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耀文握着温热的拿铁站在书房门口，这是严浩翔第一次允许他进入这个禁区。檀木门把手上的雕花硌着掌心，他想起三个月前那个雨夜——严浩翔突然发疯似的把他按在书架上，却在他衬衫扣子崩开的瞬间，盯着他锁骨下方的小痣露出痛苦的神情。

"把咖啡放桌上就出去。"严浩翔头也不抬地批阅文件，金丝眼镜泛着冷光。

刘耀文故意放慢脚步，目光扫过整面红木书墙。突然，他踢到了活动梯的滑轮，整面书墙竟像魔方般旋转起来！数百张照片如雪片纷飞，全是同一个男人的身影：马嘉祺在拍卖会举牌，马嘉祺在骑马场扬鞭，马嘉祺在......

"谁允许你碰机关的？"

严浩翔的怒吼吓得刘耀文倒退两步，后腰撞上玻璃陈列柜。随着清脆的碎裂声，一瓶1982年雪松香水在地板蔓延，这是马嘉祺生前最爱的味道。

"对、对不起......"刘耀文慌忙蹲下收拾玻璃渣，却在碎屑中发现半张烧焦的照片。二十岁的严浩翔浑身湿透蜷缩在墙角，马嘉祺正用西装外套裹住他，背景是暴雨中的墓园。

"滚出去。"

严浩翔的声音冷得可怕，刘耀文却像被钉在原地。他的视线死死黏在墙上那张马嘉祺的侧脸照——那人耳垂上的黑曜石耳钉，正是上周严浩翔送他的生日礼物。

---

**第十章：替身日记**

凌晨三点，刘耀文偷了管家钥匙。当手电筒光束照亮书房暗格时，他找到了那个鳄鱼皮日记本。

**2013.5.20**

"小豹子今天在酒会打翻香槟塔的样子真可爱，就像十年前的我自己。他说讨厌我送的蓝宝石袖扣，却偷偷把摔碎的宝石渣捡进口袋。"

**2014.6.17**

"医生说嘉祺哥在最后时刻把方向盘往右打满，副驾驶座是他特意给我留的位置。那辆迈巴赫残骸里，还粘着他给我买的太妃糖包装纸。"

泪水模糊了字迹，刘耀文颤抖着翻开最新一页：

**2023.9.15**

"教耀文打领带时，他低头露出的发旋和嘉祺哥一模一样。当他说要学《月光》第三乐章，我差点脱口而出'这首曲子是嘉祺哥......'"

衣柜镜面突然亮起，刘耀文在惊惶转身时扯落了天鹅绒罩布。等身镜框里镶嵌着马嘉祺的定制西装，而衣领处别着的孔雀胸针，此刻正在他睡衣口袋里发烫——这是今早严浩翔亲手给他戴上的"幸运符"。

---

刘耀文拿着这笔记本冲到严浩翔卧室，“谁教你的不敲门？”严浩翔先质问道，接着顺着刘耀文的目光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笔记本，脸上闪烁从未有过的失错，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了

——

“他是谁？”“你为什么收留我”“我很像他？”……

刘耀文几乎怒吼道

接连几句的反问，在一点点的侵蚀严浩翔的最后一道防线

清脆的耳光声截断话语。严浩翔眼底泛起血丝，却在对上刘耀文含泪的眼睛时怔住——这双他亲手教着戴美瞳的眼睛，此刻透着马嘉祺从未有过的破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