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玄告诉了吴邪他发现了山洞里有老痒的尸骨吴邪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看向老痒,青铜神树的嗡鸣声震得胸腔发麻,老痒后背抵着粗糙的树皮,指尖抠进纹路时渗出金色粉末。吴邪举着断成两半的洛阳铲,视线死死盯着对方腰侧——那里本该有块矿难留下的疤痕,此刻却光滑如新。
“你不是真的老痒。”吴邪的声音混着神树共鸣。
老痒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哭腔:“真的假的重要吗?”他掏出泛黄的病历单,“医生说我妈临终前一直喊‘小痒’,可真正的我早就死在矿洞里了!现在这个我,至少能替她完成‘儿子活着回家’的愿望。”
病历单上的姓名栏模糊不清,吴邪却看见诊断日期停在3年前——正是老痒“出事”的那年。他突然想起爷爷笔记里的一句话:“青铜树能赋予人第二次生命,却给不了心的归处。”
洞顶坍塌的巨响中,烛九阴的巨首破岩而入。王胖子拽着齐小玄躲进石缝,急得朝吴邪大喊:“天真!那畜生的眼睛会放幻觉!”
老痒趁乱抓住吴邪手腕,掌心温度低得可怕:“快!只要你想象阿姨推开家门的样子,她就会从神树里走出来!就像我想象自己还活着一样!”
吴邪猛地甩开他,却在看见烛九阴鳞片的瞬间愣住——那上面的纹路,竟与母亲留给自己的青铜吊坠一模一样。记忆中母亲手抚过吊坠纹路轻声说小邪以后会明白的:吴邪耳边仿佛能听到母亲临终前说的话“小邪要学会告别”,后来他在她的遗物里,发现了半块刻着“哑文”的青铜碎片。
“你骗我!”老痒突然嘶吼,“你明明和我一样!明明也想再见阿姨一面!”他举起从神树掰下的断枝,金色粉末簌簌掉落,“我们是同类,吴邪!我们都在用执念骗自己!”
就在两人争执时烛九阴的蛇信子扫向吴邪咽喉的刹那,老痒突然扑过来。他的身体穿过怪物虚影,却在接触到神树的瞬间爆发出强光——无数金色光点从他体内涌出,每一粒都映着他生前的记忆:病床上的母亲、矿洞里的塌方、与吴邪在西湖边的约定……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的声音碎成光点,“就算回到家,妈妈看见的也只是具用青铜拼成的空壳。但我真的很想……很想让她知道,她的儿子不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
吴邪抓住他逐渐透明的手腕,触到一片潮湿。他这才发现,老痒眼底流出的不是泪水,而是金色的粉末——那是青铜树对“虚假生命”的最终判决。
“你不是废物。”吴邪哽咽着,“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唯一一个愿意陪我闯秦岭的人。”
老痒笑了,笑容里终于有了释然。他用尽最后一丝念力,将吴邪推向洞口,自己却被烛九阴的尾椎扫进神树裂痕。在彻底消散前,他的嘴唇无声开合,说出了埋藏3年的真话:
“谢谢……让我觉得自己活过。”
三个月后,吴邪站在老痒家的旧居前,将青铜碎片埋进院角的槐树。树根旁歪歪扭扭地刻着两行字,是老痒少年时的笔迹:
“妈,我挖到宝贝了,明天就回家。
——小痒”
信纸早已泛黄,却在秋风中轻轻翻动,仿佛有人刚刚读过。吴邪摸出兜里的录音笔,里面存着他模仿老痒声音给社区医院打的电话:
“张医生,我是解子扬,我妈……她的药吃完了,能再开点吗?”
电话那头传来茫然的应答:“解先生,您母亲三年前就去世了……”
吴邪关掉录音笔,抬头望向天边。一片云彩飘过,恍惚间他又看见那个穿牛仔外套的身影,左眼角没有疤痕,正站在槐树下对他挥手。
“天真!”王胖子的车喇叭声打破寂静,“胖爷我在潘家园淘到个会发光的罗盘,快来看看是不是老痒同款!”
他笑着转身,衣兜里的青铜吊坠轻轻晃动。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秦岭神树下,老痒最后消散时的温柔金光。
私设:吴邪爸妈研究期间突然中毒意外去世,后面应该不会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