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禾华送到家门,苏暮雨便带着苏昌河告辞离去,本来苏昌河还不是那么想走,但在苏暮雨的冷脸之下,还是跟上了脚步。
等走出了好一段距离,苏暮雨才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苏昌河的那张脸很是冷硬。
“昌河,今日你实在不该如此行事,禾华姑娘与我不过几面之缘,而且她不该卷进我们的生活,她有自己的生活。”
苏昌河抱胸站着,斜眼看着苏暮雨,接着他的话说道:“她有自己的生活,所有你就远远看着?”苏昌河对苏暮雨简直是恨铁不成钢,指着他的鼻子想臭骂几句,却在苏暮雨冷冰冰的眼神威视下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当然,这不是他苏昌河怕他苏暮雨,而是让着他。
“我说暮雨,兄弟我可提醒你一下,小荷花可是很抢手的,别到时候后悔。”
“小荷花,”苏暮雨疑惑的看向苏昌河,苏昌河转着手里常年不离身的匕首,笑得吊儿郎当,“禾华禾华,可不就是那池塘里的小荷花嘛,三更半夜,雨打荷花,可真是妙啊。”
苏昌河摸着下巴,双眼在苏暮雨身上上下大量,贱兮兮的笑了起来。
苏暮雨先是不解,突然像是明白了过来,眉头一皱,耳根却是红了起来。
见此,苏昌河更是大笑出声,苏暮雨恼怒的瞪着苏昌河,冷咻咻的眼神像是化为冰棱,不断的朝着苏昌河刺去。
看苏暮雨真的被自己惹生气了,苏昌河见势不妙,溜的飞快,只留下一句话音远远穿进耳中。
“暮雨,等着你的好消息,到时我带着昌离一起来见见他嫂子。”
听见这话,苏暮雨下意识转身回看,又在瞬间收回了目光,苏昌河的话不断回荡在脑海,苏暮雨紧握伞把,心中犹豫不决,他们真的能在一起吗?真的不会出现“意外”吗?
暗河不许通许的条列还牢牢记在心中,档案里的那些资料历历在目,他……会是那个例外吗?
不,暗河没有例外,漆黑的暗河水永远不会和清澈的水融为一体,正如同暗河杀手永远不能毫无防备的行走在大街。
禾华分捡着草药,将刚采摘回来的放在竹编的簸箕里面晾晒,又拿出晒好的药草进行炮制。
月色照亮了一室的清寂,禾华揉了揉僵硬的脖子,灯盏里的油已见了底,昏黄的光晕缩成一小团,像将熄未熄的余烬。
灯芯焦黑的顶端凝着颗豆大的火星,忽明忽暗地舔舐着最后一点油星,发出“滋滋”的轻响。
禾华这才放下手中的药集,借着那盏将要熄灭的油灯,将桌案上收拾好,解开用来遮挡寒意的披风,上床休息。
翌日一早,禾华早早起床,将昨日炮制好的的药材粉碎,按照一定的比例加入蜂蜜混合均匀,再搓成一粒粒大小相同的药丸,放在阴凉处风干后只管装进药瓶就行。
再次见到苏暮雨,是在一个雨夜,那时禾华正打算歇下,屋外却传来一个闷响,像是什么东西摔倒在地,禾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心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小心的听着屋外的动静,心在不安的跳动着,几乎要跳出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