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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秋:战死

墨三肉包:杂文记

沈清秋坐在竹舍窗前,指尖悬在砚台上方许久,墨汁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污痕,像极了此刻他心头化不开的郁结。窗外的竹林沙沙作响,风里带着初秋的凉意,他却觉得这寒意早已浸透骨髓,比当年被打下无间深渊时更甚。

洛冰河已经三日没来竹舍了。

以往不管他如何冷待,那少年总会提着食盒准时出现,小心翼翼地将温热的饭菜摆在桌上,轻声唤他“师尊”,哪怕得到的只是一句冷淡的“不必了”,也会执着地等他动筷才肯离开。可这三日,竹舍里只有他一人,冷清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沈清秋放下笔,起身走到门口。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青石板路上,延伸向远处的魔宫方向。他知道洛冰河在忙什么——魔族与天界的战事又起,作为魔尊,洛冰河必须坐镇前线。可他也清楚,这只是洛冰河避着他的借口。

三日前的争吵还历历在目。那天洛冰河兴冲冲地来告诉他,天界愿意议和,只要魔族退回百年前的疆域,双方便可休战。他本以为沈清秋会为这和平的消息高兴,却没料到对方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疏离:“洛冰河,你我之间,早已无话可说。”

“师尊!”洛冰河当时的眼神像被刺痛的兽,红着眼眶抓住他的手腕,“我知道当年是我错了,可我已经改了!我废除了魔族的殉祭制度,停止了扩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

“为了我?”沈清秋打断他,手腕用力挣脱开,“洛冰河,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要的从来不是这些,你也给不了。”他刻意忽略了少年眼中瞬间破碎的光芒,转过身,背对着他,“以后不必再来了。”

从那天起,洛冰河真的没再出现过。

沈清秋沿着青石板路慢慢走着,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魔宫的大殿外。殿门紧闭,里面隐约传来议事的声音,洛冰河的声音夹杂其中,比平时低沉了几分,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他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没有进去,转身准备离开。

“师尊。”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沈清秋的脚步一顿,僵硬地转过身。洛冰河不知何时已经出来了,身上还穿着绣着金丝黑色的朝服,发丝有些凌乱,眼底带着明显的红血丝,显然是连日操劳所致。他手里拿着一件披风,快步走上前,想要为沈清秋披上。

“不必了。”沈清秋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洛冰河的动作僵在半空,眼神暗了暗,却还是将披风递到他面前,声音放得轻柔:“天渐凉了,师尊身子弱,别冻着。”

沈清秋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心里莫名一紧,可嘴上还是硬着:“洛冰河,我说过,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为什么?”洛冰河的声音突然提高,带着压抑许久的委屈和愤怒,“师尊,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当年我在无间深渊里受的苦,都比不上你如今一句冷淡的话让我难受!我知道我当年不该怀疑你,不该伤你,可我已经用了这么多年来弥补,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回头看看我?为什么!?”

沈清秋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何尝不明白洛冰河的心意,何尝不记得这些年洛冰河为他做的一切——他被众修士刁难时,是洛冰河不顾一切地闯上天庭为他辩解;他旧伤复发时,是洛冰河彻夜不眠地守在床边;甚至连他随口提过的喜欢的点心,洛冰河都会让人不远万里去人间寻找。

可他不能回应。

当年洛冰河入魔,他虽有不得已的苦衷,却也难辞其咎。若不是他当初的犹豫和退缩,洛冰河也不会经历那么多痛苦。如今洛冰河已是魔尊,肩负着整个魔族的安危,而他只是一个清静峰沈清秋座下的一名弃徒,早已不配站在洛冰河身边。更何况,他身上还藏着一个秘密,一个足以毁掉洛冰河的秘密。

“洛冰河,”沈清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是魔尊,我是修仙者,我们本就殊途。你该专注于魔族的未来,而不是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殊途?”洛冰河自嘲地笑了笑,眼底的光芒彻底熄灭,“师尊,你总是这样,用各种理由推开我。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是不是觉得我永远都是当年那个需要你保护的小徒弟,永远成不了能为你遮风挡雨的人?”

