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凉如水,苏昌河拎着酒壶坐在屋顶上,看着天边挂着的悬月,满身悲凉。
上次任务之后,苏暮雨没在他们约定好的日子回来,苏昌河就猜测苏暮雨恐怕出了意外,连夜起身去找他。
可一月过去,他找遍了苏暮雨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苏暮雨的消息。
“暮雨,你到底在哪里?我不相信你会这么轻易就死了,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苏昌河灌了一大口酒,酒液顺着嘴角划过脖颈,没入衣领,打湿了大片衣襟。
而另一边,禾华解开苏暮雨眼上的薄纱,苏暮雨颤巍巍的睁开了那双含着喜悦和激动的眼眸,专注的看着禾华,贪婪的视线一寸寸扫过禾华全身,又停留在她脸上。
琼鼻樱唇,眉如墨画,眼含秋波,肌肤莹润透亮,原来她长的比自己脑中描绘了千万遍的那抹身影还要美,心不知觉的加快了跳动,苏暮雨就这样呆呆的看着禾华,直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将他唤醒,他才回过神来。
看着苏暮雨傻傻的看着自己,禾华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回神啦,苏暮雨。”
苏暮雨不好意思的收回了眼神,羞涩的不敢再看禾华,偏过头掩饰性的咳了两声,想让自己不那么局促,殊不知早已被那泛红的耳廓暴露。
禾华吃着桃花酥,看着他那红的快要滴血的耳朵挑了挑眉,倒了一杯茶推到苏暮雨那边,禾华说道:“暮雨哥哥快喝茶,降降温。”
苏暮雨伸向茶杯的手一顿,然后一口饮尽杯中茶,板起脸看向禾华,显得整个人很是正经,就像那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华儿,不许调皮,”苏暮雨一本正经样子,把禾华笑得东倒西歪,只觉得手足无措后又强装镇定的苏暮雨格外可爱。
空气怎么突然变冷了?原来是某个人又开散发冷气了。
禾华也不笑苏暮雨了,端起吃完的点心盘子就往外走。
“你才刚刚恢复视力,不能用眼过度,还需好好休息,我就不多打扰你了。”
青石板扫得干干净净,禾华把颜色鲜艳的鸡毛毽子往空中一抛,毽子高高飞起,又快速落下,在青砖地上映出小小的影子,禾华抬脚稳稳接住,又向上缇去,毽子随着力道在空中上下翻飞。
时而贴在脚面翻飞,时而被膝盖轻轻一顶,划出弧光。发间的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混着绑在毽子上铜钱相撞时产生的轻鸣,倒像支不成调的曲儿。
屋檐下的苏暮雨手里拿着本书,目光却没落在字上,她看着禾华飞扬的裙摆,如柳枝般柔韧的腰肢,银铃般的笑声响彻整个小院。
苏暮雨看着,也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突然,毽子一歪,朝着廊下飞来,苏暮雨见状,身形一闪,毽子停在了他的脚尖,脚尖一抖,毽子又飞了出去,禾华快速的跑上前稳稳接住。
还挺好玩?禾华眼珠上下转了转,果然没一会儿,鲜艳的羽毛毽子又朝着苏暮雨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