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夜晚）

夜色渐深，窗外的月光洒进房间，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花京院蜷缩在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承太郎在洗澡，这个认知让他感到安心，但同时又让他焦虑不安。

水声停了。

花京院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床单，指节发白。他能听见承太郎擦头发的声音，穿衣服的声音，每一个细小的声响都牵动着他的神经。当脚步声朝着卧室走来时，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门开了。

承太郎穿着睡衣走进来，头发还带着湿气。他看了花京院一眼，走到床边坐下。花京院立刻靠了过去，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样紧紧抱住承太郎的手臂。

"睡吧。"承太郎说，声音低沉而温柔。

花京院点点头，但并没有松开手。他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承太郎身上传来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混合着他特有的气息，这让花京院感到安心。

但很快，他又开始不安。承太郎的呼吸声太轻了，轻得让他害怕。他睁开眼，借着月光打量承太郎的侧脸。那张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但花京院却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消失。

"承太郎..."他小声唤道。

"嗯？"

"你...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承太郎转过头看他，月光下的眼睛深邃如海。"会。"

花京院感觉眼眶发热。他知道自己不该问这种问题，但他控制不住。每一次分离都像是把他重新扔回那个黑暗的衣柜里，让他想起母亲摔门而去的声音，父亲砸碎酒瓶的声音，还有自己躲在衣柜里捂住耳朵的哭声。

"对不起..."他低声说，"我总是这样..."

承太郎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这个动作让花京院想起白天自己疯狂抓挠头发的样子，不禁有些羞愧。

"睡吧。"承太郎又说了一遍。

花京院点点头，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但他睡不着，脑海里全是过去的画面。他想起小时候，父母总是在争吵。母亲摔门而去的声音，父亲砸碎酒瓶的声音，还有自己躲在衣柜里捂住耳朵的哭声。那些声音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依然会在某个瞬间突然咬住他的心脏。

他感觉呼吸变得困难，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想要尖叫，想要砸碎什么东西，但他知道不能吵醒承太郎。

突然，一只温暖的手覆上他的手背。

"放松。"承太郎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花京院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他紧紧抓住承太郎的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对不起..."他哽咽着说，"我总是这样..."

承太郎没有说话，只是把他搂进怀里。花京院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