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庄,于晏清被推出厨房去问诊,问谁的诊,既然是能看出自己端倪的诊。
“脉象体弱,若不想今晚睡下就头晕,明天起来就入棺,劝你最好等下就去喝一蛊治风寒的药。”纪咏动了动手指探入更深脉搏“双眼这样的情况多久了?”
脑子里面不断徘徊‘看你在治疗的份上我不骂你’的想法压下怒气。
“从小就这样。”于晏清装作眼巴巴的看着纪咏,而后者眼眸闪过不再看,也把触摸到这片柔软的奇怪想法抛之脑后,纪咏又说“……确确实实是眼盲的症状,能有你这样的,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治好不能保证,改善或许可以。”
“也好也好……”某人表面看着神色很正,实际在脑海里面已经漂浮了想法。
改善吗?把自己看东西的轮廓更清楚一点吗…嗯嗯……
“又神游去哪里了?”
“哪里啊,在想你很厉害。”
“我当然知道。”某人真的是给一条杆子就向上爬。
又被某人的翻白眼逗笑,双眸无神,但每次动起神色来又如同有精灵一般灵气,发梢微乱,许是刚刚在马车上睡的有点颠簸造成的,倒是给苍白的面容添加了几分烟火感。
“病娇娥?”
于晏清刚想嫌弃的说啥称呼呀,就看见从厨房里面急急忙忙跑出的身影。
与纪咏双视一眼,双双往她们走去的方向赶去。
纪咏这一瞧,这不是对上自己的职业了吗,在与窦诉说过后,祖母也在窦昭的开怀中,接受治疗。
一弄便是黄昏,于晏清在旁边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在椅子上乖乖坐好不打扰便是好事。
隐约觉得困,一只碗落在桌子上把自己吓醒了“病娇娥不吃药真打算明天入棺材?”
“我劝你最好别舔你的嘴唇。”于晏清幽幽的说,视线盯着那只瓷碗,仿佛在做着思想斗争。
阳光正好打在准备喝药的身姿上,黄昏的光也偏向于她,就好像背负着太阳的温暖,灵动天真,似惹人爱的太阳,纪咏竟一下子没有思考就问到。
“为何?”
“舔一下就把自己毒死的程度,所谓就是小嘴抹了霜,一说话就喷毒。”一股脑喝了下后,视线看着送药者莫名带上不爽。
纪咏本就隐约的猜到,可怎样也真没想到有人对自己这么说话。
尬笑几声,莫名又觉得有点对。
其实转念一想,这好像在夸自己?
那天过后,纪咏就在崔家庄落住,于晏清不知为何,但也不会深究别人决定的事情,但为何你们两个三头两日的就往自己边跑,这个不是重点,为何你们探讨医术,还要拉上自己!
还让自己来当人体试毒?!
“就比如,病娇娥大病较少,小病常有,就是因为……”
于晏清:“……”你们开心就好。
“所以这个针要落在正头穴位与近耳边的漩涡下手。”
于晏清眼巴巴像是想要唤醒这俩人的良知。
“可昭姐姐你不用在我脑袋上拖针吧……”
“怜雪也想要眼疾的症状更好吧……”她好像在蛊惑,但于晏清看着那越靠越近的针就觉得怕。
“那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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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就是抵抗力差,但不知道古代语言通俗这么的讲,一笔带过,不用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