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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人好傻

漫紫色花海,陪葬的回忆

......

那时的我找了晨弦好久,最后才得知,一个破败的木屋里,有一个肮脏腐烂的尸体躺在床上,有一个不会腐烂且光鲜亮丽的尸体吊在房梁上。

是啊,我们这种生物,连死了都无法在这个世界被抹除痕迹。

我们的尸体,外人是不能动一分一毫的,除了生前最信任最爱戴的人可以触碰,其他人都是不可以的。

在夜晚我悄悄摸摸的找到了晨弦的尸体。

她不会喜欢被围观的,我伸出手将她抱了下来,很凉,但我流出的是滚烫的泪水。

晨弦啊晨弦,谁教你这么做的?蠢死了。

那是我第一次使法,我用法将躺在床上那个令人恶心的尸体化成了红白相间的肉泥。

我抱住晨弦一次又一次的穿梭,来到了这片花海,将她葬在了下面。

她每天都能欣赏这么漂亮的花,应该会很开心的吧?

故事讲到这里,我甩了甩腿,终于让叶逸之掉了下去。

或许,晨弦认为最好的结果,可能就是死亡。

那么这是她的选择,在失去翅膀依然能为自己做出决定时,晨弦好像又长出了翅膀。

希望另一个世界的晨弦可以在花海之中自由飞翔。

现在是春天,风还是有些温凉的,可对于作为小鹿的我,这些都是洒洒水啦。

叶逸之这个冷血的动物,是更不会感到冷的。

.

就这样,我在这里度过了一个美好难忘的春天。

但夏天往往是我最喜欢的。

我给化成小蛇的叶逸之取了个名,叫叶一只,小蛇嘛,当然是论只来,长得又像树叶清新,叫叶一只在合适不过!

叶一只盘在我袖子下的胳膊上,穿梭在大街中,我到处寻觅着美食。

夏天就是好啊!阳光明媚,心情大好。

笑容也是常驻常在!

闻到了炒肉的香味,我径直走向饭馆。

麻利的点了8个菜,那老板有些惊异的看着我问道:“小姑娘?你吃的完吗?”

我摆了摆手:“别担心,吃不完我会打包带走的。”

老板点了点头不再过问。

叶一只缓缓地从我的胳膊上爬了下来,化成人形后他直直的坐在了我的身旁。

菜很好吃,胃口大开,她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口味儿,酸甜的啊,咸甜的,麻辣的,甜辣的,咸香的,几乎都点了一遍。

吃了一圈下来发现都很好吃。

叶逸之则是挑挑拣拣的,看来他不喜欢吃这些。

不过我是吃爽了啊!

摸了摸自己鼓起的肚子,喊了两声老板没有得到回应。

我大手一挥扔了两块儿银子就走了。

我这银子可不是用法变出来的!这是我辛辛苦苦做工挣来的!我本事大的很,活久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没有我不行的。

光是卖画我就卖了不少。

也算是我以后的退休金啦!

到时候我就隐居在竹林!赏竹林美景,喝甘甜山泉,品各种美味。

想想都逍遥自在。

路边的小孩儿在哭嚎。

我的美梦被打消。

假装不在意的偷看了几眼,看起来是个父亲在教训孩子。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在拉扯间,我看见了孩子后腰上的伤,那伤口一看就是利器所为,那么大的一条口子。

不仅仅是我看见了,不少人也都倒吸一口凉气。

但却没有一个人肯上前帮助。

我大着胆子拽住了孩子的胳膊,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拽我孩子干嘛?!”

那人有些慌却还是嘴硬,他拽着孩子边往后退边磕巴道:“什么,你的孩子?明明...就是我的!”

叶逸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不少人夸他俊俏。

那人看情况有些危急就扔下孩子跑了,没过多久就被好心大哥给抓住了。

群众都散光了,俩大哥压着晕厥的偷孩贼来到了我的面前乍乍呜呜的说着:“老妹儿?他咋处理啊?用送牢子里不?”

我点了点头递出银子:“谢谢,谢谢,多亏了你俩啊,要不然还不知道这偷孩贼会搞什么幺蛾子。”

俩大哥异口同声地拒绝了:“不要银子。”

遭此拒绝我又递出金子:“这个不是银子。”

大哥有些受宠若惊,但最后还是婉拒了。

我迷茫的看着身后拽着我衣服的孩子,耐心的蹲下身问道:“小朋友?你父母呢?”

