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
黄俊捷推开便利店的门，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抖了抖伞上的水珠，抬头时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收银台后的青年穿着深蓝色制服，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在日光灯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唇角微微上扬，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欢迎光临。"青年的声音很轻，像是羽毛扫过耳畔。
黄俊捷感觉心跳漏了一拍。他走向饮料区，却总觉得那道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货架上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伸手去拿矿泉水时，突然发现身后多了一道影子。
"需要帮忙吗？"青年的声音近在咫尺。
黄俊捷转身，差点撞上对方的胸膛。他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冷香，像是雪松，又像是某种古老的花香。青年的呼吸拂过他的耳畔，带着一丝凉意。
"不...不用了。"黄俊捷后退一步，却撞上了货架。青年伸手扶住他的肩膀，指尖的温度低得惊人。
"小心。"青年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我叫夏之光。"
"黄俊捷。"他下意识报上自己的名字，却发现对方的目光落在他的颈间。那里，因为紧张而微微凸起的血管正在跳动。
夏之光的眼神暗了暗，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松开手，后退一步，"要结账吗？"
黄俊捷点点头，跟着他走向收银台。夏之光的步伐很轻，几乎没有声音，像是猫科动物在黑暗中潜行。黄俊捷注意到他的动作优雅得过分，每一个转身都带着某种韵律感。
"三元。"夏之光扫码时说。他的手指修长苍白，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黄俊捷递过钞票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手背。那触感冰凉，却让他感觉一阵战栗顺着脊椎爬上来。
"你的手很冷。"他下意识说。
夏之光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是啊，我天生体温就比较低。"他的目光在黄俊捷脸上流连，"你很温暖。"
黄俊捷感觉耳根发烫。他接过找零，转身要走，却听见夏之光说："外面雨很大，要不要等雨小一点再走？"
他回头，看见夏之光倚在收银台边，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暧昧的阴影。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微光，像是某种夜行动物的眼睛。
"好。"鬼使神差地，他答应了。
夏之光从柜台后走出来，递给他一杯热咖啡。他的动作优雅得过分，每一个转身都带着某种韵律感。黄俊捷注意到他的制服很合身，勾勒出修长的身形。
"你经常值夜班吗？"黄俊捷问。
"是啊，"夏之光靠在墙上，"我喜欢夜晚。"他的目光落在窗外，"月光很美，不是吗？"
黄俊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雨幕中的月亮泛着诡异的红色。他感觉有些头晕，手中的咖啡杯差点掉落。夏之光及时扶住了他的手。
"小心。"他的声音很轻，几乎是在耳语。黄俊捷感觉对方的呼吸拂过耳畔，带着一丝凉意。
"你的眼睛..."黄俊捷突然发现，在月光下，夏之光的瞳孔变成了竖瞳，像是猫科动物的眼睛。
夏之光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害怕吗？"
黄俊捷摇摇头，却感觉心跳加速。夏之光的手还扶着他的手腕，那触感冰凉，却让他感觉浑身发热。
"你知道吗，"夏之光凑近了些，"你的血很香。"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从你走进来的那一刻，我就闻到了。"
黄俊捷感觉一阵战栗，却不是因为恐惧。夏之光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让他动弹不得。
"要试试看吗？"夏之光轻声问，"不会很痛的。"
他的唇贴近黄俊捷的颈间，尖牙若隐若现。黄俊捷闭上眼睛，感觉一阵凉意落在皮肤上。
就在这时，风铃响了。
夏之光猛地后退，瞳孔恢复正常。他看向门口，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改天见。"他轻声说，转身消失在货架间。
黄俊捷站在原地，感觉颈间还残留着那丝凉意。他摸了摸脖子，那里完好无损，却仿佛还留着对方的气息。
雨还在下，月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黄俊捷看着手中的咖啡杯，发现里面的液体不知何时已经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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