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时予安自醒来起就在屋内东翻西翻,甚至砸东西,屋内一片狼藉。路过的程夫人闻声而去,开门的那一刻,差点砸伤她。
“你干什么呢?拆房子啊!”
时予安根本不想搭话,直接离开。
“我跟你说话呢!”
另一边,程昀在亭子看到时予安,察觉到情绪不好,问后才知道是镯子丢了。
“只是一个镯子,有这么重要?”
“当然!”
他们相识于一场赌博,从时予安和时闵柔中选出以一位好公主。
由于没有任何一个人为嫡公主发生,导致连输。
这时一个黄金放在时予安的头上,这一放,人们惊讶的都没有说话了。
“嫡公主都输的这么惨了,你为何还要赌这么大?”
时予安用园扇遮住脸,只露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
程昀看了她一眼,说:“嫡公主的确没有三公主那么贤惠,温柔,知礼仪,明大度,可三公主却没有嫡公主那一股非寻常女子的志气,敢问诸位谁不曾受过嫡公主的恩惠?谁没得到嫡公主的正义?”
他们听了都沉默不语。
“大理寺少卿袁昭是嫡公主的人,这件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了,你们觉得一个小小的少卿能管得了整个天都城吗?”程昀又说。
“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他不懂爱,不懂怜悯,不懂同情,这样的一个人如何跟三公主相比?”时予安反问。
对眼前这个人,身份不简单,皇宫里的人她无一不知他们是怎样看待自己的,第一次听别人这样说自己,还真猜不到是谁。
“虽然说嫡公主年仅十岁就打死了一个下人。据说是做错了事,惹得公主不悦,公主一气之下打死了。”
“真的假的?这也太残忍了吧。”
“肯定是真的,我表舅是工部长史他说的话没有假。”
“这位小娘子说的是,不懂情义的含义,何以得民心?”
众人议论纷纷。
“我相信医者仁心。”
“那你又如何保证你眼中的嫡公主不会做出让你失望的事?”
“她不会。”程昀肯定道。
这时,皇宫的人冲了进来,秦倾向时予安礼道:“嫡公主,老奴可算找到你了。”
众人被惊吓到,跑了。
程昀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说:“你是嫡公主!”
时予安取下园扇,露出了她的容颜,一双冷冰的双眼盯着程昀。
“你说本公主不会,阁下,我们认识吗?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可笑的是我们不认识,不了解,更不相熟,你凭什么说我是个不会做出不义之事的人?”
程昀答应帮她找镯子,正好碰见程楚昕,正好她也要找他。故此把自己手中的镯子拿给他看,在这之前,她听闻此镯是双对的,一个晶莹剔透名唤白月镯,另一个皎暇靓丽名唤夜冥镯,是前朝皇帝送给妻子的定情物。
“这镯子你哪来的?”
语气中带着生气。
“阿爹给我的。”
程昀不想生出事端来,想看下镯子,下一刻脸色变了。眼前一幕正好被时予安目睹,也跟上去。
“这镯子你哪来的?”
“你什么意思!”程楚昕恼道,“这世界相似之物有很多,你凭什么这么质问阿爹?”
“此镯是我亲自托人打造的,这里面的材质都价格不菲,无论是成本还是打造都是出自于皇宫。哪个这么不要命的私贩皇物!”
程老爷听到皇物,脸色白了一个度。
“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也不想把事情做绝,我警告你们这镯子的主人不是你们程家能得罪得起,惹得起。”
转身就和时予安碰面,想必方才的话也是听到了,把镯子放在她手里,打算绕道而行。
“等下。”
两人背对着背,时予安努力压制内心的情绪。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米碎……”
“难道不应该是米茶吗?”打断道,移步到他面前,“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找你,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你每一次的举动很难不让我多想,因此,我努力的想从你身上找到她的影子,可我找不到。”
时予安的聪慧从来不是摆设,早在心里有了答案,只是一直没有证实。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说与不说有何区别?”
“重点是这个吗。为了找到你,努力学习,不顾父皇母后的反对。可是为什么你找到了我却不和我相认,就连现在你依然隐瞒!”时予安睁大眼睛,抬头,深深的吸一口气,“十五年了,我就像一个傻子一样不停的在找你,这些年你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告诉我这一切,但你没有。你骗了我五年,最可恨的是你明明知道我一直都在找你,你却依然无动无衷,到底是为什么?”
“对不起。”
泪水再也掩盖不住,欺骗五年的付出就是一场笑话 。
“米茶,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是时机没有到。”
“时机都是自己给自己创造的!”痛恨的神情一步步逼近他,“令堂于我有救命之恩,为了她不惜与自己的父皇母后吵架,不惜参入朝政纠纷。”
用手擦拭泪水。
“程昀,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我以为我找到了,我会很开心,很激动。可现在想来我错了。你太深奥了,我不知道这五年来对我所有的好,所有的庇护是出自于你的真心实意还是虚假利用。”
他们彼此之间从来没有过多的解释,因为相信就是解释。
“我对你的喜欢不是你可以拿来欺骗我的理由,去掩饰你自己。”
“我没有。”他着急的解释,“因为阿娘视你为珍宝。”
这句话像根针一样,狠狠的扎进心脏,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到头来,是她自作多情了。当程昀意识到自己说差了,可她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