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受。’
这是风落在有意识后的第一个感觉。她微微睁开眼,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好像是医疗翼。
于是风落准备侧着身子躺着,结果发现床边躺着一小团黑色,等她定神看过去的时候,发现是斯内普教授。
“醒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这是怎么了?”风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发现上面缠上了纱布。
“很不幸,你因为使用魔法过度昏过去,而飞入你脑后的木屑因为及时的取出,终结了你想要上天堂的愿望。”
“木屑?”风落有些懵懵的。
“没想到你居然蠢到连自己受伤都不知道,要不是马尔福先生及时发现你的不对劲,现在这个时候就是你小姨回来接你回家的时候了。我真怀疑你脑子里装的是不是芨芨草。不然你怎么会蠢成这个样子。”
斯内普教授依旧毒舌。
“对不起教授......”
“哼,既然你醒了,那就证明你没事了,那我就走了,记住,伤口没有愈合的时候不要仰躺,我想你应该能明白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斯内普教授转过身,他黑色的长袍似乎与黑夜融为了一体,而风落注意到斯内普教授还有些微微跛着的腿,喊道:“教授,您腿上的伤怎么样了,有上药了嘛?”
斯内普听见声音,停了下来,冷冷回复道,“管好你自己。”随后就消失在黑暗中。
而等教授走后,一个铂金脑袋出现在风落的身旁。
“你没事吧?”是德拉科,他看着躺在床上的南希,微微蹙眉,“怎么伤得这么重都不说。”
风落看见这个为了她不顾禁令偷跑出来的铂金脑袋,小声笑道,“我没什么事了,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你怎么偷跑出来了?”
“不放心你呗,本少爷头一次违反禁令流出来可是为了看你,你就感动死吧。”德拉科依旧还是那个臭屁的样子。
“明明上次决斗也是违反禁令......”
“你说什么?”
“没没没,小少爷说什么都是对的。那看过我现在还好,你要回去吗?”
德拉科撇了撇嘴,“当然要回去,我可不想被庞弗雷夫人发现,看过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放心,如果你明天不能上课的话,我会帮你记好笔记的,你到时候可以看我的。”
“那就谢谢小少爷啦~”风落对德拉科说道,然后感觉自己手里被塞了什么东西。
“那我先回去了,这个是巧克力,你要是不舒服可以吃这个。”然后德拉科也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风落看见手里的巧克力,微微笑了笑,刚准备吃下去,就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而当风落抬起头看的时候,身边又空无一人,正当风落准备从随身的小包里摸出一个符咒念咒的时候,一双看不见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而这时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了。
“落,别怕,是我。”
然后风落就看见哈利突然出现,透过圆圆的眼镜看着他。
“哈利?你怎么也来了?怎么你们都喜欢宵禁的时候夜游吗?”
风落有些无奈。
“什么叫也?除了我刚刚还有别人过来吗?”哈利有些疑惑。
“刚刚德拉科也来看我了,他说不放心我。”
然后风落明显看见哈利愣了两秒钟,“我是听赫敏说你受伤了,我放心不下就来看你的,没想到马尔福比我先来。”
“你俩还真是巧,他刚走你就来了。”风落笑着调侃。
“我可和他可不一样,”哈利连忙否认,然后又小声道,“你也和他们不一样......”
“什么?”风落有些疑惑,“不都是一样的吗?”
“不,你是我认识的巫师世界的第一个朋友,当然不一样了。而且我听赫敏说,刚刚如果不是你把她护在身下,那么现在躺在医疗翼的人就是她了,我敢保证没有哪个斯莱特林会这么做!”
“所以你也夜游偷跑出来就是为了歌颂我的?”