小女孩憋屈的抽了抽鼻子,脸上脏兮兮的。

叶逸之递出了一条手帕,我接过手帕擦拭着孩子的脸庞。

是个长相可爱的小女娃。

可无论怎样,这女娃就是不说话,在我和叶逸之一系列的测试下,发现孩子可能是个小哑巴。

能听见声音,但不能发出声音。

孩子不识字,暂且也没法表达出什么,我准备将她暂且留在身边,等找到她的父母在离开这儿。

回到客栈我用法给小女孩儿设计了一套衣服,并给她取了个名字,就叫悠悠。

我给女娃梳着小辫问道:“你叫悠悠且先随我姓,如何?”

女孩儿眨巴眨巴眼睛,扑闪扑闪的,可爱极了。

“曦悠悠?是不是很好听?逸之,你觉得呢?”

我愉悦的问道。

叶逸之手里捧着暖胃的茶回道:“温和,遥远,走的长远并悠然自得,看来她的一生会很美好啊。”

我美滋滋的笑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取得名。”

曦悠悠这个小孩儿很天真却又很矛盾。

她也很聪明,不到一个夏天就已经能认识不少字且会写字了。

可当她拿起笔在纸上写下的第一个问题,不是关于她自己或是关于任何人。

而是。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这个问题敲响了我的警钟。

当一个人问出这种问题,说明这个人已经有一些死亡的念头了,只不过是想有个正确答案,确认或否定自己的想法。

在很多年前我也有过这样的疑问,在矛盾了好久后,我坦然的有了个可以接受的说法。

正是因为生命没有意义,所以才要尽量的弥补自己,生命没意义,但你有意义,或许死后你会去到别的世界。

正是因为对未知的恐惧,才会害怕死亡,但生命没有意义的话,那就不会。

可以把自己的人生当作一次旅行。

结局重要但过程也很重要,就像做菜一样,做菜的过程你只加盐或是只加糖,那么做出来的菜定是不美味的。

死亡是结局,但人生中的爱和各种经历就是调味剂。

为什么不把自己的结局调成彩色?死亡也可以是彩色的。

好好爱自己,弥补自己,就是将结局调成彩色的最好颜料!

我坐在悠悠的身旁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句话。

“生命没有意义,但它很有意思,你不想继续体验吗?”

曦悠悠看着纸上的字思考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

.

或许她也认为人不能白白死去,要死也要在吃过各种美食,赏过各种美景,体验各种经历后再死。

这样想的话,还有一种占了便宜的感觉。

我活了这么久,也偶尔会想想这些有的没的,可又能怎样呢?生命没意义就去死?

太极端了,纵使它没意义,但也要尊重生命,它是每个人的体验卡。

只有旅程结束后才会消失,它富有灵性,一次又一次的让你感到美好。

如果一直感到挫败,不要急,调整一下心态,或许事情就变味儿了,比如以前看起来恐怖的不得了的事情,在现在看起来是不是简单的多?

纵使在难,熬一熬也就过去了,时间会抹平一切。

但是的啦,千万不要被抹平棱角啊!要保留自己的个性时不时给生活给自己一个惊喜啊!

怎么舒坦怎么来,只要没有涉及到他人命运,你就根本无需后悔,脚下的每一条路都是最好的!

另一条可没有脚下的结实。

.

夏天总是那么的美好。

我轻轻的拍着曦悠悠的后背哄她睡觉,这个孩子有个特点,没人在她身边她根本睡不着。

还挺粘人。

叶逸之坐在椅子上托着腮问道:“曦苑?你还想看花海吗?好久没去了。”

我摸了摸悠悠熟睡的脸庞小声回道:“有的是时间,等悠悠醒了,带她一起去。”

闻言叶逸之伸出食指敲了敲桌面。

好像...是在表达不悦?

啧啧,幼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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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繁星点缀,眼前的美景让曦悠悠有些兴奋。

她欢快的躺下身大口大口的嗅着花儿的芬芳。

夏天夜晚的蚊虫很多,但我和叶逸之有法庇护所不会被叮咬的,而可怜的悠悠则是忍受着蚊虫欣赏着美景。

叶逸之暗暗使发让悠悠身边的蚊虫不得贴身。

年纪小的悠悠只会觉得是蚊虫喝饱了。

我躺在地上看着夜晚的星空。

身旁的叶逸之突然开口:“曦苑?你怎么还不回家?”

