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见刘如京腰间系着一根陈旧的黑绳,绳上挂着一块巴掌大的铁牌
虽已锈迹斑斑,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锋芒,刘如京摸到那块令牌,喉咙动了动,竟没有反驳
方多病趁机追问道
“刘前辈,既然您还惦记着四顾门,为什么对我们百川院的人态度这么敌意呢?”
刘如京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压抑着极大的怒火
“十年前,四顾门分家时,我就当这江湖再无四顾门!门主出事了,那些所谓的同门,一个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没有一个人肯替门主守住这份家业!什么江湖刑堂百川院,在老子眼里,狗屁都不是!”
李莲花听到这话,放在袖中的手微微一紧,指尖泛白,十年前东海之战
他坠河之后,竟还有人这般记挂着李相夷,记挂着那个曾经的四顾门
他望着刘如京激动的侧脸,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动容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你看如今,四顾门不是又重启了吗?你的老伙计们都在,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再回去看看”
“你懂什么!”
刘如京眼神里满是悲愤
“四顾门只有一个,那就是李相夷的四顾门!门主不在了,他们一个个都把脏水往门主身上泼!肖紫衿就是其中一个!如今让我接受他当门主,除非我死了!”
他顿了顿,语气里染上几分苍凉
“都说李相夷是因为报单孤刀的私仇,才杀上金鸳盟,才中了圈套...算了,跟你们说这些干什么,赶紧走!”
李莲花定定地看着他,缓缓开口
“我们此来,也正是为了这事,其实这位少侠,是李门主的门徒,而单孤刀,是他的亲爹”
“什么?”
刘如京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莲花给方多病递了个眼色
方多病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那令牌是用上好的玄铁打造
边缘已经被摩挲得光滑,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他把令牌递到刘如京面前
“刘前辈您摸摸看,这是我爹当年的令牌”
刘如京着手接过令牌,指尖抚过上面熟悉的纹络,那是单孤刀独有的标记,他沉默了片刻,才哑着嗓子道
“你怎么不早说”
“您也没给我机会说啊”
方多病苦笑一声,随即正色问道
“刘前辈,您说我爹的死有异常,当年之事,我爹可有得罪什么人?或是有什么异常之事发生?”
刘如京放下令牌,沉声道
“跟我来”
刘如京从最底层的抽屉里翻出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些扭曲的符号,像是古老的图腾,常人根本无法辨认
笛飞声和角丽谯在外面等候,笛飞声双手环胸,倚在旁边的柱子上,褐色衣袍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面具下的眼神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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