沈清秋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说不出话来。他只能转过身,快步离开,不敢再看洛冰河的眼睛,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妥协。

回到竹舍时,夜色已经深了。沈清秋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洛冰河递给他的披风。披风上还残留着洛冰河身上的气息,那是一种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他独有的灵力气息,让他想起了当年在清静峰上的日子。

那时洛冰河还是个懵懂的少年,总是跟在他身后,一声声“师尊”叫得清甜。他会耐心地教洛冰河练剑,会在洛冰河犯错时严厉责备,会在洛冰河受伤时细心照料。那些日子,简单而温暖,是他这辈子最珍贵的回忆。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沈清秋将披风紧紧抱在怀里,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他知道自己对不起洛冰河,可他别无选择。那个秘密像一把刀,悬在他的头顶,随时可能落下,不仅会伤到他自己,还会连累洛冰河。

就在这时,竹舍的门突然被推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沈清秋猛地抬头,只见洛冰河浑身是血地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挂着血迹。他踉跄了一下,直直地朝着沈清秋倒了过来。

“洛冰河!”沈清秋惊呼一声,连忙起身扶住他。入手处一片滚烫,洛冰河的体温高得吓人,显然是受了重伤。

“师尊……”洛冰河靠在沈清秋的怀里,虚弱地睁开眼睛,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我……我没事,只是……只是一点小伤……小伤而已”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沈清秋的声音带着颤抖,他扶着洛冰河躺到床上,伸手去探查他的伤势。当他的指尖触碰到洛冰河的丹田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洛冰河的灵力紊乱不堪,丹田处有一道深深的裂痕,显然是被人用强力重创所致。

“是谁干的?”沈清秋的声音冰冷,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他知道议和是假,趁机偷袭才是真。洛冰河肯定是在议和的过程中遭到了埋伏。

洛冰河摇了摇头,抓住沈清秋的手,轻声说:“师尊,别……别去找他们……我没事,只要……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沈清秋看着他虚弱的模样,心里又疼又气。他知道洛冰河是怕他出事,才不肯说出凶手的名字。可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洛冰河受此重伤而无动于衷?

“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找丹药。”沈清秋站起身,想要离开。

“师尊,别走!”洛冰河紧紧抓住他的手,眼神里满是恐惧,“我怕……我怕我一闭上眼睛,你就又不见了……”

沈清秋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他蹲下身,握住洛冰河的手,轻声说:“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洛冰河听到这话,才渐渐放下心来,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沈清秋守在洛冰河的床边,一夜未眠。他用自己的灵力一点点梳理洛冰河紊乱的灵力,虽然效果甚微,却也能暂时稳住他的伤势。天快亮的时候,洛冰河终于醒了过来,脸色好了一些。

“师尊,你一夜没睡?”洛冰河看着沈清秋眼底的黑眼圈,心疼地说。

“我没事。”沈清秋避开他的目光,“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好多了,”洛冰河笑了笑,伸手想要抚摸沈清秋的脸颊,却被他躲开了。他的手僵在半空,眼神暗了暗,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师尊,我饿了,你能不能帮我做点吃的?”

沈清秋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点了点头:“你等着,我去厨房看看。”

他走到厨房,打开食盒,里面还放着洛冰河前几日送来的点心,只是已经凉了。他叹了口气,生火做饭。多年未曾下厨,手艺早已生疏,好在洛冰河并不挑剔,只要是他做的,洛冰河都会吃得干干净净。

当沈清秋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白粥走进房间时,却发现洛冰河不见了。他心里一惊,连忙四处寻找,最后在竹舍后的寒潭边找到了洛冰河。