我笑嘻嘻的犯贱道:“我没有家,这天地就是我的家。”

叶逸之:“这是我的台词,在你嘴里怎么这么傻?”

我打了个哈欠:“因为你这句话本来就很矛盾啊,既然天地是你的家,那你为什么没有家?”

叶逸之摇了摇头:“不一样,我没有家,是因为在那时我没有朋友爱人与安心之处。

这天地是我的家,是因为在那时我就住在天地之间。”

纵使在傻的人也能听出这句话还有别的深意。

可我不想听懂,只好装傻。

“这样啊!”

叶逸之见我逃避笑了笑:“听懂了?”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听懂了。”

话里有话啊,这就是聪明人吗?连表白都如此隐喻?

看来我魅力不浅啊。

不想给出回答是因为,如果结局不是我预期的,那会很没意思。

他的表白太突然,我也没有准备。

夏天也快结束了。

这么说的话,3月到8月,认识了6个月心里有点小悸动是挺正常的哈,叶逸之也挺老实,平日里也看不出他人品不好什么的。

长得这么帅,确实配的上她。

索性我也开口试探:“你放心,我的家旁必须要有美景,家中也必定要有美人,丑的我看不上。”

这句话是表明,在没有比叶逸之还好看的人的情况下,她是不会看上别人的,但叶逸之的好看估计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所以是在安慰他,也是在试探他。

可叶逸之却理解错了她的意思,他落寞的低头:“我很丑吗?”

我震惊的抬起头,这小子怎么理解的啊?神奇的脑回路!

我赶忙摆手:“不丑,不丑,你真的可帅了,比我还帅。”

见叶逸之还是一身消沉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脑袋。

“真的,你一点儿都不难看,你是我在这世上见过最最最最最好看的人!或者是最可爱的蛇!”

愧疚的我根本没有发现,被我安慰的叶逸之脸上是何表情。

悠悠看着叶逸之的表情都快急得说话了。

看见悠悠着急的样子,我不再安慰叶逸之而是将悠悠抱了起来。

“怎么了啊?乖乖?想回家吗?”

曦悠悠摇了摇头,她啊啊的指向叶逸之。

我不懂她的意思,就好变出纸笔让她写下。

悠悠伸出小手握住笔思索了许久,用她会的字写出来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话。

“笑了,他在爽。”

我盯着这句话良久,只觉得是悠悠的词汇量不够,表达的意思有些磕绊,因此也没有放在心上。

叶逸之则是将悠悠身上的法力收回,蚊虫能继续叮咬她。

曦悠悠赌气的抿了抿嘴,最终只是做了个鬼脸。

叶逸之真的很幼稚,他挑起眉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之后露出了一个害怕的表情。

曦悠悠皮笑肉不笑的翻了个白眼,又觉得这样不对,索性卧在我的怀里。

很简单的一个求安慰的动作。

叶逸之不想乱吃醋,可这是在挑衅他啊,他乖巧的坐在石头上垂着头,看起来闷闷不乐。

现在是飙演技的时候。

我哄完悠悠回头又看见叶逸之垂头丧气的模样,虽然内心愧疚,但我没有去安慰。

我将悠悠放在石头上坐在了叶逸之的身边。

抬起胳膊杵了他两下。

一旁的悠悠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但隐约中她听见了“mua的一声”

等眼前在亮起时悠悠立马瞅向叶逸之二人。

她看见叶逸之脸红的像猴屁股,她好像懂了些什么,悠悠捂住眼睛背过身去。

我盯着叶逸之红透的脸颊坏笑道:“呦,这么纯情啊?”

叶逸之没有说话,而是化成了小蛇叶一只。

他爬上我的胳膊在衣袖里猫着。

我美滋滋的哼着小曲儿,心中得意忘形。

家中已有美人,美人是条可爱的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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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是最美,但也是时间最短的第二个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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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海里的花都有些枯萎了,淡紫色的花海渲染了两抹秋黄,黄昏下我推着刚用法建好的秋千。

“很结实啊,悠悠,不过你先别玩儿,先让逸之哥哥玩儿好不好?”

我温柔的问道。

曦悠悠听话的点了点头,看起来很可爱但对比以前,现在的她长得更好看,更酷了。

果然女大18变,越变越好看,相信我们的悠悠定能成功蜕化成一个帅气迷人风流倜傥的可爱大女孩儿!

叶逸之坐在秋千上,我轻轻的推着他的后背。

秋千荡来荡去,逸之的发丝也飘来飘去,我心血来潮的用法编出了一根紫色发带,他常常都是半披着头发,或许拿发带绑起来会更好看!

