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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牛肉面

烈阳十二跃

悠长缠绵,诉尽人生苦难,宛转悠扬,表于天下兴亡,笛,发音清脆,6孔,闭口,能奏五声加一变化音;7孔,开口,能奏七声加两个变化音,是梦莹阁五乐之首,跃峰回想起以前笛是自己的入门乐器,启蒙之乐。

“爷爷,能否让我看一下您的笛子呢”跃峰说到。

这位老人,慢慢的挪动了一下,沧桑的脸上挤出淡淡的微笑,沙哑得嗓音说到“孩子,我看不到的,你还是去别处玩吧”

“不,爷爷,您的笛子有一个音发的不准,我帮您看一下”

老人一愣,心想这个孩子到挺有意思,为了骗自己还编了这么个谎,,搞得自己是个大人一样,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把笛子给孩子,罢了,把笛子递给了跃峰。

跃峰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刀,锐利的光芒四射,在握柄处雕刻这一条小龙,龙的眼镜用紫石镶嵌而成,龙身周围还有用打磨过得的条纹,这是爸爸送给他生日礼物,也是唯一的一次。

他拿起笛子,很熟练的将第三个空削掉一层,将笛子还给老人,“爷爷,你在吹一遍刚刚的曲子试试”

老人接过笛子,指法不停的变换,如万鸟凌空盘旋,高低起伏,悦耳动听,有银灵般的清脆,有大海般的厚重,清风成了气流变换的助力,花香随着笛声一起想远方飘去,笛声带来了自然的气息,月光照射在笛上发出夺目的光芒,整个世界貌似静了下来,没有外界的干扰,一曲完。

老人长叹一声“感觉是不一样了。”

“孩子,不错啊,有这本事”

“今年多大了”

“爷爷,我九岁”跃峰答道。

“什么?九岁?会修笛子?”老人惊叹道。

“咳……咳……孩子,你到底多大,我这么大把年纪,还和我开玩笑。”

“爷爷,我真是九岁”

老人心中有一丝惊喜,但更多的是疑惑,惊喜的是小小年纪有如此造诣,疑惑的是这么小就这么大本事太匪夷所思了。

“爷爷,我能否给您演奏一曲,您赏我口饭吃”跃峰慢慢的说到,能曲能伸是跃峰经历了那么多事,慢慢磨练出来的,他现在对这世界并不了解,是敌是友无法分清,无疑,降低自己的姿态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老人又是一愣,给我修笛子,现在又要给我吹笛子,这下一步要给我卖笛子,真是有意思“那你就来一曲吧,但我也给不了你多好吃的东西,但管饱”

“谢谢您,那我开始了”

五音十二律,五音指宫、商、角、徵、羽五音。把五音与五脏相配:脾应宫,其声漫而缓;肺应商,其声促以清;肝应角,其声呼以长;心应徵,其声雄以明;肾应羽,其声沉以细,此为五脏正音。

梦莹阁以音为本,自然演奏功底也不会差到哪去。

数萼初含雪,

  孤清画本难.

  有香终是别,

  虽瘦亦胜寒.

  横笛和愁听,

  斜枝倚病看.

  朔风如解意,

  容易莫吹残.

一曲罢,别意伤伤情,被展现的淋漓精致。

“好,好,好,年轻有为啊,年轻有为啊”老者忍不住拍起手来“好啊,这么小的年纪,竟有如此天赋,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啊”

“谢爷爷,还请爷爷务必兑现诺言”此时跃峰说实话真有些坚持不住了。

“我说话当然算数,来扶我一把,我带你去”老者笑到。

宫商角徵羽”这五个名称,,即是从二十八个星宿的名称而来的,如“宫”来自二十八星宿环绕的中心——中宫,其他四音来自不同的星宿名称。

五音构成了梦莹阁的主体,但基层是十二跃,为每一代的杰出青年组成,成为守护梦莹阁的卫士。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家餐馆门口,上面写着“牛肉饸饹”

牛肉的香味早已飘了出来,一进餐馆,热气扑面而来,“老杨,两碗牛肉面”

