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在剧院内轻轻摇曳,魔术师的身影被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光影之中。他身穿一袭剪裁得体的黑色燕尾服,每一个动作都透着难以言喻的神秘气息。当他向观众鞠躬致意时,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随后缓缓举起手中的魔杖。“接下来,各位将见证一项前所未见的逃脱表演。”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像一阵寒风掠过凌星辰的耳畔,令她心底悄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一名助手推着一个巨大的玻璃箱走上台来,透明的罩壁在灯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冷光。魔术师的手势优雅从容,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这位勇敢的女士将被锁入玻璃箱中,而我将在三十秒内让她消失——但请放心,她会安然无恙地回到我们中间。”观众席上顿时爆发出兴奋的窃窃私语声,“嗡嗡嗡”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然而,凌星辰的目光却紧紧锁定着那位金发女助手。她安静地钻进玻璃箱,神情平静得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毫无畏惧。
魔术师挥动手中的魔杖,“啪”地一声轻响后,紫色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如同一层浓稠的迷雾吞没了整个舞台。当烟雾逐渐散去时,玻璃箱内的女子已然不见踪影,只剩下空荡荡的空间。掌声雷动之间,魔术师却忽然踉跄了一下。他僵硬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正插着一把染血的匕首,正是刚才隐藏在手杖中的道具凶器。“砰!”不知是谁的尖叫划破空气,剧场内瞬间陷入混乱,惊呼声与脚步声交织成一片嘈杂的喧嚣。
然而在这片喧闹之中,凌星辰的思绪却异常清晰。她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玻璃箱,又看向倒下的魔术师,喃喃自语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惶:“哎呀妈呀,这死神体质该不会是传到我身上了吧?”
警方的脚步声再次踏入案发现场,空气中的凝重感几乎能压弯人的脊梁。死者名叫程家灰,年仅二十四岁,是一名魔术师,生命的轨迹却在这里戛然而止。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刀柄上竟未留下任何指纹,冰冷的金属表面泛着暗哑的光泽,仿佛在无声嘲弄这起谜团的难解。而那位神秘失踪的少女——火佩云,不过二十岁,作为程家灰的女助手,她的名字如今成了一个未解的问号。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那个透明的玻璃箱,随后便如烟雾般消失了踪迹,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舞台和无数无法解答的疑惑。
调查逐步推进,警方很快锁定了两名嫌疑人。第一位名叫桐杏巧,年仅二十岁,负责魔术戏院里的道具工作。第二位名叫白西,同样二十岁,任职于魔术戏院,负责剧情相关的设计。两人身处与魔术息息相关的领域,身份却截然不同,仿佛各自怀揣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面对质疑,桐杏巧猛地拍了下桌子,声音在空气中炸开:“我设置的道具根本没有任何问题!怎么可能会出事!”她的嗓音高亢且尖锐,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但眼底那抹不安却隐隐浮现,像是试图用这震耳欲聋的分贝,掩盖内心深处悄然滋生的疑虑。
白西也不甘示弱,她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可置信:“这些剧情可是我们大家集思广益、共同构思出来的,又怎会成为杀人的工具呢?”她的语气坚定,眉宇间流露出一股倔强,仿佛这些话本身就是最有力的盾牌,足以抵御所有的质疑和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