我最擅长绑头发了,悠悠的头发都是由我打理。

叶逸之放心的将头靠在我的腰上,我半弯着身子为他梳理着发丝。

他的发丝很软,很听话。

紫色的发带飘扬,衬得逸之有些阴柔但又不失俊美,用美少年这个词来描述其,在合适不过。

我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只觉得自己是个天才,如果技能压身,那我肯定被压死了。

看着帅气的逸之,我不禁即兴创作。

“家有艳郎,遍地花海也逊色。

“眉目如画,春风拂面皆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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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之扬起嘴角温柔的接道:

“郎有一妻,乃比神之人。

静若秋月,动若春云。”

坐在地上的悠悠不知如何,只好比了个大拇指,以示赞美。

秋风萧瑟,但温度是刚刚好,适合出去游玩。

我麻利的买了一堆小吃,准备收拾收拾带着逸之两人去别的地方玩儿两天。

听说星屿城里不只有花海还有其他的美景,不过这人烟稀少,少有人留意这里的景色,几乎都没人走动。

收拾好包袱,我拖拉着叶逸之和悠悠就开始了漫长的行程。

星屿庄里有一条湖,在黄昏,那里是欣赏落日余晖的最佳选择地,在夜晚,那里是观赏星空的最佳选择地。

听起来宁静又悠然。

那湖名叫碎玉湖,名字的由来听说是,在冬天,湖面结冰时如碎玉般清晰耀眼。

待我们找到这片湖时,已经是下午,在等等就可以看见落日与艳云。

不过这里的人并不少,来湖边住的可以说是在花海的三倍。

要更加小心了,要不然随时可能被人发现。

到现在我也不能明白,明明我们这种生物从始至终也没有做过什么能进入史书的伤天害理之事。

可为什么人人见我们都敌视。

会不会是想太多了呢?

或许是叶逸之长相太耀眼?总有人频频注视我们这边,无奈之下叶逸之给我戴了一个面纱,看起来挺土的。

但我是重点吗?我摘下脸上的面纱给他戴了上去。

可无论怎样还是有人会盯着我们许久,待在湖边的这几天我都快有疑心病了。

总是在想是不是有人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身份?

本是想来度美日,可我自从来到这就时常提心吊胆,情绪不安,但好在景真的很美。

我们挑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安顿下来,到了夜晚就跑到湖边看点点亮星,天上有星星月亮,湖里就有层层亮纹。

往湖边的另一头望去,是看不清颜色的山野。

我开始思考,若是有一天我不小心暴露了身份,那逸之和悠悠会不会遭受影响,这很糟糕。

或许当时是真的想与他在这世上逍遥自在,却从未想过未来的意外,真的要继续下去吗?

我很纠结,叶逸之感受到了我的情绪,他也很难过,难过的是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可能真的要分开。

夜晚总是会不自觉地把一切往最坏去评估,可就是这样,我才能更加小心翼翼。

叶逸之也很担心,他担心自己的莽撞会拖累我们。

在那段时间,我们的关系变淡了。

彼此都心照不宣的闭上嘴,我们两个的性格有些相像,例如我们都很倔强,谁也不愿低头,在例如我们都知道彼此的意思,但却能做到互相体谅,给彼此一个冷静思考的时间。

但有时我们的性格是有着极端上的差异,但我们仍旧理解并包容。

悠悠是一个很安静的女孩儿,可在那段时间她总是毛毛躁躁的,想逗我们开心,调和我们的关系,努力使自己长大。

我很心疼,但我真的无能为力,不肯低头和要面子在那时是我留给自己最大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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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意外终究还是降临了。

12月23日,寒冷的风侵袭着我的脸庞,我怀里紧护着曦悠悠,咬紧着嘴唇不发出任何声音。

大街上遍布着尸体,血迹浸红了水泥路。

巡查的横暴者像疯狗一样挥舞着剑,与其说是为了抓我们,不如说是他们想杀光所有人。

一开始我想自爆,我不想连累太多可怜的人,但我发现这没用,他们的目的本就是屠城,只是打着抓我们的幌子去伤害所有人。

我终于想明白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人人喊打的原因,他们常认为这种横暴者施加的压力是我们带来的。

叶逸之在今早就不见了,我很慌张,屋外的惨叫与弥漫在空气中的铁锈味让我的心中更加忐忑不安。

还好屋子比较偏僻,没有施暴者注意,可我等不下去。

我要见到叶逸之!

