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的清溪镇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街道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子,展示的商品琳琅满目,有瓷器、丝绸、金银珠玉……
赵寂阳和无涯一到镇上便兴奋起来,全然将方才的计划忘了个干净。
二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着,到处跑着去看热闹。
他们被空气中的香味儿所勾引,去馄饨摊吃了馄饨;也被人群中的热闹所吸引,看了人人喝彩的杂耍;最后更是被那传说中小师妹说过的无敌美味的糖葫芦给折服。
吃过,玩过,乐过,二人才终于想起了正事。
他们靠着早就商量好的说辞,从一位热心老大娘的口中得知了这镇上人最多的地方——吉祥酒馆。
然后便向大娘告辞,径自向吉祥酒馆奔去。
“呜呜呜……”
望着他二人离去的身影,老大娘还哇哇哭着。
她一边拿出帕子擦着泪,一边说着,“太惨了,她们实在是太惨了!她们以后可怎么活啊。”
忽的,老大娘想起来,自己侄子的外甥的儿子的朋友好像在吉祥酒楼当掌柜。
于是,便决定托个关系帮“她们”找个活计。
赵寂阳和无涯并不知晓,他们胡编乱造用来博取他人同情的一番话,竟然被老大娘当了真并放在了心上,甚至要托关系帮他们找活计。
若是晓得了,他们定然会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哭起来。
很快,靠着同一番说辞,在其他热心人士的指路下,赵寂阳和无涯很快就到了吉祥酒楼。
吉祥酒楼是清溪镇上每日人最多的地方,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从另一角度来看它算是这镇上,除了街头大娘口中以外最大的的消息集散地了。
“小无涯,一楼说书,三楼住宿,就属这二楼喝酒品茶的人多,咱们不妨去二楼。”
“嗯”
说着,二人便一起上了二楼寻了个位置坐下。
他们刚一落座,小二便笑着上前问到,“不知客官们想要些什么?”
赵寂阳眼神示意对面的无涯先不要说话,随即看向小二,故意嘶哑着嗓子,“一壶碧螺春即可。”
小二像是被吓到了,身子猛的一颤,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赵寂阳连忙解释道,“ 小哥勿怪,我们母女自外乡逃难而来,这嗓子在火中熏哑了。”
接着,他又指向脸上戴着的面具道,“这脸也烧毁了。”
无涯看了他一眼,没出声,只配合着点了点头。
这下小二才松了口气,又笑着道,“没事。客官您们稍等片刻,茶马上就上来。”
一楼下一轮说书开始的时候,小二把那壶碧螺春端了上来。
“客官,请慢用。”
“ 谢谢。”
赵寂阳从小二手中接过茶壶,拿起杯子倒了茶便递到无涯面前,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此时,一楼的说书先生正好开始说书。
“各位,咱们书接上回!话说,那武松……”
赵寂阳一听开头就没了兴致,这说书先生讲的内容他都听了不下几遍了。
于是便百无聊赖的把玩起手中的空茶杯。
这时,他突然听见旁边那桌的两个闲汉说到什么刘家的怪事,顿时来了兴致。
于是,赵寂阳便在无涯诧异的目光下,自来熟得去到旁边那桌。
那两个闲汉看着戴着面具的怪异“女人”突然从旁边的茶桌走过来,瞬间警惕起来,捂紧腰间的钱袋。
赵寂阳仍故意嘶哑着声音,还是用那番说辞解释着。
听了解释,这两个懒汉更警惕起来。
他们以为面前的女人说这些话是为了装可怜来要钱,便直接了当的拒绝。
“管我们什么事,我们是不会给你钱的!”
察觉到他们误会了的赵寂阳,无奈解释,“你们误会了。我同刘家祖上有亲,来这清溪镇便是为了投奔他们。方才听见你们说到刘家,便想向你们打听打听。”
“原来如此。”
听见不是向他们讨钱,闲汉一瞬间就放松一下,便好心的将刘家的事讲给赵寂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