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灿烂,每次绽放都是夺人眼目,在二楼区忘去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风景,听的女使主持场面“今夜梅园不设酒席,诸位小姐可将各自名字做藏头诗上半句,写于贴上挂于枝头,各位公子若能以自己姓名作藏头诗对出下半句,即可共饮一杯。”
小姐们自然高兴的拿起笔墨书写挂于灯中,过后,便是男眷们都来到枝头前看起诗句。
张青为自然是在其中,一眼便可以看出寒雁之作。
寒潭倒映天水一色,雁北飞去不起涟漪。
景写的相当不错,张青为自知自己身份,并不打算写诗挂上,只是默默的退去到暗处,提笔写下,只属于自己的诗句。
怜有世人扰我心,雪扶眉头勿念情。
青松立玉恍惚时,为予者悠悠是也。
看着这两张纸条粘在一起,张青为只是轻笑的把它放入衣袖中。
意何为,怒言自己罢了。
此次设宴主要于女眷,男眷则后继续的游走灯谜或后席作画诗赋,等知道苗贵妃有前来的消息已是后半夜。
人言可畏,权亦是利也是弊。
世人皆称君子乃似莲之清白,可淤泥裹在水边下,谁知,谁又晓。
科考的日子近在眼前,但在其中也发生不少的事情。
在其中对于义子一事,庄寒雁更不会说给张青为听。
阮惜文与庄仕洋合离,本这事张青为并不算上知情的,但看着眼前站立在自己面前笑的温柔和蔼阮惜文,真是怎么样都联想不到一两个月之前轮椅上忧心忡忡的妇女是一个人。
“恭喜阮小姐。”张青为笑着抱拳微鞠道喜,阮惜文则是一愣,后又笑起淡淡的说“阮小姐,真是好久都没听到了。”
一别便是十几年的称呼。
“母亲……”庄寒雁紧握着阮惜文的手,后者另一只手轻轻拍着手背,示意安心。
“在客栈上多住一晚再出城去如何?”十几年糟糠之妻合离,寒雁更向母亲那一边,不是蠢人自然会发觉其中的微妙,天色虽然只是临近中午,但若是现在出发也赶不上去哪里,为了生起不必要的弊端,张青为向来谨慎的走。
阮惜文看着面前举止都带有温文尔雅的张青为,对于他的印象只停留在那一日的上门求娶,可自家女儿的心思,阮惜文并非毫不知情,更有暗处多次探问。
“也好,叫上长安一起在这个京城吃一个离别饭就好。”
张青为耳尖发现其中端倪,他自知自己与阮惜文并无多少来往,而宇文长安应是一快离去,那就只有寒雁了。
借着去叫宇文长安来的间隙,张青为拉住一边继续往前走的庄寒雁“为何不一起离去?”
“我若走了,哥哥怎么办?”目光闪闪,可话要人不知如何应对。
“分离十几年,你不应该困在我的身边。”张青为潋回神色。
母亲,庄寒雁自是想要,可站在对立面的人还并没有断头,早死过一次的庄寒雁知道,若是自己不杀先,别人自会找上门来。
还有,自己来到这京城的初衷。
本就是因为你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