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灵力的不断消耗，苏易水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流逝得越来越快，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疯狂地抽取着他的生命力。他的丹田近乎枯竭，原本充盈的气海此刻如同干涸的湖泊，只剩下几缕微弱的气息在勉强支撑。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尖凝聚的灵力光芒也变得黯淡无光，仿佛随时会熄灭。
“还不够……”苏易水低声喃喃，声音沙哑而虚弱。他的眉头紧紧蹙起，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耗费了他极大的力气。然而，他的眼神依旧坚定，仿佛在无声地告诉自己：绝不能在此刻放弃。
他咬紧牙关，手指猛地一握，逼出一滴心头精血。鲜红的血珠从他的指尖缓缓滴落，融入阵法之中，瞬间激起一阵微弱的光芒，似乎有效。苏易水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的味道。他捂住嘴，猛地咳嗽起来，口中不断涌出鲜血，染红了他的手掌和衣襟。
“咳咳……”苏易水剧烈地咳嗽着，身形开始摇晃，仿佛随时会倒下。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唇色淡得几乎看不见血色，眉宇间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他的手指紧紧抓住身旁的石台，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整个人虚弱得像是随时会陷入昏迷。
终于，在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苏易水感觉到薛冉冉体内的灵台已经完全修复。他收回灵力，踉跄着后退几步，扶住墙壁才勉强站稳。
薛冉冉的眉心泛起一道淡淡的金光，那是灵台完满的标志。她睡得香甜，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苏易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他缓缓转身，脚步虚浮地走出房间。晨光中，他的背影显得格外单薄。
曾易无奈叹口气，气的直摇头。
苏易水踉跄着走出薛冉冉的房间，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飞舞。清晨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衣襟，带来一丝凉意，却无法缓解体内灼烧般的疼痛。
他扶着回廊的柱子，大口喘息着。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苏易水知道，这是灵力枯竭的征兆。他强撑着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在跨出第三步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鲜红的血液溅在青石板上，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眼。苏易水跪倒在地，双手撑地，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翻腾，仿佛有无数把刀在体内搅动。
"苏木头！"
远处传来曾易的惊呼声。苏易水想要回应，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最后看到的，是曾易惊慌失措跑来的身影。
当苏易水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四周白茫茫一片，分不清方向。他想要移动，却发现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
"这是......梦魇？"苏易水喃喃自语。他听说过，修士在灵力枯竭时，很容易陷入梦魇之中。若是无法挣脱，很可能会永远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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