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方便说说吗？不说也没关系哦。”唐晓翼笑得像个刚偷到鱼干的小猫，眉眼弯弯，带着几分促狭的意味。许峤盯着他的表情，心里莫名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像是有根细线轻轻撩拨着神经。“你们是侦探吧？跑这儿来干啥？”女人斜睨了唐晓翼一眼，声线冷硬，带着隐约的戒备。唐晓翼不慌不忙，笑容依旧柔和得像春日的风，“哎呀，太太，您可别多想。我们就是普通游客，随便转转，没想到碰上一户人家，觉得挺有意思，就想着问问，没别的意思。”
左正离站在他身后，嘴角忍不住微抽。这人真能掰啊，三言两语就把人糊弄得服服帖帖。不愧是浮空城里数一数二的角色，最拿手的就是这套收买人心的把戏。
“行吧，那我就告诉你们。”女人又上下打量了唐晓翼一番，没瞧出什么破绽，便点了点头，嗓音低沉地开了口。唐晓翼微微侧过头，眼风轻轻扫向许峤，示意他留心听。
“很久以前，我丈夫死了，留下了一大笔财产。那时候我儿子才五岁，我一个人拉扯他长大，好不容易才保住这房子。这么些年，我一直独来独往，直到三个月前，他忽然传来一条消息。”女人顿了顿，语气变得阴寒如霜，“他说：‘我会在三个月后死亡，为我收尸，不要献祭我。’”
她的眉头皱成一团，像是被某种不安的记忆侵袭。“我觉得这话太古怪了，赶紧给他回了电话，可没人接。我心里七上八下，就让身边的仆人去查查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是真怕他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女人说到这里，目光猛地瞥向唐晓翼，眼里透着隐隐的焦虑和不安，“就这样提心吊胆过了三个月，那边果然传来了他的死讯。”
“检查单上写的是自杀，可我觉得不对劲。我儿子性格开朗得很，怎么会突然自杀？这事绝对有问题。”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开口，“我又想起三个月前他给我发来的那句话，‘献祭’这个东西，我们早就割舍了。”唐晓翼听到这里，目光闪烁了一下，轻声问道：“可以问一下，‘献祭’是怎么回事么？”
女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唐晓翼，那双腐朽的眼眸看得他心底泛起一阵寒意，但脸上却不见分毫波动。
“‘献祭’是我们这里独有的一种传统，每年九月，都会选出一个长相养眼的女孩子，把她送到献祭崖里。”她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从古老的回音中传来，“说是献给神明的供品。可再怎么说也不该是男人啊！那里头能看到底下的亡魂——我亲眼去看过，那里，不知道为何，多了一个男人的魂魄。”
唐晓翼听得入神，这些荒诞离奇的故事让他兴趣盎然，眼角余光掠过左正离的脸，却见对方毫无表情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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