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心

白敬亭这边气氛其乐融融，但另一边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程府门口，一个落寞的少年蜷着身子蹲在台阶旁，神情像霜打的茄子般蔫蔫的，显得格格不入。他独自低声喃喃着，仿佛周遭空无一人，只有他的声音回荡在冷清的空气中。

张极程安，我在你心里难道就这么不重要吗？

话音未落，他抬起头时，却猛然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程安小极？

程安你怎么在这儿？

张极的目光如裂开的镜面，带着破碎感直直望向程安，那眼底似有千言万语涌动，又好像下一秒就要彻底崩塌。

张极你居然还问我？

张极程安，明明是你说好了要见我！可你呢？！你人呢？！

程安有些慌乱，语气里夹杂着歉意和无奈。

程安你冷静点，小极……我真的把这事忘了。

程安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但张极的情绪已经被点燃，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压抑已久的委屈和愤怒。

张极每次都这样！程安，我也是人啊！

张极难道你也要像他们一样远离我？还是觉得我是个垃圾？

程安试图解释，但他的语气渐渐染上不耐烦。

程安没有，小极。明天我陪你，好吗？

张极听到这句话，身体突然一僵，随后像是泄了气一般瘫软下来，眸光黯淡无光。他用沙哑的嗓音低声道：

张极程安，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我只有你了。

张极为什么以前要给我希望？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程安眉头紧皱，被这番话说得烦躁起来，脱口而出的话带着刺骨的寒意。

程安那你就走啊！

程安你以为你很重要吗？

张极愣住了，呆呆地盯着程安的眼睛，试图从中窥探一丝真实的情感。可是，那里什么也没有。他缓缓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张极程安……你没有心。

转身离开的瞬间，他的脚步坚定，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而程安看到他决绝的背影，忽然大喊起来：

程安张极！张极！

然而，张极并未回头，只留下一个瘦削的轮廓渐行渐远。程安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后，也叹了口气，迈步走进院子。

刚进院门，就听见身旁有人问：

程安呃，阮芝，你认识张极吗？

阮芝小姐，您说的是张极啊？他是张府的小少爷，不过没几个人喜欢他。

程安为什么？

程安满脸疑惑，既然是少爷，为何会受如此冷遇？

阮芝因为他是私生子。

阮芝不过小姐，我记得他跟您关系挺好的呀？怎么突然问这个？

程安怔住了，脑海中似乎有什么记忆冲破了尘封的大门，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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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街头巷尾总少不了闲言碎语在风中飘散。

不重要嘿，你听说了吗？张大军阀在外面有个私生子！

无所谓真假的啊？

不重要当然是真的！据说他妈还是个花魁呢！

无所谓啧啧，什么妈教出来的儿子！依我看，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嘲讽的言语钻进张极的耳朵，他早已对这些流言蜚语麻木，任由别人如何议论，他依然是他自己。然而，这时远处传来一道清冽的声音，如同黑暗中的曙光般划破了嘈杂。

程安在背后嚼舌根不怕烂嘴吗？是不是自己没别的事儿可做？

说话的人正是程安，她冷冷扫了一眼正窃窃私语的两人。

程安我不想再看到你们这种人。

无所谓是是是，程小姐，我们知道错了！

躲在暗处的张极缓缓走了出来，眼神复杂地看向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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