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丽谯虽说来到中原多年,却对于灯火节日却是头一次的踏入,毕竟——金鸯盟要打理的事情如此之多,身边也更是无一人可以伴自己前去。
却突然回忆被打破,是指尖轻敲额头回神。
“阿谯,你怎么发呆了?”对比以往的话,更带有些许的宠溺,又携有那双只有自己倒影的眼眸。
如今、早已今非昔比。
“是啊,想到不太好的事情。”
对于爱人的面前是无需隐藏的,毕竟——
“那等一下去灯花宴上买个兔子灯笼可好?兔子跑快快,烦恼都散开。”
重要之人总会哄着自己为先。
角丽谯听到话语就勾起笑来,甜甜的就应了一声“好”:“我要扬州城最大的一盏兔子灯的。”
“都依你。”
说时,绕过衣袖勾起指尖十指相扣,这次是于怜雪拉于角丽谯走入茫茫人海当中,小贩的吆喝,人群的热闹都在左右两侧,仿佛要把那冰冷的知觉都被捂热。
此处的兔子灯有许多,但要找到那最大的一盏极为困难,角丽谯勾了勾指尖,温热传递给对方,笑言:“兔子灯无关紧要,只要怜雪在就好。”
毕竟——你就是我的源泉。
“快要放烟火了,兔子灯没有给阿谯找到,那就允许我带阿乔去最好看的景点观看烟火可好?”
“乐意至极。”
于怜雪听闻,直接侧抱起娇美的美人,并且还怕风乱发丝,用有另手压住才指尖点起,轻功飞檐走壁,来到房屋檐上。
底下的扬州风景全部落入眼中,称的底下原本同样高的人如同颗粒一般渺小,风声飘飘,像是逃脱了那热闹的繁华。
“据说,李相夷还在的那一年,可是在扬州城上舞了无人可比的红绸剑,当时——可是万人空巷场……等等,哎!怜雪,你去哪里?”
视线突如其来的变故,是角丽谯再一次稳稳当当的落入于怜雪怀中侧抱,霎时,如蜻蜓点水一般轻功再来。
“去、阿谯心中所想的地方。”
扬州城最高的屋顶是看烟花最好场景,可场景十分高抖,并无几人能踏得上去。
可在于怜雪眼中,能用武功来解决的事情,全然不是事。
“你这是干嘛?”
“阿谯不是羡慕阿花舞剑吗,我——也未尝不可呀?”
在最后一句话落时,正巧烟花升空炸开如朵朵艳花,五彩缤纷散落的余光洒落她的背后,忽暗忽明的视线犹如心脏更加热烈上下跳动。
不等角丽谯应话,于怜雪用剑柄挑走角丽谯一只步摇,缓缓插入自己发间,瞬间,便在那制高点上舞起剑来,在每一次烟花升空之际,明亮的是对方不断舞剑的身姿。
而在底下的村民这样注意到烟花旁边竟然有人在舞剑,不免都惊呼像极了当时李相夷,却唯一不同的是,在烟花的衬托之下,根本看不起对方的容貌。
却能眼睛的瞧见那舞剑之人的面前,更有另一位少女依仗着桥梁坐下。
村民a:“啧啧啧,想的那个位置的观赏度是最佳的。”
村民b:“你这不废话吗,这一看就是打情骂俏呀!就是没想到在江湖又出天才了……”
村民c笑的无奈应和:“江湖的天才还少吗,只有活下来的才算是真正的天才。”
忽然落寞,又有另一道少年的话响起:“遗憾之前的事情,不如更看重如今的眼前,况且谁知道天才是否觉得疲倦而隐蔽归去了呢!”
“胡闹,”冷静的话语制止的无厘头的话“我这位徒弟性子比较直,无意冒犯。”
村民听见也没有多大在意,更何况这样的说法他也着实喜欢。
最后一束烟花升空,家人又把视线转移到那制高点上,却发现原本的两位身姿早已不见——
有轻功,有内力,为了喜爱之人所挥霍,这根本就不觉得疲倦。
“你这次又带我去哪?”角丽谯语气满是笑,眼眸也是高兴的一直望着抬眼便可清晰可见的下颚线。
于怜雪却并不想这么快解开谜底,而是等待稳稳的落地后才说。
“阿谯、转头看看。”
!!
转头,是以兔子为形状的巨大孔明灯。
温和的语气说道。
“我答应过你,要去拿这个扬州城最大的兔子灯。”
酸涩的感觉涌上鼻翼,下意识捂住眼睛、沉闷的话语说道。
“怜…雪,都怪你,我胭脂粉都要花了。”
被着可爱的语气染上无奈的笑。
“那等会,我来给阿谯画眉。”
“不,应该往后的一切, 也都应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