洛冰河站在寒潭边,背对着他,黑色的衣摆在风中飘动。寒潭的水冰冷刺骨,即使是修仙者也不敢轻易靠近,可洛冰河却像是毫无察觉一般,一步步朝着潭水深处走去。

“洛冰河,你干什么!”沈清秋惊呼一声,快步冲过去,抓住他的手腕。

洛冰河转过身,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师尊,我没用……我保护不了魔族的子民,也保护不了你……他们说,只要我自废修为,自断灵根,他们就会放过魔族,放过你……我想,这样也好,我就不用再连累你了……”

“你疯了!”沈清秋用力将他拉回来,声音里满是愤怒和心疼,“洛冰河,你以为自废修为就能解决问题吗?人言而无信,他们不会放过魔族,更不会放过你!你是魔族的魔尊,是所有魔族子民的希望,你不能这么自私!”

“自私?”洛冰河自嘲地笑了笑,“师尊,我这一辈子,唯一自私的事情,就是想留在你身边。可就连这一点,我都做不到……”

沈清秋看着他绝望的眼神,再也忍不住,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傻瓜,谁说你做不到?洛冰河,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一直推开你……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洛冰河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抬起头,看着沈清秋的眼睛,泪水瞬间涌了出来:“师尊,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沈清秋擦去他脸上的泪水,轻声说,“以前是我太固执,总想着我们殊途,却忘了只要我们心意相通,就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以后,我们一起面对,不管是天界的刁难,还是魔族的危机,我们都一起扛。”

洛冰河紧紧抱住沈清秋,哭得像个孩子。这么多年的委屈和等待,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回报。他知道,只要有沈清秋在身边,不管未来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能克服。

可他们都没有想到,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

三日后,洛冰河的伤势渐渐好转,他正准备召集魔族众将,商议应对付的对策,却接到了一个消息——修仙界的各大宗门联合执手,以“清理魔族余孽”为名,向魔族发起了总攻。

洛冰河连忙召集众将,前往前线御敌。沈清秋也想跟着一起去,却被洛冰河拦住了。

“师尊,前线太危险,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洛冰河握住他的手,眼神坚定,“相信我,我一定会打赢这场仗,回来陪你。”

沈清秋知道洛冰河的顾虑,点了点头:“好,我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小心。”

洛冰河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竹舍,奔赴前线。

沈清秋站在门口,看着洛冰河的背影消失在远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总觉得,这次各大宗门的总进攻,似乎有些不对劲。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噩耗传来——洛冰河在前线被修仙界的各掌门联手偷袭,身受重伤,被困在了锁魔塔中。

沈清秋听到这个消息时,如遭雷击。他疯了一般冲向锁魔塔,却被修士兵拦在了外面。

“让开!”沈清秋的眼神冰冷,周身散发着强大的灵力。他此刻已经顾不上什么修仙者的身份,只想立刻见到洛冰河。

“沈清秋,你以为你能闯进去吗?”沉重的声音从锁魔塔顶端传来,带着嘲讽,“洛冰河是魔族的魔尊,罪大恶极,今日我们就要替天行道,将他彻底封印!”

“替天行道?”沈清秋冷笑一声,“你们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想要吞并魔族的领地,还好意思说替天行道!放开洛冰河,否则我今日便踏平这!”

“就凭你?”,“沈清秋,你别忘了,你当年可是被修仙界大肆逐杀的弃子,如今又与魔族为伍,早已是众叛亲离。今日,我不仅要封印洛冰河,还要将你一并铲除!”

话音刚落,无数士兵和修仙者朝着沈清秋冲了过来。沈清秋没有丝毫畏惧,拔出佩剑,迎了上去。他的剑法凌厉,招招致命,很快便斩杀了不少敌人。可敌人太多,他渐渐体力不支,身上也添了不少伤口。

就在这时,锁魔塔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塔身上出现了一道裂痕。沈清秋知道,那是洛冰河在里面反抗。他心中一喜,连忙加快了进攻的速度,想要趁机冲进锁魔塔。

可他们早已料到他的心思,亲自出手,朝着沈清秋攻了过来。级高的修为,沈清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便被一掌击中胸口,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师尊!”锁魔塔中传来洛冰河撕心裂肺的呼喊,塔身上的裂痕越来越大,“死老头,你敢伤我师尊,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他冷笑一声,走到沈清秋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语气残忍:“洛冰河,你看到了吗?你的师尊就在我脚下,你若再不投降,我便立刻杀了他!”