我要亲口安慰他,向他低头!或许一切都还来得及!

一路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躲避着,来到大街就被施暴者围在了这里,只要踏出一步,我就见不到逸之了。

我不能使用法力干涉到他人,只好对自己和悠悠做些手脚。

使了隐形术后,我顾不上别的牵起悠悠的手就是一通乱跑。

快点,在快点,我要去向叶逸之道歉。

膝盖有些疼痛,心脏扑通扑通的,可我不敢慢下来。

曦悠悠也很是疲惫,但她还是一言不发的忍着。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跑回花海,是某种东西在指引我,叶逸之在那,花海已经全部枯萎,我沿着小道上的血迹不断奔跑。

终于,我看见了一口棺材。

是祭祀用的棺材,当初的那个同类,也是躺在这座棺材里。

我不再奔跑,而是放慢了脚步,离棺材还有一段距离时,我满脑子都是叶逸之不会死。

可事实就是喜欢戏弄我。

我 见到叶逸之了,可来不及了。

叶逸之浑身是血,正躺在那空旷的棺材里。

我的腿有些软,可身后是兵器摩擦的声音。

在刚刚崩溃的瞬间,我的隐形术失灵了。

疏理好自己的情绪后,我用法将悠悠隐形安顿在了石头后,在确定她被困住后,我孤身去抵抗那些冰冷的器具。

脚下粘腻的血液,总有一点是叶逸之的,我有些迷茫,又下定了决心。

这些人很脆弱,三两下就死了个干净,如果叶逸之反抗的话,他们根本就抵挡不住。

可我的爱人被他们骗了。

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棺材旁,我盯着叶逸之良久。

今天的他也很好看,一身黑色素衣,没有血色的脸庞。

他的身上,是大大小小的伤口,血液甚至已经将黑衣染的有些发棕。

在死之前,他是怎么被骗的?如何甘愿接受这些骗子的折磨的?

我不清楚,但我爱人冰冷的身躯就那么直直的躺在我的眼前。

我恨,恨他真的会为了我为了无辜的人献祭自己,我爱,爱他甘愿为我赴死。

可在最后,我都未能跟他说“爱你”二字。

我坐在棺材旁伸手摸着他的脸,眼里是止不住的泪水,咸涩的泪在此刻成了我唯一能宣泄的东西。

我絮絮叨叨的跟他说了好多。

在拿起刀刺向自己后,我躺在了叶逸之的身旁。

“逸之你慢点,等等我,我怕我追不上你。”

在之前,我曾觉的为情而死是很蠢的做法,可最终,我的结局就是这样。

一切都是那么的巧。

原来,人在死之前,真的会回忆起好多好多的美好。

叶逸之会不会也和我一样?窝囊到在死之前才会发现答案。

未来根本就不重要。

只是可怜了悠悠,再次失去了一个家。

.

待我闭上眼后,法力散尽,曦悠悠痛苦的跑到棺材前。

在那一刻她的表情有些失控,她的泪水砸在棺材壁上。

“....为..什么?”

正当她悲伤之时,身旁的花,都奇迹般的重新绽放。

血液滋养了它们,献祭成功。

.

又是一年春,熙悠悠像往常一样,她坐在花海中的石头上,望着美丽的景色。

磕磕绊绊的对着棺材有说有笑。

她在想,如果曦苑二人要是知道她能讲话了,那她们会不会很开心?

她真的长大了。

无论是心智还是对世间一切的看法。

风拂过,淡紫色花海在流淌。

·完·

(故事到这就结束了,我不是一个作者,是一个叙述她们故事的人

曦苑和叶逸之的故事到最后是没有表达的爱

两个人都是闷子,只会做不会说,在嘴上谁也不愿低头

其实在很早叶逸之就已经有了答案,他要无条件的爱曦苑,但他不会表达,在最后他用行动去证明了未来不重要

可当曦苑想到答案时,已经晚了

她们的故事就是一个很好地例子,不要只会做不会说,要珍惜当下享受当下,不要想太多

未来你是猜不到的,怎能替未来的你做出选择

说道这了,有人好奇曦苑长什么样吗?

虽然她们的故事不完美,但看到这的你很完美

要天天开心啊!

还有,我想在续写一下曦悠悠的故事,不知道这本热度怎么样,如果高的话那我就在描述一下悠悠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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