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日子是平淡的,也是幸福的,但幸福的日子总是会生波澜。
魔教东征的消息突然席卷整个北离,南决,北蛮也称这个机会大举进攻,霎时间,整个北离岌岌可危。
江湖各派都有派人支援前线,可北离失利的消息还是不断传来。
知道苏暮雨也接到了暗河的传信,要求所有暗河弟子回归暗河,不得有误。
“暮雨……”禾华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尾音轻轻发颤。
她仰头望着眼前的人,眼眶早已泛红,豆大的泪珠悬在睫羽上,倔强地不肯落下,却还是沾湿了眼下的肌肤。
怀中的木匣被她抱得极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匣子里整齐码着各式疗伤的药,外敷的,内服的止,快速恢复内力的还有可以提升内力的药丸都被禾华装进了这个木匣,生怕漏了任何一样苏暮雨能用上的东西。
她知道苏暮雨很厉害,但魔教中人也不是吃白饭的,刀剑无眼,受伤总是难免的。
“一定要把这些都带着,我在家等你回来,还有苏昌河的那一份,也被我装在里面了,你记得给他。”
苏暮雨接过她手中的木匣,将它放在了身旁的桌案上,然后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手臂收得极紧,力道大得仿佛要将禾华揉碎了,彻底嵌进自己的骨血里。
“朝朝……”苏暮雨声音低沉,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沙哑,心中有无数的话想要对怀里的人说,可临到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眼神贪恋的描摹着禾华的全身,像是要将她的每一帧都刻入自己的心底。
他俯下身,温热的唇轻轻覆上她柔软的红唇,那吻带着克制的温柔,却又藏着汹涌的不舍,从轻柔的触碰到渐渐加深的辗转,苏暮雨藏在心中未尽的话语,都融进了这一个吻里。
禾华喘着粗气软倒在苏暮雨怀里,苏暮雨摸着禾华的乌发,低哑的声音说道:“战乱应该影响不到南安,但也要注意安全,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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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苏暮雨带着暗河子弟加入,北离江湖也舍弃了伤而不杀的规定,一时间,魔教被打的节节败退。
没过多久,就传来江湖七大高手围攻魔教教主叶鼎之,叶鼎之已死的消息瞬间传遍天下。
在南安的禾华也没闲着,被这场东征波及的百姓太多,伤亡更是无数。
她虽然帮不了太多,可是也有一些微薄之力,走投无路的灾民们终于有了一个能够接纳他们的地方,随后,遍地开花。
东征结束后,北离渐渐安稳下来,而属于暗河的波浪却开始泛起涟漪。
随着唐二老爷和暗河大家长慕明策一战后,唐二老爷死亡,大家长也重了唐二老爷的雪落一枝梅,危在旦夕。
暗河瞬间风起云涌,苏暮雨作为傀,自是当仁不让的护在大家长身侧。
明月高悬,苏暮雨站在一处空旷的草地上,他的不远处,是甩着匕首的苏昌河。
两人相对而立 气氛紧张。
片刻后,苏昌河率先开口,“暮雨,大家长若是不死,你依旧是他的傀,你难不成想一直待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暗河里吗?”
苏暮雨抿了抿唇,撑着油纸伞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想起了大家长给他的承诺,低声道:“大家长答应过我,此事过后,会放我们离开暗河。”
闻言苏昌河大笑出声,“暮雨啊暮雨,你还是那么天真,若是我们就这么离开暗河,你确定等待我们的是安稳,而不是无止境的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