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公园的晨雾还未散尽,连枝俏的木屐踩过湿润的鹅卵石路。三只梅花鹿从垂樱树后探出头,湿漉漉的鼻尖轻蹭她腰间装鹿仙贝的锦囊。当她弯腰取仙贝时,浅咖色和服下摆的紫阳花刺绣突然被鹿角勾住,丝帛撕裂声惊飞了枝头的白鹭。
"别动。"
檀健次的声音裹着晨露落在耳畔,松木香突然笼罩下来。他左手撑住她身侧的樱花树干,右手覆上她抓着仙贝的手背。透过十二单衣的薄绢,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肌肤下跳动的脉搏,虎口处那道旧疤痕正压在她无名指指根。
"你..."连枝俏刚要转头,发髻上的玳瑁梳突然蹭过他的喉结。透过树干虬结的缝隙,她看见跟拍pd的镜头正缓缓移来。
檀健次突然退后半步,抽离的温度在春日清晨凝成白雾。等镜头对准时,只剩他漫不经心抛着仙贝逗鹿的侧影。连枝俏低头整理被鹿角勾乱的腰带,指尖却摸到陌生的绳结纹路——深紫色缎带在腰后盘踞成展翅的鹤,尾羽处暗藏三重同心结。
【那个结我查了!是想要束缚爱人的意思!】
【刚才檀哥喉结抵到俏俏发髻了啊啊啊】
暮色染红东京塔尖时,连枝俏的扩音器在银座街头发出轻微电流声。她踮脚清点人群,樱花季的夜风卷起振袖,露出系在腕间的鹤纹腰带。檀健次的白衬衫突然闯入取景框,衣摆扫过她发顶的瞬间,投影在玻璃幕墙上的樱花雨突然破碎成光斑。
"失礼了。"
温热掌心突然扣住她的腰,连枝俏踉跄着跌进某间高定店的试衣间。三面落地镜同时映出她被抵在丝绒帘幕上的身影,檀健次食指正压在她唇边。门外传来节目组寻找他们的脚步声,而他指尖顺着她唇角下滑,在晕开的口红印上重重一碾。
"领口。"他声音比试衣间的金丝绒更暗哑,拇指擦过她锁骨时,振袖滑落露出昨夜在温泉旅馆被他握出红痕的手腕。脚步声逼近的刹那,冰凉的丝绸突然缠上她脖颈,樱粉色丝巾在他指间翻飞成蝴蝶结,尾端恰好遮住锁骨处的绯色。
富士山初雪那夜,连枝俏跪坐在温泉旅馆的榻榻米上核对行程表。攻略本里突然掉出泛黄的便利店收据——昨晚十点四十七分,镇痛药与红豆汤的购买记录。纸页边缘还沾着雨渍,像极了某人冒雨归来时滴在玄关的痕迹。
移门被撞开的巨响惊散了月光。檀健次披着松垮的墨色浴衣立在门框间,未擦干的水珠顺着脖颈滚过胸膛,在腹肌沟壑间折射着暖光灯。他踢到攻略本时木屐发出清脆声响,湿发垂落遮住眼底翻涌的暗潮。
"连导不检查房间设施?"
他反手锁门的咔嗒声惊醒了檐角风铃。连枝俏后退时踩到松开的腰带,檀健次俯身来扶的动作却变成将她困在臂弯之间。温泉蒸汽在镜面蒙上白雾,她突然看清他浴衣内襟绣着的鹤纹——与那日她腰后的绳结出自同种针法。
"这是..."她捏着收据的手指被突然握住,檀健次用腰带蒙住她眼睛的动作熟练得仿佛排练过千百次。黑暗放大了其他感官,她听见他喉结滚动的声音,闻到他浴衣领口残留的杜松子酒香,锁骨处传来他压抑的喘息掀起的热浪。
"别这么看我。"
当编导的脚步声停在门外时,檀健次突然咬住她耳垂上摇摇欲坠的珍珠。连枝俏攥紧的掌心突然被塞入温热的铜币,边缘还带着他胸口的温度。等脚步声远去,窗边只剩晃动的风铃,和榻榻米上那枚刻着"大吉"的五円硬币——正是昨日她在浅草寺求姻缘时,颤抖着投入香火箱的那枚。
【这已经不是性张力是性核爆了!】
【蒙眼那里檀哥手背青筋暴起啊啊啊】
晨光穿透和纸门时,连枝俏在玄关发现被雨淋湿的油纸伞。伞骨间卡着半张被浸透的怀纸,墨迹晕染开的俳句依稀可辨:"夜半盗梅香,忽闻鹤唳穿云过,原是故人来。"落款处印着京都老字号和菓子店的朱印——正是节目组明天要拍摄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