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宣王妃的妹妹在小,若是与现在相比,也隔一个辈分来。”
角丽谯面色转之不善,漆木山宛如视而不见言。
“宣王妃妹妹生的是位女婴,却因血量过大救治不来宣王妃妹妹已是身亡,宣王妃就这么失去自己在中原唯一的血脉相连,自然牵扯怪罪那女婴身上,许是又顾念即是妹妹所生,叫人送去了南胤。”
“孩子不明白为何出生过后父母都不在身旁,伴随着幼时伙伴的嘲笑,埋怨与寂寞油然而生。”
“南胤崇拜实力,孩子便觉得只要登上那权力的最高处,就不会轻易被他人欺言。”
“而代价就是、不论如何的底线。”
“可也注意到、那时南胤已经不再是五年前的南胤,越来越败落,中原人的越来越嚣张。”
“孩子把目光转向至中原,权力,欲望催长而出。”
“却也在赶往中原的路上邂逅有情之人,从未感觉到爱的孩子怎会发觉心中的巧妙,孩子只单是未见过外面的世界,匆匆一遇已是无言。”
“中原的江湖被一位孩子搅的汹涌波动,孩子本应该要成功的,却发现那日让她芳心一动的公子哥是下位自己所要暗算之人时,孩子愣住了。”
“或许世间就是这么如此巧妙,趴在门墙上向来会躲藏的孩子,被公子哥一抬眼就知晓了位置。”
漆木山说是染上几分笑,仿佛那时的见证者,他也在其中之一。
“树影波动风而来,不止发丝飘荡——芳心一动、不过一瞬之间。”
“江湖能溶世人,世人却并不溶不明之者介入。”
“江湖有名的世家是不允许不明不白的人而介入,身后不知道产生多少垄断,联姻,拉拢,共胜,不管你是世家温和大少爷,还是如今已经没落南胤的公主。”
注意到角丽谯欲言又止的神情,漆木山摸了摸胡子,并不打算藏着掖着。
“逃?江湖确实大,可江湖流传的货币与信物是让人逃不了的,更何况两人无缚鸡之力,逃的第三天,便在遥远的两座城内中被找到。”
“大少爷面容早已没有以往的雍容华贵,自愿跌落身价大喊道我今生非她不娶,只是这样的宣誓在长辈面前中,毫无分量。”
桌上的茶水早已在找人之时凉透,这也刚好符合长辈的心头好,拿起手中的茶便狠狠的泼向公子哥。
怒斥而言:“家族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并非只是想供着你!”
公子哥:“晚辈只想找一个自己心爱之人,何错之有!”
长辈:“错就错在你身在角家!你吃是陈家,喝是陈家,还想行事只为自己意愿,就绝无可能!”
最后一句话,宣告一切的落幕,孩子最后是被别人丢出外面。
隔着厚厚的门再也见不到心爱之人,更何况还有守门,连靠近也是难事。
“或许就是在那一刻,孩子爆发前所未有的恨,恨世间苍凉,恨世俗寡欢,再恨自己并无一处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