“稍等,马上就来,先喝杯茶”面馆老板笑着答道。

一会儿,面来了,跃峰被笼罩在绕萦的热气中。这热气,有着诱人的香味,夹杂着牛肉、青菜、白面和汤料的清香。

碗里赤红色的汤汁上浮着淡黄色的面条,旁边点缀着几大块红褐色牛肉和青翠欲滴的菜叶。

面条比较劲道,汤味浓郁,同时飘着汤中青菜的清香。

跃峰一碗下肚,但并没有什么感觉,他实在太饿了。老板转过身看了看他,笑着说到“呦,这孩子好像没吃够啊”

这时老者说到,你快上面吧,直到他吃饱为止。

“好嘞”

说罢,又一碗牛肉面端上来,瞬间连碗底的汤汁都舔干净了,跃峰真的是饿坏了。

“这是多少天没吃饭啊,饿成这样”

一连五碗,跃峰才终于有了一点饱腹感,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吃太多,于是说“爷爷,我饱了”

“好小子,挺能吃啊”老杨开玩笑道。

长者慢慢的点点头,说“孩子,你是离家出走了?”

“不是”

“那怎么这么小,就流落街头”

跃峰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自己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吧。

“我们家精通乐律,但遭奸人迫害,满堂灭门,只留我一人于世间”

“哎!世道乱就是这样,强者恒强”

“既然你无家可归,不如拜倒我门下学音律如何,看你天赋异禀,我也爱才心切”

跃峰一听立马下拜“谢师傅,请受徒儿一拜”

这也这也算完成了拜师仪式。

十二跃对应十二律,即各律从低到高依次为: 黄钟、 大吕、 太簇、 夹钟、 姑洗、 中吕、 蕤宾、 林钟、 夷则、 南吕、 无射、 应钟。十二律又分为阴阳两类,凡属奇数的六种律称阳律,属偶数的六种律称阴律。

阳律六: 黄钟、 太簇、 姑洗、 蕤宾、 夷则、 无射;阴律六: 大吕、 夹钟、 中吕、 林钟、 南吕、 应钟。

晴乐山

老者慢慢带跃峰到了晴乐殿,来这里时已是深夜,幽郁花发出淡淡的幽香,今人心旷神怡,全身舒畅,老者说“时候不早了,你去东边的客房先歇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是,师傅”跃峰恭敬的答道。

和煦的暖阳照在清秀的脸庞上,眼牟灵动有神,长长的睫毛富有节律的上下起伏,清爽亮丽的黑发划过眉上,高挺的鼻梁,白皙的面庞,精致的五官,一股阳光的气息从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调用这梦莹六则之法,感受这天地的律动,湛蓝清澈的天空,变化莫测的云在瞬息万变,潺潺的流水声与青石碰撞出美妙的旋律,风与草借气流的变化,气流与绿叶的摩擦像弦乐器之间的奏章。

梦莹六则,对应的是六音。万乐的本源。

在这练功的不是别人,正是跃峰,他从小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每天5:30准时起床,365天无一例外,早起是一种习惯,更是一种生活态度,对生命的感悟,对自然的理解。

他掏出了自己的法乐----笛。笛,是他从小练就的的乐器,侧树而立,左腿微曲,是那么的自然,那么合适,指间不停的变换,借助气流,他学的第一首曲子----《冰殇》

闭眼,吐气,意中,凝神

“咳”头上痛意袭来,把他的曲子打断了,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块石头,不偏不倚落在了他的头上。

跃峰睁开眼睛,环绕四周。

“你吹得不错嘛”说话的是一个小女孩,和跃峰差不多大,值得注意的是她的眼睛,一眼看去,清澈静如水,在她的眼中像有一片湖,很温暖,很可人。

“对不起,打扰了”跃峰礼貌的回到,他不清楚对方什么身份,所以只能随机应变了。

“你吹得什么曲子,教教我”女孩笑着说到,他笑起来真的很美,如翔宇花开放时的样子,天真,烂漫,放纵,自由。

“这曲子叫《冰殇》,取冰融雪化,晶碎梦破之意”

“哦,伤感之曲,小小年纪装什么深沉”女孩装作生气的样子指着他说到。

“曲,在于表情达意,没必要开心就吹欢乐曲,伤悲就吹哀伤曲”跃峰解释说。

“还说你不装,动不动就讲这种大道理”女孩闪着大眼睛,轻轻的说到。

“姑娘,说的是”跃峰明白和她辩下去没有任何意义“那敢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哼,不告诉你”女孩接着说到“你先教我怎么吹奏”

