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苏培盛不敢有丝毫懈怠,马不停蹄,将信件寄出去。
苏无虞收到信之后已经过了一段时间,给胤禛的回信中,写下这些年自己细碎而平淡的生活,提及自己为摆脱阿玛而做的努力,提及自己想要独立的想法,最后一句“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直白诉说着自己的思念。
看似只有一句思念的书信,却处处都通着相思,直看的胤禛裂开嘴,偷偷乐着,
“她还为成亲,她这些年还记得自己,她在为自己做出改变,她爱自己。”
胤禛心底咕噜咕噜冒着浓浓的爱意值,恨不得自己立马跑去苏州城,拥那人入怀,再细细絮叨一番这些年自己的相思之情。
既然她对自己多年感情都为消散,自己也要早日带她回京城,给自己能给的所有。这般想着,心里就开始盘算如今朝堂上的事情,又想到不久之后江南可能出现的差事,便有了注意。
自己可以在时间恰当的时候揽下江南水患的事情,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出京了,即不会引起康熙的注意,又为自己博得了名声,只要太子还在位的一天,自己便可以躲在后面,旁人只当自己是在为太子办事情。
可能是心情很不错,今日难得没有埋头于公务之中,早早便歇息了。
这几日,府中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胤禛心情不错的消息,于是后院中的人都活络了起来。
宜修院内,只留下剪秋一个伺候的人在房内,俯身向宜修低声汇报着府中最新的消息,
“宜福晋,王爷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起来很是高兴。”
宜修揽着怀中的弘晖,一手拿着拨浪鼓逗弄的弘晖咧开嘴直笑。
“可有打听清楚是因为后院的什么人吗?”在柔则抢走自己福晋之位、弘晖的嫡子之位后,宜修总是疑神疑鬼,怕再次出现什么威胁到自己的意料之外。
而对于柔则,她恨,对于胤禛,她无法恨,只能将情绪再次叠加到柔则头上。碍于胤禛和德妃,自己对柔则暂时无法动什么手脚,不过要苏无虞看,可能前期宜修手段还不够加上心底还不是那么扭曲,总之,府内一直维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
那几日过后,胤禛便常常到福晋院中,虽说大多数都不会干什么,但这样的宠爱,还是引起后院很多人的不满,毕竟对于她们而言,柔则就是空有美丽而无权力的花瓶,自然心底不在有畏惧之意,尊敬也只是流于表面。
早些时候,其他人还担心福晋和侧福晋两人会联手,但身处后院,众人观察半天,也察觉到宜修与柔则之间并非亲密无间,便歇了心思。
柔则虽然知道胤禛心底另有其人,可就目前府中的情况,无论什么原因,自己无疑是最受宠的,加之云嬷嬷的劝导,心底也不知不觉间得意起来,看吧,自己终究是王爷的妻子、府中的女主人,就算是王爷也无法随意废弃自己的福晋之位。
若说柔则现在还担心什么,便是肚子一直没有喜事传来,自己也吃过许多坐胎药,怎么就是没有动静?
“嬷嬷,你说的那个方子真的可以让女子受孕吗?”
“福晋放心,这房子是奴才找了许久,又经人检验过的,只要在行敦伦之前服下,一定会中的。”
说完,云嬷嬷再次老生常谈,对柔则说着孩子的问题。
“那,今日便用上吧。”
柔则眉头紧皱,虽是不放心,也无法抵制住内心的诱惑,还是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