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高达十层的大都会歌剧院位于林肯中心,尊贵的位置与富丽的建筑风格令人不必多说就晓得其的贵重。
COIT的众人顺着百老汇的街道走向那座大都会歌剧院,随着距离这座歌剧院的距离愈发接近,古典高雅的气息一股股向他们袭来。他们还未进入其中,就看到了周围那些著名且经常在电视中出现的面孔。
“你们也是来观赏《赴傲雨(Running into the Rainy season of Death)》那部被称为后起之秀的歌剧吗?”
一名来自英国的男人拦下了COIT中的一名文职人员,两人之间相互认识,并且畅聊了许久,期间刚好聊到了几人今天来观赏的这部歌剧。
“感到骄傲吗?我现在也是能力者罪犯调查组的成员之一。”
在旁边好友的赞叹中,他继续同其他人一齐走入大都会歌剧院内,顺着其中的旋转状楼梯走到楼上,步入三楼的马蹄形状观众席内。
建筑的内部也同样充满着古典的风格,他们按照墨尘给的座位券的方向找到了位置,坐到了对应的位置上。
“来逮捕我吧!是我杀死了她!”
台上的男演员唱着高亢的剧词,怀抱着已然闭上眼睛的女演员,随着周围小提琴旋律的转轴,剧情推上了高潮。
“这是那个《赴傲雨》?”艾米向着身旁的墨尘问到。
“当然不是,这个是《卡门》。”身在后方的弦框没有给墨尘回答的机会,先一步回答了艾米的问题。
“哦……歌剧看的比较少,完全不清楚。”
“我心爱的卡门啊!”
随着红色背景中走出一个举着枪的人影,指向了怀抱着卡门的男人。场景泛红并转到了放满雕塑的一幕,大幕落下,作为《赴傲雨》上一场的《卡门》也结束了。
作为完全没看过歌剧的艾米来说,这也是比较震撼的一幕了。
周遭的贵族们见落下帷幕纷纷鼓起了掌,COIT的众人也随着一起鼓起掌。接着,大幕拉开,所有剧中的演员纷纷亮相,给台下的所有观众行礼鞠躬。
“这就是歌剧吗?好震撼。”
“毕竟歌剧是人类崇高的理想艺术,应该如此震撼美丽。”墨尘终于插上了一句话。
………………
“如果是引路人的话,就不必让他们去了,就连我都需要深思熟虑才能去尝试解决他。”
在伍鸣事务所中,伍鸣看着平板中的那份委托信,信中的每段字都在有意无意地描述着他的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慌,伍鸣近些年来可没少看过这种字迹的文字,他懂得哪些委托是恶作剧,哪些是真话。
“这样,等雨停了,你们帮我把这份礼物给送到我在医院的一个朋友。”
伍鸣端着平板转过身走到房间内拿出了一份果篮,将其放在了招待处的台面上。
“至于你们的加入请求,我会多多考虑的。”
说着,伍鸣就拿着那个平板,看着上面的一串串文字走进了另一个房间,马诺拉和钉矛看起来并没有很开心,不过这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哪个能力者会被安排送果篮去了。
“你们也别担心,我们信任你们的能力。就是现在这个局势,他不能轻易把你们收下。”澜峰为了避免尴尬,接着说了下去,“伍鸣最近还在为一些事烦恼着。”
澜峰敲了敲伍鸣刚才进入的那个房间的房门,但是迟迟没有反应。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一扭,推开了房门,充满古典风格的房间内空无一人,整齐的家具,微亮的灯光,放在桌子上的平板,还有一扇被打开的窗户。
“不好,得去拦着他!”
一阵音爆声在城市间传来,在街边路过的行人听到这个声音立马向上看去,只见一个金色的影子穿过城市上空,朝着某处飞去。
“引路人!你终究还是出现了!”
在那个金色光影之中,是方才在房间内的伍鸣。原本灰色的头发在这闪电般的金色中被激发挑出了其中原本的金黄。
他划过充满雨水的天空,任凭身体上已然许久未使用过的连通生命闪电顺着雨流失,他的内心未有一丝心疼。
身后的澜峰也载着两名新人开着跑车在城市中加速开着车。
“啧,我早该知道他不会忘记引路人的杀戮对他的影响的。”澜峰踩紧油门说着。
“什么?”马诺拉问着。
“引路人在九年前对蕾德亚斯学院的那场屠杀。那是蕾德亚斯学院这个超能力学院创立一周年的时候,引路人冲进来杀光了蕾德亚斯学院第一届的九成学生和职工,其中包括伍鸣的青梅竹马和敬重的师傅。反正那次对伍鸣的影响非常大。”
在伍鸣从空中飞过一大层建筑群时,紧跟着的澜峰知道这样是没办法追上伍鸣的,便立马把跑车停在了路边。
“下车,跟上我的步伐,做得到吗?”
“当然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澜峰一下车,脚一踏地面,数个冰柱从他的脚下拔地而起,将他和马诺拉、钉矛一同抛向空中。在空中,澜峰调整好重心,在半空中的雨滴间凝聚出冰路,他踏上冰路,那条冰路也顺势将其与地面间都凝上冰柱。
澜峰借力一蹬,整个人同离弦的箭般飞去,身后的马诺拉见无法做到这种程度,便拉着钉矛的手臂,将另一条手燃烧起来。
“马诺拉!冲!”
马诺拉的左手变成喷射火焰的火刀,带着马诺拉和钉矛一飞冲天,尽力跟上澜峰的速度。
即便如此,冲在最前方的伍鸣仍旧没有一丝停下的意思,没过一会,如同闪电般的伍鸣就来到了位于布朗克斯区的一处公园。他解除身上的闪电,落在公园上,他无视周围涌上来的路人的奇异眼光,看着那一大块已经炸裂开的巨大肉块,心中顿感不妙,来不及喘息便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来都来了,不打算叙叙旧吗?”一个声音从他耳边响起。
空鸣转头看着四周突然空旷的车道,天空也完全进入黑夜,在空鸣盯着马路对面红灯时,眼睛的干燥使他揉了下眼睛。这时,他身旁明亮的路灯闪了两下,当他再睁开双眼时,一个撑着伞的浑身是血的成年人骨架正站在他身旁,令伍空鸣惊吓地无法动弹身体。
“你……为什么没有尽全力……”
那个骨架仅仅转动了头颅,看着身旁的空鸣,它眼中流出的血液像河流般。空鸣用力揉了几下眼睛,骨架消失了,周围站着一排排看着手机的人,马路上也行驶着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