跃峰看了看她,又望向远方,清晨的日出是那么的吸引人,不愠不火,不冷不暖,似乎大自然的所有法则都蕴藏在其中。“好,我教你”跃峰清脆的答道,他的声音很好听,清脆有律动,每个字每个字的发音没有一点粘连,像敲击出的每一个音符。

“哼,我现在不想学了,我叫凌冰怡,你呢”这女孩扶了耳后的头发,转过身对她说到。

跃峰一头雾水,这女孩真的是无理取闹,分明是拿他寻开心,但他又无可奈何。

“你也是这的人吗”

“多新鲜,我不是这里的,难道你是啊”,她接着说“倒是你,你是哪来的,说,大早上占了我练功的位置,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是师傅新收的弟子”

“我可没有听说过,一看你就是冒牌的,图谋不轨,说,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我真的是新弟子,哎,你别动手啊,冷静一下”跃峰做出阻挡状。

到女孩并没有听他的,身上寒意四起,冰为点,水为线,以自身为中心,冰如寒潮般在空气内四散,周围的梧桐树瞬间结上了一层冰霜,一股寒流极速向前推进。

跃峰也是一愣,这个人刚刚还好好的,现在立刻就杀意四起,到现在还是保命要紧啊,心中无数的想法在快速的闪过。

“住手,凌儿”一道金光在跃峰的面前落了下来,硬生生挡住了所有的寒意攻击。

“爷爷”凌怡冰娇嗔的喊到。

“胡闹,不好好练功,在这差点伤及同门”老者沉声说到。

“我只是想和他玩会,没有真的想伤害他”凌冰怡一脸委屈的看向老者,仿佛要哭出来一样,那双眼睛一闪一闪,眼角有着淡淡的泪痕,眼底像星空一样纯澈,月光般皎洁。

跃峰在一旁看着,这女孩也太能装了吧,这演技真的是服了。

“这是小峰,我刚收的弟子.这是凌儿,我孙女。”老者对他们二人说到。

弟子?

孙女?

这女孩竟是师傅的孙女,那以后自己还能有好日子过吗,他好像和我差不多大啊。

跃峰心里默默的想着。

老者语重心长的对着凌怡冰说“凌儿,以后不能这么胡闹啊”

“知道了,爷爷”她欢快的答道,好像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惩罚的意思。

“哎……真是那你没办法”

接着老者转过身来,对跃峰说“孩子,昨晚太匆忙,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

“爷爷,我姓跃名峰,叫跃峰”

“跃峰,那我以后就叫你小峰吧,如何”

“随便您怎么叫都可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也对,名字而已,没那么重要”

“凌儿,以后你们就是同门了,要互相照顾,知道了吗”

凌冰怡嗯了一声,对着跃峰笑了笑。

两人四目相对,一双如星辰浩瀚而深邃,一双如冰山清冷而决绝,复杂的情感在两人的眼中交织。

随后跃峰也应了一声。

两人伫立在山头,清晨的露珠折射出七彩的光芒,风拂过,叶微摇,露即落,一颗露珠义无反顾的向地面坠去,就如同那明知前方有深渊,但依旧冲向前去,只为了一分责任,为了让叶子更好的舒展,成为丛林更好的庇护。

“你多大?”凌冰怡饶有兴致的问他。

“九岁”

“那和我一样啊,我也九岁”

“你怎么拜到我爷爷门下的”

“我家里人遭到迫害,是你爷爷收留了我”

“欧”凌冰怡突然笑容凝固了“那你……”

“我想先跟着师傅,学些本事”跃峰坚定的说到“然后努力重建我的家族”

“看你这么可怜,那我勉强收个小弟吧”凌怡冰抬了抬美眸,睫毛轻微上调。

跃峰没有回头,只是依然看着日出升起的方向,早晨这种美好的感觉,已经多少次没有过了,是那么的舒缓,平静。

“和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喂”银铃般的嗓音在跃峰的耳边响起。

“冰,寒意之出,冰融则暖”

“你,这么小,懂得还不少嘛”

“你不也一样”

“%#@&,谁和你一样”,你能和我比吗?”

“是不能比,你是女的,我是男的”

“哼”

“你昨天刚来,对这里不是很了解吧,我带你四处转转”

凌怡冰邀请道

“那谢师姐了”

“嗯------,走啦!小师弟!”凌冰怡率先走到了前面。

跃峰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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