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熟稔如经年夫妻,李莲花的视线顺着姑娘发间那支簪子,一路落在她的眼眸,角丽谯发出疑问
“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我怕这是梦,想多看看你”
姑娘闻言轻笑,指尖戳他的胸口
“呆子”
随后俏皮似的在李莲花脸颊落下一吻,李莲花并未躲,他含笑,掌心裹住她递来的茶盏时,指尖无意擦过她腕骨
“阿谯,你有没有跟方多病表明你的身份?”
李莲花慢啜一口茶,茶香的鲜爽漫开,却掩不住话里的沉郁,角丽谯单手撑着脑袋,含笑望着他无所谓开口
“反着早晚都得知道,不过花花你放心,我是不会伤着那小子的”
“阿谯你知不知道这样太莽撞了,万一...”
一百八十八牢的刑具在李莲花脑海闪过:鞭刑、拶刑...
万一方多病告诉了百川院,那么后果...
李莲花不敢想下去了,就算护不住她,也不能让她置于危险之中
忽闻窗外一声冷笑,李莲花本能将角丽谯护在身后
笛飞声破窗而入的身影割开暖色,玄衣卷着夜露寒气,他睨着李莲花护在角丽谯身前的姿态,嗤笑如冰锥
“这么护她?我现在不把她怎样。”
笛飞声径直走进屋内,落座时木凳嘎吱呻吟,他目光在二人间逡巡,最终目光钉在李莲花脸上,露出冷笑
“李相夷,你果然病入膏肓,连仇人都能当作心头肉”
他视线转向角丽谯
“你给他下毒,他难道不恨你?”
不愧是笛盟主,一开口就要人命,角丽谯指尖在桌沿蜷起,眼底腾起怒火
却又很快压下,她端起茶盏抿了口,声音轻得像拂过柳梢的风
“尊上什么时候爱冤枉人了?”
笛飞声听着这调侃的语气,只觉得好生熟悉,他扫了眼李莲花
看来是跟李莲花学的,连脾气都改了很多。
“十年前你去四顾门找了云彼丘,随后李相夷就中了毒,很难不怀疑是你干的”
“笛盟主,你带他来做什么?”
李莲花截断两人谈话,看向倚在门框的阎王寻命,他一头长发胡子拉碴,穿着破烂烂的衣服,看来在牢里受了不少苦
笛飞声倒杯茶,端起来不紧不慢喝了一口
“你不是说我金鸳盟害死了你师兄吗?”
“尊上让我来就是让我与李门主说明,十年前,我与炎帝白王与四象青尊收到了单孤刀的约战书,可到了约战地点,单孤刀已经死了”
阎王寻命接起笛飞声的话,还拿出当年的约战书,李莲花看着约战书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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