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两具尚温的尸体还在抽搐,血水正顺着地面蜿蜒而出,角丽谯俯身拾起滚落的匕首,在尸体的衣襟上随意擦拭
雪公只觉得冷汗顺着脊梁骨地往下淌,随后接住圣女丢来的匕首
角丽谯看着裙上的血迹,怎么揉搓都弄不掉,弹指间,她开始厌恶现在血腥的生活
她仿佛看见李莲花倚着门框冲她笑,身后跟着那只总爱蹭她裙角的狐狸精
"花花..."
她对着虚空呢喃,心中泛起酸涩,仿佛缺了很重要的东西
窗外暮云低垂,将莲花楼的轮廓染成模糊的青灰,只留下记忆里永远温和的那双眼睛
雪公不解,他从未见角丽谯对笛飞声如此
圣女说这话时的眼神带着无尽的思念,究竟是什么人,能越过尊上的位置,闯入圣女的心房?
...
阴暗又潮湿的地牢里回荡着惨叫,这里暗的看不见一丝阳光,连呼吸新鲜空气都成了奢侈
一个男人双手被铁链束缚着,监察司玄色官服早被血浸透,深褐的血渍在胸口洇开
宗正明珠从嘴里缓缓吐出几个字,他的声音像砂纸擦过锈铁,每说一个字都要牵动肋下未愈的鞭伤
“是...角丽谯...让我拿的鼎...”
“很好,你已经没用了”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袍,烛火在墙洞里摇晃,将对面男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黑袍裹着的身形站在三步外,连面容都隐在阴影里,从语气可以听出满是戏谑
接着在宗正明珠满是震惊的眼中,男人身旁的封磬拿着短刀插进他的腹部,鲜血顺着刀柄滴落在地面上
宗正明珠的手终于松开铁链,口吐鲜血,便动也不动了,他的眼睛还睁着,映着墙边的烛火
“看来角丽谯已经恢复记忆了,找机会把人抓来”
“是,主上”
封磬跟在黑袍人身后走出地牢,地牢重归寂静,只剩积水里的血珠还在晃,晃出一圈圈暗红的光
...
金宝山庄,方多病进去才知自己被老狐狸糊弄了,中了罡气可以说话,却被李莲花说不能!
反正他也不是个计较的人,这事就过去了,监察司的杨昀春奉命查案
在李莲花的帮助下案子很快就破了,房内,方多病拿着泊蓝人头运功为自己解罡气
但装泊蓝人头的盒子里,多了个空位,好像少了某种东西
“李莲花,阿谯去哪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又开始了。李莲花佯作心悸复发,这装了几次还好,若是装的多了他也就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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