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雪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家入硝子正专注地为她拔除滞留针的身影。硝子见她醒来,只是微微颔首,随即毫不犹豫地示意五条悟将恋雪带走,似乎并无意多做自我介绍。恋雪朝她鞠了一躬,道了声谢,便跟随五条悟离开了。
就在她迈出房门的瞬间,脑内聊天室突然炸开了锅。
【灯泡:安总!安总安总安总——!!!】
【灯泡:我跟你说,禅院家简直烂透了!!!】
【灯泡:我刚刚接了个任务宰了禅院慎二,那家伙简直是人渣中的人渣!!!】
【灯泡:你那边怎么样?五条悟没发现什么吧?没发现你皮下藏着三十八篇同人本的记忆吧?】
【灯泡:理我理我理我——】
恋雪被震得眼前发黑,指尖轻轻叩击太阳穴:【活着。现在跟着五条悟去地下室,晚点细说。】
【灯泡:等等!开视角共享,给你看个好东西!】
视网膜突然叠上双重影像——那大概是个废弃工厂,灯泡染血的指尖正戳着禅院慎二扭曲的脸,特写镜头里还能看到对方汩汩流血的伤口。
【恋雪:......你美甲脏了。】
【灯泡:重点是这个吗?!这些世家简直全员变态!你绝对想不到我在他手机里翻到什么——】
五条悟突然停下脚步,恋雪差点撞上他后背。脑内画面瞬间切回现实,潮湿的地下室空气裹着对方身上淡淡的喜久福甜香扑面而来。
"所以说……尽管我有用不完的咒力,但因为缺乏锻炼,体质欠佳,身体承受不住过多咒力的输出?"恋雪一边说着,一边挑了一个和那天差不多的未被激活的咒骸抱在怀里,使劲儿锤了几下,"你刚刚管它叫……?"
【灯泡:这对话好工口(震声)】
【恋雪:?】
【灯泡:体质欠佳、承受不住、临界点昏睡什么的......】
【恋雪:你脑子被咒灵啃了吗?!】
"临界点昏睡,"五条悟笑着回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暂时就叫这个名字吧。"他忽然俯身逼近:"安藤同学刚才走神了?"
【灯泡:危!】
【恋雪:五条悟睫毛,真长啊。】
【灯泡:草草草草草草.gif】
恋雪面不改色地仰头:"五条老师的睫毛膏牌子能推荐吗?"指尖轻轻拂过自己眼下,"我也想试试。"
五条悟愣住半秒,突然爆发出大笑。他拍着训练沙袋直不起腰,白色发梢微微浮动:"哈哈哈哈这是今天最棒的冷笑话!"
灯泡的视角突然强行切入。灯泡正把禅院慎二和他的两个跟班的尸体丢进火堆,爆出的火花在她视网膜上炸开绚烂光斑。
“那么,理论上来说,这个临界点是可以突破的,对吧?”恋雪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咒骸的表面。
“是啊,”五条悟拉下眼罩,露出一双深邃的蓝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所以,来训练吧,安藤同学~”
他走到恋雪跟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跟上。两人弯弯绕绕地走进一间熟悉又陌生的房间——房间正中央摆着一张沙发,电视机里正播放着之前很火的爱情悲剧电影。沙发上,一个少年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电影,手里还抓着一个咒骸,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恋雪远远望去,只能看见少年粉色的头发和一小半侧脸。是虎杖悠仁——这部漫画的男主角。他似乎没有察觉到房间里已经多出两个人来,依旧沉浸在电影的情节中,时不时还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五条悟对他的学生状态颇为满意,悄悄走到虎杖身后,把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悠仁~很认真嘛!”
“唔啊!”虎杖被吓了一跳,手里的咒骸趁机给了他一拳,脸上瞬间涨红,“五条老师!啊啊!对不起,我又分心了!”他揉了揉被揍的地方,这才注意到房间里的另一个人,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诶?这位是……”
【灯泡:出现了!天使狗狗眼!快rua他头发!趁现在五条悟不注意——】
“我是安藤恋雪,也是一年级新生,”恋雪选择性无视灯泡的发言,目光在五条悟和虎杖之间游移片刻,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却又显得自然无比,“似乎……也暂时不能和其他人见面?”她看向五条悟,眼中带着询问的意味,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意。
【灯泡:怂!】
五条悟点了点头,心情不错地从沙发旁的柜子里取出一个玉镯——和之前给恋雪的那个很像,示意她戴在手腕上。他的语气难得地认真,带着几分叮嘱的意味:“这个镯子经过了改良,可以更好地掩藏你能被窥见的咒力气息,同时也能抑制你做出高于临界点的具象化武器。”五条悟的解说在现实与脑内双重回荡,“量力而行。”
【灯泡:等等!让他再说一遍!我要录下来当手机铃声!】
【恋雪:你当这是ASMR吗?!】
恋雪低声应下,手腕上的镯子玉料温润,内侧雕刻的咒语在昏暗的地下室里散发出点点淡蓝色的流光。
【灯泡:说真的,这镯子好像我妈的传家宝哎。】
【恋雪:你是指上周你摔碎的那个腌菜坛子?】
“哇哦!”一旁的虎杖发出赞叹的声音,眼中满是好奇,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这个镯子好酷!五条老师,我也想要一个!”
五条悟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等你哪天也能像安藤同学一样,把咒力当烟花放,我就给你带一个。”
恋雪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正式自我介绍,有些尴尬地看向虎杖。虎杖察觉到她的目光,倏地笑起来,笑容灿烂得像午后的阳光:“安藤同学!以后我们就是同伴啦,请多多指教!”
“见到你很高兴,虎杖同学,”恋雪的脑海里闪过一些漫画里破碎的黑白画面,心头泛起一丝惋惜,但她很快调整情绪,露出热情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熟稔,“我是安藤恋雪,希望我们以后都能成为很厉害的咒术师!一起加油吧!”
她的声音轻快而真诚,仿佛将虎杖视为并肩作战的伙伴。虎杖也笑着点头,眼中满是期待:“嗯!一起加油!”
五条悟推着虎杖继续特训,恋雪靠着墙壁悄悄切换视角——灯泡正蹲在废弃工厂钢梁顶上,往屋顶贴爆破符咒。
玉镯内侧的咒文突然泛起涟漪,恋雪猛地缩手。五条悟凑过来:"啊对了,忘记说——"他竖起食指晃了晃,"这个镯子偶尔会吃甜食,记得喂它喜久福哦~"
【灯泡:???】
【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