“当......当然不是,”哈利有些脸红,“我只想来看看你的伤,你刚刚那个魔法居然能困住巨怪,你真的好厉害。”
“其实都还好啦,刚刚那个是我和外公学习的东方道术,这也没什么的。”
风落微微将自己的身子侧回来,而哈利这时也看见了她头上微微渗出血的纱布,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肯定很疼吧。”
“其实还好,也不是很疼了现在。你还是快点回去吧,要是被费尔奇抓到了,你可就惨了。”
“我没事,我有隐身衣,他们抓不到我。”
说完,哈利向风落展示了一下隐身衣,而风落这才明白原来是因为这个,刚刚才没看见哈利出现。
“这东西好神奇?哪里买的?”风落有些好奇。
“不是买的,是前几天我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只有这个和一张字条,说是我父亲的东西。”
提到父亲这个词,哈利的眼神有些暗淡。
“抱歉啊,让你想起伤心事了。”风落想起了关于他的传说。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这么久以来,也就只有你没和我提起过我头上的伤疤和那些事了。”哈利低下了头。
“可能因为我们很像吧,我也没有父亲母亲,我从小跟着颜姨一起长大,你至少知道他们是谁。而我除了知道我母亲背后的家族,我也不清楚我父亲是谁。”提起父母,风落低下了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提起家人,两个小孩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随后,风落笑道,“好啦,你真的该回去了哈利,真的不早啦。”
哈利点点头,然后深深看了风落一眼,“晚安,落,你早点休息。”
“好~回去小心点。”
然后哈利披上他的隐身衣,随后就消失在了医疗翼里。
第二天一大清早,风落就看见一群小伙伴们在她的身边。
“风落,这是我给你带的南瓜饼,你还好吧?”潘西将手里的南瓜饼拿出来递给了风落。
风落接过潘西递过来的东西,朝她微笑道,“我没事,就是昨晚有些头晕,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孩子,该换药了。”庞弗雷夫人走近,随后身边的小伙伴们都乖乖让出空位给庞弗雷夫人。
等看见风落伤口的时候,她明显听见潘西小声叫了出来,“天哪,看起来真可怕。”
德拉科也微微蹙眉,“怎么会这么严重,昨天不是弄好了吗?”
“用点白鲜就好了,这个地方很脆弱,要小心处理。”庞弗雷夫人解释道。
“昨天?”一旁的西奥多似乎抓住德拉科话语里的漏洞,微微挑眉,“怎么?你昨天就见过了?”
德拉科意识到说错什么了,尴尬的咳了一下,“没有,昨天我和斯内普教授一起送她来的时候看的。”
随后德拉科朝风落眨了眨眼睛,她也懂他是什么意思,笑道,“还好,已经不疼了。庞弗雷夫人,我这个什么时候可以继续上课啊?”
“好了,处理完了,孩子,下午你就可以去了。”庞弗雷夫人冲风落微微笑道,然后拿着工具转身离开了。
“看吧,我下午就可以好了,所以你们还是赶快去上课吧,第一节课可是院长大人的魔药课诶,你们可别迟到了。”
“好吧,那我们就先走了,晚点再过来看你。”潘西恋恋不舍的看了风落一眼,然后跟着大部队一起离开了医疗翼。
等到了下午草药课的时候,风落已经可以正常和大家一起上课了。
当然,该抄的笔记还是等风落伤好全了以后由德拉科借给了她。
按照潘西和布雷斯的话说,如果按照风落对课业的认真程度来说,只有德拉科或者西奥多的笔记能借给她抄了,毕竟除了他俩,潘西和布雷斯是从不做笔记的。
至于克拉布和高尔?好吧,他俩可能连课本都弄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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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时间过得很快,进入十一月后,天气变得非常寒冷。学校周围的大山上灰蒙蒙的,覆盖着冰雪,湖面像淬火钢一样又冷又硬。每天早晨,地面都有霜冻。
魁地奇赛季开始了。
德拉科有时候会拉着小伙伴们去看魁地奇训练,然后每次都会恶狠狠地看着哈利。
然后每次都会向众人保证自己明年一定会进球队,并且赢得比赛。
每次在这种时候,风落都会笑一笑,然后表示自己会陪着他一起进球队。而潘西则会表示自己一定会每次都来看二人训练,并且表示一定会一场不落下的看完。
这种时候德拉科就会非常臭屁的抬起他的头,然后对还在训练的哈利表示不屑。
很快就到了魁地奇比赛的日子。
这天的天气晴朗而寒冷。餐厅里弥漫着烤香肠的诱人气味,每个人都期待着一场精彩的魁地奇比赛,兴高采烈地聊个不停。
虽然德拉科对他不能参加比赛非常的不高兴,但是他一坐上观众席看到那几个圆圈后就兴奋异常。
“你看见那个傻宝宝波特了吗?我看见他在那里我就想笑。还波特必胜?格兰芬多那群蠢狮子们简直傻透了。”
不管什么时候,德拉科永远都会嘲讽格兰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