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网络安全挑战赛的备战间里，言禾的激光笔在战术板上划出湛蓝轨迹。韩商言抱臂倚着防火门，看着他的王牌狙击手在代码矩阵里晕头转向。
言禾动态加密不是套公式。
言禾敲了敲全息投影，量子玫瑰在空气中绽开七重密钥，
言禾要像在火锅里捞毛肚，三秒锁定最佳时机。
玻璃幕墙外突然传来骚动。两人转头望去，只见KK战队的模拟训练舱冒出诡异蓝烟。韩商言箭步冲过去，战术靴踩碎满地阳光，言禾的高跟鞋声紧随其后。
"脑机接口过载！"医疗官的声音在颤抖。透明舱盖内，少年操作员的额角电极片正在发红，全息屏上的战术推演变成乱码风暴。
言禾扯开实验袍扔给助理，黑色战术服勾勒出流畅的背部线条。她将神经连接线插入自己后颈的接口：
言禾准备逆向编译，用我的神经网络做缓冲器。
韩商言你疯了？
韩商言扣住她的手腕，
韩商言上次的脑波震荡还没...
言禾那就给我当人肉防火墙。
言禾反手将备用连接器拍在他胸口，金属电极片隔着衬衫传来凉意，
言禾三年前你带队破译朝鲜导弹系统时，可比现在莽撞。
训练舱突然剧烈震动，量子计算机发出尖锐嗡鸣。韩商言扯开领口贴上电极，在意识被数据洪流吞没的瞬间，看见言禾眼尾飞起的战意——像极了十五年前观众席上那个抱书的小女孩。
神经网络里，敌方代码化作千万把利刃。韩商言本能地护住身侧的虚影，却发现言禾早已构建出蜂巢防御矩阵。她的思维轨迹如同苏州园林的回廊，将攻击代码诱入精心设计的陷阱。
言禾东南角32.7度。
言禾的意识流传来清冽波动。韩商言瞬间调取三年前的战术记忆，在量子玫瑰的第七片花瓣处撕开裂口。现实世界里，他们的手指在控制台上同步敲击，仿佛在合奏肖邦的冬风练习曲。
当最后一个乱码被清除时，少年操作员的睫毛颤动如蝶。言禾突然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韩商言结实的臂弯。他腕间的生命监测仪发出警报，显示两人的脑波同步率高达91.7%。
韩商言这就是你说的安全操作？
韩商言将人按在椅子里，保温杯重重磕在控制台。枸杞红枣茶的甜香溢出来，杯壁还凝着水珠。
言禾扶正滑落的金丝眼镜：
言禾韩总什么时候偷换了我的美式咖啡？
备战间突然鸦雀无声。众人看着他们杀伐决断的Gun神，耳尖泛红地夺回保温杯。阳光穿过量子计算机的散热孔，在言禾锁骨投下细碎光斑，那里还留着昨晚通宵调试算法的压痕。
韩商言下午去试训新人。
韩商言把战术板拍在她面前，夹页里掉出张泛黄的日程表——2005年CTF全国赛的观众登记表上，两个并排的签名正在电子显微镜下渐渐显形。
言禾的指尖抚过碳素笔迹的沟壑：
言禾原来当年你就坐我后面三排。
她忽然轻笑，
言禾怪不得解说员总是回头瞪我们。
韩商言是你偷吃的话梅糖太吵。
韩商言抽走日程表，背面露出少年稚嫩的战术草图。量子玫瑰的雏形缠绕着歪扭字迹：要打败前面那个总在记笔记的女生。
训练场的玻璃突然炸裂，混着钢化玻璃碴的穿堂风掀起战术板。韩商言本能地将人护在身下，后颈被划出细长血痕。言禾的翡翠簪子应声而断，乌发如瀑扫过他渗血的伤口。
言禾别动。
她扯开急救包，医用棉签沾着消毒水划过他突起的颈椎骨，
言禾当年我妈给每个伤员缝合时，都会哼评弹分散注意力。
韩商言喉结滚动：
韩商言你哼也行。
备战间忽然响起软糯的苏州小调。玻璃幕墙外，刚苏醒的少年操作员张大嘴巴，看着自家老板蜷在电竞椅里，任由冷艳的教授将创可贴剪成玫瑰形状。
暮色降临时，量子计算机弹出警报。言禾正要查看，却被韩商言扣住手腕：
韩商言现在我是你的防火墙。
他的体温透过纱布传来，
韩商言至少今晚，让代码见鬼去。
霓虹初上的陆家嘴，两个身影投在布满弹孔的训练场墙壁上。断成两截的翡翠簪静静躺在战术板中央，折射着他们年少时错过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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