锁魔塔中的动静瞬间停止了。过了一会儿,洛冰河的声音传来,带着绝望和妥协:“我投降……我答应你们的一切条件,只要你们放了师尊……”

“冰河,不要!”沈清秋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他踩得更紧,“你不能投降,你是魔族的希望,你若投降,魔族的子民就完了!”

“师尊,我不能失去你……”洛冰河的声音带着哭腔,“魔族的子民我会想办法保护,可我不能没有你……”

他见洛冰河妥协,满意地笑了笑:“很好,洛冰河,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自废修为,再签下永不反抗契约,我就放了沈清秋。”

“不要!”沈清秋嘶吼着,“洛冰河,你不能这么做!自废修为对你的伤害太大,你会没命的!”

可洛冰河已经下定了决心。没过多久,锁魔塔的门打开了,洛冰河浑身是血地走了出来。他的修为已经被废,丹田破碎,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看起来虚弱不堪。

“冰河!”沈清秋看着他的模样,心如刀绞。

洛冰河朝着沈清秋笑了笑,想要走过去,却被拦住了:“洛冰河,先签契约。”

洛冰河没有犹豫,拿起笔,在契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契约化作一道金光,融入了他的体内。

他这才满意地松开了脚,示意士兵放了沈清秋。

沈清秋立刻冲到洛冰河身边,扶住他,泪水不停地滑落:“冰河,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能这么做……”

“师尊,我没事,”洛冰河虚弱地笑了笑,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只要你没事就好……”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出手,一道金光朝着洛冰河射了过来。沈清秋眼疾手快,立刻挡在洛冰河身前,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击。

“师尊!”洛冰河惊呼一声,抱住倒在他怀里的沈清秋,“师尊,你怎么样?你别吓我……”

沈清秋咳出一口鲜血,看着洛冰河,轻声说:“冰河,对不起……我还是没能保护好你……其实,我一直都有一个秘密瞒着你……当年,我之所以会被逐出师门,是因为我体内有魔族的血脉……我怕这个秘密会连累你,所以才一直推开你……现在,我终于可以告诉你了……”

洛冰河愣住了,他看着沈清秋,泪水汹涌而出:“师尊,我不在乎……我从来都不在乎你的血脉是什么……我在乎的,只有你……”

沈清秋笑了笑,伸手抚摸着洛冰河的脸颊:“冰河,能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会再推开你了……”

说完,沈清秋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师尊——!”洛冰河抱着沈清秋的尸体,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他的哭声传遍了整个世界,带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他看着这一幕,得意地笑了笑:“洛冰河,这就是你与我为敌的下场。从今往后,魔族再也没有反抗修真界的能力了。”

可他没有想到,洛冰河在失去沈清秋的那一刻,体内的魔性彻底爆发。虽然他的修为已废,但沈清秋体内的尽存的灵力在临死前传递给了他,让他获得了更强大的力量。

洛冰河缓缓站起身,周身散发着恐怖的魔气,眼神冰冷得像万年寒冰。他看着他,声音沙哑而残忍:“你杀了师尊,我定要让你,让整个世界,为他陪葬!”

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就此展开。洛冰河凭借着沈清秋传递给他的灵力和心中的恨意,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他杀了他,踏平了大地,也让修仙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可当一切都结束后,洛冰河站在一片废墟之上,怀里抱着沈清秋的尸体,却只觉得无尽的空虚和孤独。他赢了所有人,却永远失去了那个他最想守护的人。

从此,三界之中,再也没有那个温柔似水的师尊,也没有那个执着的小徒弟。只剩下一个孤独的魔尊,守着一具冰冷的尸体,在无尽的黑暗中,度过漫长的岁月。寒潭依旧,月色依旧,可那个能与他并肩看风景的人,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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