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伸手想去扶他的胳膊,方多病偏了偏身,却没挣扎
他知道现在争辩也没用,只能恨恨地看了眼高台上的肖紫衿,转身跟着两人往外走
茶会继续进行,台下一人穿着青色长衫,手里端着茶杯,目光扫过肖紫衿身边的空位,笑着开口问道
“肖门主,今日这样的场合,怎么不见肖夫人与您同坐?往日里,肖夫人可是常陪在您身边的”
肖紫衿脸上立刻堆起一抹假笑,嘴角的弧度僵硬得很,眼神却有些闪躲,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故作温和道
“婉娩近日身体有恙,一直在房里休息,不便出来见客,多谢兄台挂心了”
说罢,他避开那人的目光,转头看向台下其他众人,岔开了话题
...
地牢都是阴暗的,而有处地牢却亮得很,墙贴着浅米色绢布,墙角两盏银灯燃着,暖黄光线洒在梨花木床上
月白色锦被铺得平整,摸起来软乎乎的,乔婉娩坐在床边,双手双脚却被粗实的铁链锁着
链环磨得她腕间、脚踝的皮肤泛红,稍一挣扎,铁链就哗啦作响,硌得骨头隐隐疼
她望着屋顶的雕花,心口堵得发闷,前几日的争吵还在耳边:
肖紫衿坐在书桌后,捏着信纸的手指泛白,眼神阴沉沉的
“你就是不同意联手?”
她当时急得站起来,声音发颤
“万圣道心思难测,怎么能轻易信他们!四顾门若是...”
“你不是不同意,是还想着李相夷!你还是忘不了他!”
肖紫衿却猛地起身,几步走到她面前,口气里带着偏执的狠
那天夜里,她睡得沉,鼻尖萦绕着股淡淡的甜香,像蜜渍桂花,却让头越来越晕
醒来时,陌生的天花板映入眼帘,手腕脚踝已经锁上了铁链,肖紫衿还摸着她的脸,眼神很温柔的细语
“婉娩,你暂且在这住几日,四顾门的事你就不用再操心了...”
说完他便离开了,她喊过,声音从清亮到嘶哑,喉咙干得发疼,可只有牢外的看守回应
那是个女子在很无奈的劝她
“肖夫人,省点力气吧,这地方偏,没人听得见,万一气着了,犯了哮喘可怎么办?”
乔婉娩垂下手,指尖摸着铁链的凉意,眼泪砸在锦被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平日里对她温声细语的枕边人,会用迷香把她锁在这里,让她成了个见不得光的囚徒
——
直到天黑,方多病才气冲冲地回到莲花楼,他衣服上沾了不少尘土
头发也有些乱,一进门就扯住刚要回楼的李莲花,把他拉到另一边
楼内的光照在方多病脸上,能看见他亮晶晶的大眼
“李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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