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尼·斯诺先生,你愿意娶这位女人做你的妻子吗?”
“我愿意。”
“莎丽斯特女士,你愿意嫁给这位男人做你的丈夫吗?”
“我愿意。”
“汤尼·斯诺先生,你愿意以后谨遵结婚誓词无论贫穷还是富裕、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我愿意”
“莎丽斯特女士,你愿意嫁给汤尼·斯诺先生作为你的丈夫吗,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愿意。”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真挚,富有灵魂的双眼,在众人的欢呼与注视下相吻在一起。
…………
“好困……”
“该醒了小熊。”一道温柔的声音在莎丽斯特的耳边响起,她也勉勉强强尝试去睁开那对沉重的双眼,但它实在是太重了。
那是一个温柔的被窝,让她不禁在起床的时候翻动两下。
“都快晚上了,还没睡醒吗?”
“好困,好想再睡一会。”莎丽斯特勉强睁开半个眼睛,看见了面前确实是那个熟悉的身影后,挪了挪身体,抱紧了他。
“你知道吗,这让我想起来我们过去。”
“我没有本事,没办法在那个时候就娶你,而是拖到现在,我挺对不起你的,我的小熊。”
“没关系……这一生能够和你在一起就很开心了……”
毛绒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如穿着鲜血婚纱般倒在面前的天空怀里。她看着对方的一滴滴如雨的眼泪撒在自己的身上,他就温柔地用手抚摸着对方的脸颊,擦去泪痕。
“好可惜呀……这辈子差一点……就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了……我是不是……应该早点对你说我爱你的~哈哈……咳!咳!”
莎丽斯特那本就被鲜血涌入的内脏已经不堪重负,特别是她那几近废掉的肺部,不停地让她咳出深红的鲜血,无不在提醒,这就是她的死期。
在一座院子中,一名小孩正被野狗追着,就当狗要扑上前去,就在这时,一名老奶奶用拐杖打向野狗,然后野狗就夹着尾巴逃跑了,老奶奶气喘吁吁了几下,孩子也跑过来抱着她。
“奶奶...我害怕...”
“莎丽斯特,别怕,以后呀,你一个人的时候可多了,害怕了,就想想奶奶,奶奶永远在你身边。”
毛绒熊正埋在奶奶的怀中哭着,房间门被推开,毛绒熊抬起头看向门口,白色头发的墨尘站在了门口。
“毛绒熊,”墨尘心情沉重地看向在擦泪的莎丽斯特,“你现在......可以暂时休息一阵子了。”
“对不起……对不起!”汤尼抱紧怀里的莎丽斯特,而对方就如同真正的毛绒熊一般,趴在他的怀里,一声不吭,只是闭上眼睛,微笑着,享受着人生的最后一刻。
“引!路!人!”
汤尼对着天空中的那个宇航员大喊着,四周的所有消防设施以及地下水道突然翻涌起滔天巨浪,冲破枷锁向着空中的引路人刺去。而引路人手顺着水浪方向一推,那片滔天巨浪顺着他的方向如同被控制的木偶般摇动起来。
汤尼刚打算加大力度时,在独孤羁的机器人怀里变回人形的轩辕宇突然睁开双眼,不过他的双眼不是原本的淡蓝,反而变成了一股恐怖的黑色。
刹那间,一阵冰冻的狂风吹起,冻结了汤尼目光所及之处的所有水汽,冻成的冰也令他无能为力。
当他再次看向引路人原本的位置时,他已经不知从哪个地方逃离了这里。
“畜牲!你在跑什么!有本事回来!”
汤尼抱着莎丽斯特的尸体大吼着痛哭着,他的内心是那么无能为力,那么无奈。
“汤尼……莎丽斯特……”晚了一步的艾米迅速跑了过来,看着面前全身鲜血的莎丽斯特以及满面泪水毫无生气的汤尼·斯诺,只能用手捂着自己的双眸,让自己尽可能不哭出来。
“对不起……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她。”跟在艾米后面的邱岚挣扎着开了口。
远在千里之外的警局内,感知到莎丽斯特没有气息的弦框抽搐了一下双眸和嘴唇,面无表情地流下了一串串泪珠,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泪珠,直到泪珠的触觉以及滴在嘴巴里的特殊苦味,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泪珠。
“为什么?她……为什么……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啊……为什么……”
汤尼抱头痛哭着,旁边的邱岚刚想要靠近时,汤尼突然一挥手,巨浪突然从四周涌来,扑向旁边的邱岚和艾米。邱岚第一时间发动硬化皮肤,挡住了巨浪的第一波冲击,然后看向天空的位置,已经消失了。
“天空他……走了吗……”艾米颤抖着嘴唇说着,“毛绒熊女士死了……他是对我们大失所望吗……明明两人都准备办婚礼了……”
“他……看起来是的,红事未了,白事先至。”
姗姗来迟的独孤羁跑过来,只看到那冲天的冰柱间,艾米与邱岚目光看向的地方,只剩下被个血水凝固成的汤尼形态的雕塑抱在怀里莎丽斯特尸体。
“毛绒熊,她死了吗……”
“是的,我还是晚来一步。”墨尘也出现在几人的视野中,他提着空空如也的甜品袋,站在旁边。
乌鸦飞过墓地上空,数十捧斑斓的花放在墓碑旁,艾米半跪在碑前将花束摆放好接着回到身后的队伍中,周围衣冠楚楚的警察齐刷刷地敬礼,其中就有艾米和邱岚。待鲜花摆放好后,两扇墓地大门打开,全身穿白的墨尘与身穿蕾边黑礼服的少女“独孤羁”也从车上下来。
两人向着墓地走着,墨尘挣扎着突然开了口,“我已经见过莎丽斯特最后一面了,”独孤羁转过身透过蕾丝看了眼他,“昨天那起事件我已经完全预料到了,可我没有能力去救他们。
两人刚到墓碑边时,敬礼刚好结束了,两双脚刚与其他人对齐,一个身影就脱离了队伍。赫罗好着过头看眼离开的人,正是突然失踪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