轻响混着两人的低语，在暮色里织成一段温柔的时光。

吃完饭，洛冰河抢着收拾碗筷，沈清秋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他端着碗碟进进出出，月光落在少年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等洛冰河洗完碗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蒲扇，走到沈清秋身边坐下，轻轻给他扇着风，扇叶带来的风带着淡淡的皂角香，是他刚洗手时沾染上的。

“师尊，你看今晚的月亮真圆。”洛冰河抬头望着天上的圆月，声音轻悠悠的，“以前在魔界的时候，我总想着，要是能和师尊一起看月亮就好了。”

沈清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圆月挂在墨蓝色的夜空里，周围还缀着点点星光，确实好看。他伸手拍了拍洛冰河的手背：“以后每个月圆之夜，都能一起看。”

洛冰河转头看他，眼眸里映着月光，亮得惊人，他忽然伸手，把沈清秋揽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发顶，声音轻得像梦呓：“师尊，能和你这样待着，真好。没有纷争，没有离别，只有我们两个。”

沈清秋闭上眼睛，任由他抱着，鼻尖萦绕着少年身上淡淡的墨香和狐族特有的清冽气息，指尖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像在哄从前那个受了委屈就躲在他身后的小徒弟：“傻话。以后日子还长着呢，都会这样的。”

两人就这么静静坐着，直到夜风带了点凉意，洛冰河才抱着沈清秋回了屋。躺在床上时，洛冰河还不肯撒手，把人紧紧搂在怀里，尾巴也缠在他的腰上，像个黏人的小兽。沈清秋被他缠得没法，只好任由他抱着，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后背，感受着少年平稳的心跳。

“师尊，”洛冰河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点困意，“明天我带你去山下的集市好不好？听说最近有灯展，很热闹。”

“好。”沈清秋闭着眼睛，声音也轻了些。

得到肯定的答复，洛冰河更满足了，把脸埋进沈清秋颈窝，呼吸间满是师尊身上清冽的竹香，心里的满足像要溢出来。他轻轻在沈清秋的颈侧印下一个吻，声音软得像棉花：“师尊晚安。”

“晚安。”

月光透过窗纱洒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银辉脉脉。洛冰河收紧手臂，感受着怀里人的温度，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这样岁岁年年，日日相伴，有师尊在身边，有温暖的竹舍，有吃不完的糖糕，大抵就是他此生最想要的圆满了。

默言嗯，怎么说呢？说虽然但是但是虽然我不知道我要说什么，那么我就浅浅的来凑个字数吧，因为我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默言所以说各位臭贝子们，我下期我是写冰秋，忘羡，花怜，还是写冰九？是写刀的还是写甜的？由你们决定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